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韓婧的舊**、最心愛的男人,是她想拋開一切想要追隨的那個人。根據日記所記,崔贊應該也很喜歡她才是。
但寧敏很懷疑,若真是喜歡,這個男人為何在六年前平空失了蹤?這裡頭肯定有見不得光的事。
遇上這樣一種男人,她該如何表現才不至於讓對方識穿身份?
她的心思轉了幾圈,就這麼靜靜的站著。
「怎麼?不認得了?」
一身黑色的手工西服,配著一件灰色的的襯衣,襯衣第一二個扣子被解開,露著鎖骨,他懶懶的抱胸。那張臉孔,很出色,五官若人工雕刻出來的,膚色呈現麥色。那一雙眼睛深不見底,看不到半分重逢的喜悅,也感受不到來自一個曾經的愛人該有的熱情。
寧敏認真研究的了一下,這人身上的這副行頭很高上大,看樣子這些年應該混的還不錯。一個混的還不錯的男人,突然之來跑來找學生時候的戀人,絕對不是單純要來和她再續前緣這麼簡單。
「怎麼可能不認得?」
她安靜一笑,若枝頭綻開的雪白梨花,清幽淡雅:「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你怎麼會在這裡?」
語氣太過於輕描淡寫,這令崔贊皺了一下眉,那眉蹙起來的時候,似凝起了無數疑惑:「你說呢?說好的,要來瓊城和我會合的。可你沒來?」
「你應該幸慶我沒有上那班飛機,否則,今天你就見不到我了。」
她繞開他,因為聽到屋子裡有其他動靜,韓婧的母親說:她在這裡等著,那她人呢?
她想了想,轉頭對上了這個男人的目光,那麼深,那麼利,似想將她裡裡外外看透:
「你就是那個想臭掉佟庭烽的男人是不是?我媽呢?你把她怎麼了?這麼多年不見,這就是你想送給我的見面禮嗎?一來就想破壞我和佟庭烽的婚姻?」
「這算破壞麼?你根本就不愛他!」
他挑著眉,突然迸出一個詭異痞氣的笑,這令那張英俊的臉,顯得格外的邪裡歪氣:
「這種無愛的婚姻,您還想維持多久?」
一邊說,他一邊逼近,一步一步將她禁錮在他的胸膛和牆壁之間,灼熱的氣息噴到她臉上,那眼神顯的無比的專注,專注裡透著危險:
「你是我的女人。你愛的是我。」
肯定的口吻流露出某種霸道。
寧敏很鎮定的淡笑,臉和臉的距離不過三四寸,並沒有被他的身高壓迫了心臟:
「那已經是過去。」
崔贊沒有在她臉上搜索歡喜和羞澀,微微有點失望,這女人,看到她,怎麼會顯得這麼平靜?
他又睇一眼,勾出迷人的微笑:
「如果已經成為過去,那為什麼上次你一接到我電話,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來。」
上次又不她,迫不及待很正常,笨蛋!
她眨了一下,根據已知的信息想了一個借口:
「我是想見你,因為你欠我一個理由。」
「理由?」
「對!六年前,你不告而別。你總得解釋解釋……」
他再度挑了挑那片濃眉,笑的彌深:「瞧,你在意的最終還是我。」
寧敏閉嘴,得出結論:這個人的自我感覺太好。非常自以為是。
「跟他離婚吧!我回來了!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崔贊以為她默認了,壓下了那張邪魅的臉,薄薄的唇,勾著一抹斜挑的自信的笑,帶著濃濃的咖啡味道直往她唇上印下來……
*
佟庭烽看到了這一幕,有人發了一份郵件給他,一打開,妻子正在和幽會舊**親熱的照片跳進了他眼底。
盯著顯示屏上那張痞痞的笑臉,他將眼睛瞇成了一冰冷犀利的線條:
崔贊回來了,這代表,佟家要不太平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