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到山谷口,抬頭上望。只見這兩座大山怪石嶙峋,山上沒有一點植被,光禿禿的,就像是和尚的腦袋。中間的裂口最寬處大概有十多米,最窄處只有兩三米,一條羊腸小道從中蜿蜒而過,險拔俊奇,讓人心中油然升起巍巍然之感。
陣陣疾風在山谷口來回穿梭,勁風激盪,發出嗚嗚怪響,猶如鬼魅嗚咽,令人心底生寒。
我們這行人早就被驕陽烤得頭暈眼花,此時站在山谷口,只覺冷風撲面,涼爽不已,彷彿在炎炎夏日置身於冰櫃之中,身上的汗水很快就被吹乾了。
王健伸展著雙臂,舒服地說道:「這真是比吹空調還要享受呀!」
「時間不早了,快走吧!」說著這話,我當先向前走去。
「慢著!」王老頭忽然在後面叫住了我。
我轉過頭去,只見王老頭神色有異,「怎麼了?」
王老頭愣愣地站在那裡,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像是丟了魂似的,嘴裡喃喃說著:「走不得!走不得!」
盧皓藍奇怪道:「為什麼走不得?」
此時,王老頭居然渾身哆嗦起來,我們甚至能清晰地聽見他上下牙關狠命撞擊地咯咯聲。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越來越難看,彷彿遇見了什麼可怕的事物,才會驚嚇成這般模樣。
王健道:「他該不會是羊癜瘋發作了吧?」
盧皓藍搖搖頭道:「我看八成是中邪了,這荒郊野外的,不乾淨的東西多得去了……」
「別說了!別說了!」小奇連連擺手,趕緊剎住了盧皓藍的話題。
我說你們都別鬧了,然後走到王老頭面前,雙手按住他的肩膀,沉聲道:「老王,怎麼了?你看見什麼了?」
王老頭癡癡呆呆地站在那裡,彷彿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對他說話。
「讓我來!」孫先生走了過來,從脖子上取下那摸金校尉世代相傳的護身符,也就是那個金鱗穿山甲的爪子。孫先生握緊護身符,也不知道念叨了幾句什麼,然後他猛地伸手在王老頭的額頭上一拍,大喝道:「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