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依次穿過那個拱門,為了預防萬一,盧皓藍端著獵槍走在最前面,要是遇上老粽子還能給他一槍。走著走著,盧皓藍忽然停了下來,我問他怎麼了,盧皓藍指著前面,帶著不可思議地口吻說道:「我的天啊,這是什麼地方?」
在我們的前面出現了一個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小的天然洞穴,洞穴頂上倒懸著無數嶙峋怪石,猶如尖刀利斧一般。洞穴的中間是一個池塘,池塘裡不是普通的淡水,而是觸目驚心的鮮血,整座洞穴裡面瀰漫著老大的血腥味,令人聞之欲嘔。在這血池的中央,是一座黑石堆砌起來的八角平台,平台的八個角上分別插著八面不同顏色的大旗,旗幟上畫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符咒,看樣子像是一個法陣。在這法陣的中央,擺放著一具人形的白玉棺樽,整個法陣透著一股子令人心寒的邪氣,濃烈的煞氣從那法陣上湧將出來,如層層黑浪般在空中翻滾。
我們愣愣地看著血池中央的法陣,驚駭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過了老半天,我們才回過神來,慢慢地向著那血池走了過去。血池裡不斷有氣泡冒出水面,然後破裂,發出啵啵聲響,整座血池就像是煮沸了的開水,發出咕嚕咕嚕的奇怪聲音。一連串的疑問就像在水泡一樣在我們的腦海裡炸裂開來,這座墓穴的主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他的棺樽要用法陣封起來?這座血池又是用來做什麼的?
我們都是第一次看見這樣怪異的場景,一時間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話來。
半晌,孫先生忽然說道:「我隱約記得孫大海的手札上好像也提到過這樣的血池和法陣。」
「什麼?!你的意思是,孫大海他們曾經帶著野狼營來過這裡?」我詫異地看著孫先生。
孫先生扶了扶眼鏡,「我總覺得這事兒好像在某個環節上出了問題,你們想想看,當年汪明全搶走了孫大海手裡的陰陽鬼面,但是數年之後,陰陽鬼面的其中一張陰鬼面卻落在了一處荒蕪的野狼洞穴裡面,那另一張陽鬼面到哪裡去了?是誰把它們遺失在這裡的?而那個人又到哪裡去了?是活著出去了還是也進入到古墓裡來了?還有,如果說當年孫大海和汪明全帶著野狼營來過這裡,那麼為什麼我們一路上都沒有看見一具屍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