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對於這種破解機關陣法的,我實在是幫不上半點忙,所以我知趣地退到了一邊。此時,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我不敢去想像,如果天明失手的話,我們將會是怎樣一個下場。那無數的銅卯激射而出,我們都得被轟成篩子,人家是萬箭穿心,我們是萬卯穿心,死得那叫一個淒慘。
我在心裡默默念叨:「佛祖保佑!阿彌陀佛!佛祖保佑!阿彌陀佛!」
其實這個時候我有些後悔了,孫先生死前給我說地下室,我還真以為是什麼地下室,然後最多里面設置個什麼機關陣法的,沒想到這就是孫先生口中的地下室,而且凶險程度絲毫不亞於帝王的陵墓。唉!我這人就是太死心眼了,答應別人的事情就一定會去辦到,以後呀,我這個仗義的性格應該改一改了,要不然哪天幫人去南極抓企鵝,神農架找野人,那可就麻煩了。
這個時候,我看見一路上沉穩有餘的天明,也顯得有些緊張,他的臉上滿是冷汗。要知道,這裡的氣溫是很低的,但是現在我和他都是汗流滿面,可以看出,我們現在是怎樣的一種心理狀態。
天明幾次想要伸出手去,卻又縮回了手臂,看來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也不敢輕易下手。我知道我現在著急也沒有用,我也不敢去催促天明,要是他心中一急,拔錯了銅卯,那我們就得交待在這裡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無聲的等待就像沉重的石頭,拖拽著我的心臟不停地下沉。
天明在木門前面不停地走來走去,走來走去,走得我腦袋都快暈了。忽然,天明頓住了腳步,從包裡取出鐵鍬握在手裡,然後走到木門前面。
「天明,小心呀!」我此刻能說得也就是這句話了。
天明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沉默片刻之後,彷彿終於下定決心似的,舉起鐵鍬,將鋒利的鐵鍬嵌入了其中一顆銅卯的邊緣。
只見天明瞳孔緊縮,驀地一聲大喝:「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