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陳傑再怎麼說也是一方梟雄,小紅鳥大學的領導者。你這樣說話,你難道就不臉紅,你不覺得無恥麼?我們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難道不是拜你所賜麼?你也能恬不知恥的說著這樣的風涼話!!」吳淼也是一方之雄,素日裡也是手掌一個特戰精英連的上位者,在陳傑的連番刺激之下,再不顧忌許多,反唇相譏。陳傑歪著頭,斜著眼看著他:「我很無恥嗎?我倒覺得這句話說你們的那七位大少還差不多,但你說我,你覺得這個用詞真的合適麼?如果沒有緣由,誰會無緣無故的去辱罵,折磨甚至虐殺自己不認識的人呢?你以為每個都跟你們的大少一樣心裡變態嗎?還有,你們落到今日的局面,真的是拜我所賜嗎?這個情分我實在是當不起的,究竟拜誰所賜。大家心知肚明。」「要我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不僅僅是你們少爺,你們少爺身後的老爺的錯,你們也要承擔一大部分的責任。我知道你們的少爺是惡少,大大的惡少。但是惡少好色,卻也只是好色。畢竟好色之心,人皆有之。看到了漂亮的美女,誰不想多看兩眼?誰不想一親芳澤?如果說那人不想,那我也只能說他不是男人了!畢竟,我自己看到漂亮的女人也是會忍不住多欣賞幾眼的。但是,好色發展到佔有,乃至強取豪奪,奪人妻,毀人家,則是與這些惡奴有很大的關係!若是沒有你們這些人推波助瀾,沒有你們在後面的支持尾隨,一個少年就算是天性再惡,又豈能自主養成惡少?你們說如果沒有你們這些惡奴,你們的大少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會有今天的下場麼?」「你們說,你們自己說說!是不是這麼一回事!?說我無恥,我倒要想說說是誰無恥呢!」吳淼頓時為之語塞,他畢竟是一個要臉面的,一個可以說的上是真正軍人的男人。是的,若不是當初自己這群人保護的大少要去人家學校強搶民女,又怎麼會和陳傑發生衝突。如果自家大少不去調戲陳傑妹妹,陳傑至於發飆嗎?若陳傑不發飆,這群大少能死嗎?自己等人怎麼會這麼慘?若是這群大少沒有了自己等人的堅固後-台做保護,每一次做錯事情之後都有人義正言辭的指正,而不是推波助燃,甚至……歸根到底,一切的根結還都在自己這群人保護的大少本身的錯,甚至,正如陳傑所說,自己等人現在這個結果,自己等人也要負絕大部分的責任。陳傑冷笑道:「你們軍方的人,一來之後就是趾高氣揚,到後來更加目無餘子、無法無天,在我這個親哥哥面前公然調戲我妹妹;在我這個小紅鳥大學所謂負責人的面前直接強搶民女,甚至與你們的大少還想把我閹割成21世紀唯一的太監,讓我看著他們淫辱我的妹妹,我的同學。如今,居然反過來說我無恥?居然反過來說我無恥?你們捫心自問,你們真的說的出口麼?」「我無恥,我無恥怎麼了!我無恥那也是我有實力!」陳傑大笑。「若是我沒點本事,豈不就是白白的被羞辱?我無恥?到底是誰無恥呢?不但無恥,還要卑鄙,下流,下賤,下作!還人民解放軍呢?真不知道你怎麼說的出這句話的!」吳淼搖了搖頭,面容枯槁,心如死灰的道:「罷了,這事情究其根源確實是幾位大少自身的錯甚至正如你陳傑所說,我們這一群人要為現在這個結果負上絕大部分的責任。但是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無論是我們,還是陳傑閣下你,盡皆是杭城軍方、政府、商界的眼中釘,肉中刺,我們又何必再糾結誰無恥這個問題呢,再起意氣之爭又有什麼意思呢,不管是你陳傑無恥,還是幾位大少無恥,甚至是我們無恥,幾位大少都將不會活過來了,不會活過來了。」他看著陳傑:「陳傑,我們如今無意為難於你,甚至應該說我們也無能為難與你;總之,從現在起,大家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吧,左右大家剩下的時光也就那麼幾天了。」這番話說的無疑是委曲求全到了極處。因為陳傑殺了自己等人保護的幾位紈褲少爺,自己等人才落得這麼為難,乃至……雖然就這事情的起因而言怪不得陳傑,但就算他們與陳傑為敵,立即出手戰鬥,也是完全的無用功,自己等人不是陳傑的對手,難道就非要讓自己早點送命麼!!兩者再來龍爭虎鬥一番又有什麼意思呢!此刻的眾人早已是心如死灰,哪裡還有什麼爭雄鬥勝之心?他們甚至連陳傑扔出來的幾位大少的頭顱都懶得收埋,早就可見一斑了。此外,眾人心中也有一個重大顧慮:把這貨惹毛了,他可是真的會發瘋的!他那會一發瘋……外面那些高槍大炮的精英進化者軍人都已經悄無聲息的死了,自己等人能幹得過他?這個男人真的是毫無防備的來這的麼?恐怕此刻外面已經是上百把機槍對著自己等人吧!(ps:作者說兩句,這個猜測你們還真猜錯了,陳傑還真是一個人來的)這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現在能多活一天就算是多賺一天,與其在這速死,不如早點突圍,現在已經是末世了,人民政府的影響力不比之前,想來自己早點脫離這個隊伍,從此隱姓埋名,想來沒有太大精力的政府軍隊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忘記了自己等人,說不定就躲開了呢!?「井水不犯河水哦,閣下誠意可見一斑,不過,我不答應,這不符合我做人的一貫標準。」陳傑淡淡的說道:「今日之事,杭城軍方那邊遲早是會知道的,到時候,相信誰也跑不了被其追殺的命運;最壞的情況,就是大家分散著,被一個個的抓住,殺雞一般受盡屈辱而死!」「那又能怎麼辦?難道陳兄弟此來是有辦法了麼?」說話的是丁華挺,三十三歲,八極宗傳人,軍方退伍特種兵,此前帝都大少的貼身保鏢。此刻的他和吳淼並列作為七大少帶來的100餘名進化者的領導者,卻無一絲一毫的得意之色,反而是在臉上呈現著一些灰敗落寞神情。「怎麼說呢?」陳傑淡淡道:「正如丁兄所說,我還真有那麼一個辦法!」「什麼辦法?」「跟他們干咯!只要把他們幹下去了,那大家還愁什麼呢!」「跟他們干?把他們幹下去」眾人眼睛先是一亮,但緊跟著卻是紛紛搖頭。就他們的總體實力而論,相當的不弱,放在那裡都可算是一隻相當可觀的實力,但這份實力也得分跟誰比,若說到要與政府軍隊對抗?卻連雞蛋碰石頭都算不上,直接就是找死,甚至找死都沒這麼找法的!不說武器裝備,單單算算人數,軍方的人加起來完全可以百個打他們一個,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再說物資,大義,進化等級,似乎沒有任何一個方面可以看出自己等人能幹的過杭城軍方的。陳傑心中歎氣,這幫人的心中,早已生成了根深蒂固的「政府是無法戰勝的」直覺,那是一種深植於靈魂之中的恐懼。在此,不得不說,共黨在華
國建國80年,思想教育壓迫還是非常成功的。陳傑知道,若是自己不能讓這群人從心底裡打消這份恐懼,縱然再說一千道一萬,那也是無濟於事的。「諸位,咱們大家現在立場大致雷同,處境也差不多,對不對抗的先不說,只是單純的設想一下。」陳傑招招手。此刻,暮色已經降臨大地,無邊黑夜即將統治天際。這裡本就是是非之地,誰也不想過來找麻煩。所以此刻清靜得嚇人,只有遠方燈火,明明滅滅。眾人唉聲歎氣,卻仍是圍攏過來,無論陳傑提出的設想如何,總是帶給大家一點希望,縱然如何的絕望,卻仍不願意抹殺這最後一點希望,縱然這點希望如何的渺茫。「若是我們兩伙人從現在就開始逃亡,分散於全國各地,讓搜捕你們的杭城實力搜不勝搜。確實,現在是末世,政府的權威完全沒有了之前那般威嚴,這樣一來,其中的一部分人,就有一定機會可以生存下去,大家抱有這樣的想法,對不對?可是,我們也需要認知這樣一件事,末世,不僅是讓政府的權威下降了,還讓危機四伏了。我相信,離開了隊伍的你們,憑藉著你們過人的實力,完全可以在喪屍、變異獸的進攻下倖存下來。可是,你們有想過嗎,失去了物資補給的你們,過不了多久,就會面臨缺衣少食的危險。而且,你們真的能確定你們隱姓埋名就能躲過一劫麼。如果在不久的未來政府軍隊打敗了喪屍,收復了全國,那麼我想作為杭城軍方領導者的幾位大少父母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尋找你們,那麼我想不管你們藏在哪裡,都一定能找到。這一點,我是絕對相信的,相信你們也不會懷疑。」陳傑說道。所有人默默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