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面對這層出不窮的蠑螈大軍,我們就只有兩把工兵鏟能夠派上用場,本來還有一把洛陽鏟的,已經和斗屍一塊沉進熔岩湖底去了。我手中的寸芒是短距離武器,派不上什麼用場,所以我們現在完全依仗王健和盧皓藍做開路先鋒。
我牽著孫貝貝的手,踉蹌著跟在王健和盧皓藍身後,冰面太滑,我們的行走速度還不到平地上的二分之一。那些雪蠑螈在冰層上面行走的卻相當迅速,它們幾乎是四肢連同肚皮,緊貼在冰面上滑行。
「哎呀呀!」走在最後的王老頭大聲叫喊起來。
我回頭一看,只見有幾隻雪蠑螈已經咬住了王老頭的鞋跟和褲腳,無論王老頭怎麼用力想要擺脫它們,它們都牢牢地咬住不鬆口,就跟附骨之蛆一樣可怕。
唰!
藥姑衣袖一擺,數根銀子從袖口中激射而出,嗖嗖嗖穿透了那幾隻雪蠑螈的身體,將它們釘在冰面上。
王老頭低頭一看,自己的褲腳已經被咬破了幾個窟窿,就連鞋跟都被咬掉了一塊。王老頭驚魂甫定,藥姑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拉扯著他往前跑去,「還愣著做什麼呢!」
後面的雪蠑螈大軍就像潮水一樣湧洩而來,我們跑得再快,也跑不過這些雪蠑螈呀!為了不受到雪蠑螈的背後攻擊,我讓王健到隊伍後面,負責抵禦從後面追上來的雪蠑螈。而盧皓藍則繼續留在前面開路,這樣一前一後,一攻一守,才能保證整支隊伍的安全。
跑了不到一刻鐘,我們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但見那蠑螈大軍,不但沒有減弱退宿的趨勢,反而越來越是壯大,就像湧動的海浪,層層翻湧。我們逃跑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慢,越來越慢,到得後來,幾乎就在原地踏步了。我們每前進一步,地上就會粘糊糊的一片,滿是雪蠑螈的屍體,而我們就踏著這些雪蠑螈的屍體,一米一米地往前挪。
危險在一點一點地逼近,盧皓藍和王健絲毫不敢有半點歇息的念頭,他們只有拚命地揮舞工兵鏟,才能阻止那些雪蠑螈靠近我們。工兵鏟的鏟刃上已經沾滿了黑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肉醬,盧皓藍和王健機械性地揮動著手臂,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的手臂也越來越是沉重,幾乎連舉都舉不起來了,但是兩人都在咬牙堅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