寧敏瞄了一眼,上面顯示的名字是:安娜。
哈,又是那安娜——
她才平靜下來的臉上,翻起層層驚濤駭浪,譏諷之詞噴薄而出:
「前一刻和妻子打的火熱,後一刻和**談情說愛,佟庭烽,你的節操在哪裡……」
這次話,很有可能會再次激怒他,可是她就是忍無可忍,這該死的男人,實在太有本事讓她發飆失常了。
「嗯,你等著,我會給你帶宵夜,半小時後見。」
佟庭烽若無其事的拾起手機,當著老婆的面,答了一句。那邊傳來女子欣喜的答應聲,然後又小心的問了一句:「烽,誰在和你說話?」
「一個不認得的外人!」
這句話,一點也沒說錯。
「哦,那你早點過來!」
那女子甜甜的應了一聲。
「嗯!」
他指尖輕輕一觸,掛了電話,將手機塞進衣兜,雙手插袋,瞅著那張怒氣越來越重的精緻臉孔,以及臉孔上那一顆顆猶掛在上面的水珠,以及唇角溢出的隱約可見的牙血,心情並沒有她的話而敗壞:
「怎麼,和我接吻,覺得弄髒你了嗎?你好像忘了,那牙刷是我用過的,有種你別用,這睡袍是我貼身穿過的,有種,你別穿。對了,還有,我剛剛發現我的短褲少了一條。我還真看不出來,你有偷穿男人短褲的嗜好。最重要的一件事,身為丈夫,很有必要來提醒你:我們是夫妻,什麼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過,你渾身上下全沾著我的味道,早已經洗不乾淨……」
「佟庭烽……」
天殺的,這男人,還真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潛質。
「你叫的再響都沒有,兒子就是證據,他繼承了你我的dna!這事,無論你怎麼賴不得都賴不掉!」
他揚揚手,瀟灑的從兩眼冒火的女人面前走開。
*
跨出大門,叫來保安交代夜裡的巡夜問題後,他邁進自己的賓利,一回想剛剛那女人被她吃的死死的光景,佟庭烽笑的嘴角都快抽了。
天,他這輩子還從沒有用這樣一種口吻戲弄一個女人過,在外,他從來是坤士的代名詞,還真沒做過強吻女人的事過,但今天做了,而且感覺這滋味,還真是不錯。
咬上去很有肉感,軟的不可思議,只是這女人也太強悍,把他的嘴唇都咬破了——嗯,可他並不後悔,雖然行徑很小人。
他又捂了捂唇角,啟動引擎,車子若子彈一般彈射了出去。
一突然之間,他覺得這顯得無聊的人生,莫名的多了一些無法掌控的樂趣——冒牌老婆,是一個意外的存在,而他開始有點期待這個老婆時不時鬧出來的一些小插曲,來豐富他這顯然枯燥的生活。有種小小的被刺激到的興奮感。
*
在這個城市的另一個地方,安娜洗了一個澡,躺在床∼上正等著佟庭烽的到來,她想在今晚把男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