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絕對不行!」
寧敏滿口拒絕,等話出了口,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太過激烈,語快的令他瞇起了眼——這個男人瞇眼的時候,顯得特別特別的危險。
她緩了緩口氣,才又問:
「爺爺真這麼說?」
「嗯,爺爺已經下了最後通牒。昨晚上回來的時候,把我訓了一頓。」
昨夜,他在宴會上陪爺爺到了最後,回來之後,爺爺把他叫了去,沉著臉責問他:
「這是怎麼一回事?那小子不是讓人送出國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他畢躬畢敬的站著回道:「這事,我會去查清楚的!」
後來,爺爺又叨嘮了很多話,最後只總結成一句:「你和婧婧再不能這麼不冷不熱的處著了。更不能讓他們舊情復燃。佟家丟不起這個臉。這樣子吧,打明天個起,你回房睡……夫妻倆睡一個被窩,才有感情……」
當時,他沒有反駁。
他覺得他是該來和她談談的,昨天回來的晚,只聽江姐說:少奶奶冰敷了一下臉就睡了。他沒有去擾她。他們都需要時間沉澱。
今天是週五,他有一整天的行程要趕,可他還是讓陳祟擠出了一些時間,打算和自己這個不太聽話的太太好好聊一聊。
吃過早飯後,他就回了樓,見她房門還是緊閉,就找了鑰匙開門走進了這一間已經有五年多沒踏進來的房間,一進來,就被一股淡淡的香被縈繞。
他記得這香,昨天,她身上就有這樣一種香,很淡雅悠長。他在房裡點了一根煙,等抽完了,才看到那緊閉的洗水間門打開了,一個渾身滿刺的女人,從裡頭走了出來——嗯,什麼時候起,他成了洪水猛獸?
「所以,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寧敏聽出來,這男人,是來找她算賬的。
她摸了摸手臂,身上還穿著真絲睡衣——韓婧的衣櫃內滿是一些掛著吊脾的新衣服——還好是沒穿過的,否則她就得想法子另買。在生活上,她有潔癖。任何東西都不願共享,可惜人命不如天算,老天爺偏偏非要冒名韓婧,共享她的「丈夫」。
此刻,她有點衣裳不整,而他穿的整整齊齊,怎麼看怎麼拐扭,好像很不合適對話。
「你覺得我應不應該問罪?丟我的臉,你是不是覺得很有趣?」
他淡淡瞅著這個剛剛洗完臉的女人,腮膀子上的手印子很明顯,紅的厲害。
「……」
好吧,有錢男人出去玩,那叫逢場做戲;太太在外交男朋友,那叫戴綠帽子——但凡是事業成功的男人,都沒法忍受這事。
「既然不想丟臉,那就離婚吧!我就要兒子,至於財產問題,我們可以慢慢商量……」
想了好一會兒後,她到底還是的丟下了這句話,這件事,就得趁早談開。
佟庭烽的眼神突然又深深瞇了一下,眼神閃過一絲古怪的疑惑,定定看了一眼,似乎深深想要將她看穿了,看得她好一番心驚肉跳。
難道,她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