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抓住王健的手臂道:「使不得,使不得,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
王健疑惑地看著我道:「莫非你知道?」
「屁話!這是國家二級水生保護動物——大鯢!」我說。
「什麼?什麼?大鯢?!」王健顯然對這個詞語感到十分陌生。
我撓了撓腦袋道:「哎呀,笨蛋,就是我們俗稱的『娃娃魚』!」
「娃娃魚?!這玩意兒就是娃娃魚?!」盧皓藍指著躲在石縫裡的大鯢驚訝地說道。
我點點頭道:「沒錯!我老家在岷江河畔,那裡有很多娃娃魚,我小的時候見過好幾次,都長這個模樣!」
王健賊笑道:「太好了,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見一隻娃娃魚,今晚可有鮮美的野味吃了!」
「打住!打住!」我正色道:「這娃娃魚可是國家級保護動物,不能吃的!」
王健道:「國忠,你做人不要這麼老實好不好,這荒郊野嶺的地方,誰知道我們吃娃娃魚了,真是!你說呢,皓藍?」
盧皓藍舔了舔嘴巴道:「說實話,我也想嘗嘗這娃娃魚的味道,不過呢,這樣做實在是太殘忍了,我寧願不吃!」
我給盧皓藍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
「你們可真夠沒勁的!」王健悻悻地說。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條娃娃魚已經悄悄地溜走了,這下王健才死了心了,跟著我們默默地回到了宿營地。
「你們做什麼去了?」孫貝貝問。
「沒什麼!一人拉了泡屎!」我說。
「噁心!」孫貝貝白了我一眼,「過來吃烙餅吧!」
我們就著篝火,將烙餅烤得熱乎乎的,然後一邊喝著從王老頭家裡帶出來的米酒一邊吃著烙餅,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宿營的帳篷最多只能睡兩個人,我們決定讓孫貝貝和藥姑兩個女人到裡面睡,我們四人輪流放哨,我和王健守上半夜,王老頭和盧皓藍守下半夜。
藥姑從包裡摸出一個瓷瓶,瓷瓶裡裝著淡黃色的粉末,藥姑將那粉末圍著營地灑了一圈,然後對我們說道:「這是雄黃粉,那些毒蛇爬蟲什麼的就不敢靠近了!」
我和王建一人別著一把軍刀到篝火旁邊坐了下來,王老頭和盧皓藍一人胡亂裹了件衣服,就在篝火堆旁邊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