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敢說出不服二字!
蕭晨的話輕描淡寫,他的目光平靜如水,只是淡淡的看著眼前五人,看不見任何鋒芒。
可先前那一閃即逝的大宗師氣勢,輕鬆破掉夏侯絕的指風,種種表現,都讓人感到一種巨大的壓力。
任空絕五人感到一陣壓抑,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喉嚨中間,讓不服兩個字怎麼都說不出來。
靜,環顧四周,皆無一人說話,幾乎所有人都被蕭晨這一句話給震住了。
一個人,一把刀,一句話,壓得五名絕世天驕,冷汗直出,銳氣全無。
「不就是大宗師嗎,死在我手中的大宗師又不是沒有,老子就是不服氣你當青龍王,你敢怎樣?」
誇父一族脾氣向來火爆,任空絕實在受不了這股壓抑的氣勢,大聲吼叫了起來。
絕世天驕都有跨境界作戰的能力,蕭晨上品巔峰武聖,就能對抗大宗師的存在。
任空絕有著宗師級的武聖實力,在加上誇父一族恐怖的肉身天賦,自然也能獵殺一些大宗師。
他說的話倒也不假,可卻有點忘了,或許是故意忘記的。蕭晨與他同為妖孽,天賦悟性氣運,更高一籌,怎麼能和普通的大宗師相提並論。
就算是沒有晉陞大宗師,蕭晨也與他有著一戰之力,如今晉陞大宗師,對上蕭晨,任空絕不會有半點勝算。
快速的罵完一句,任空絕便朝著蕭晨衝殺了過去。其身如山,一動之下,彷彿山峰拔地而起,轟隆隆的巨響,在虛空之中不停的傳出。
奔跑之勢,就震的空間抖動不已,形成湖水一般的浪花。尋常對手,不需要靠近,僅僅是這股衝勢便能打的對方吐血而敗。
上古強族,沒有一點天賦能力,怎麼可能被稱為上古強族。
蕭晨絲毫不感意外,等的就是任空絕,眼前這些只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大頭都在後面坐著,冷眼瞧著。
能在此少用一分力,便會給自己多一分勝算。
若是這五人一起上,自己即便是大宗師,面對這些有了準備的天驕翹楚,肯定也要費上一番功夫。
單獨對上一個任空絕,還是一個盛怒中的任空絕,就簡單的多了。
波浪一般的空間,四處擠壓,可對蕭晨如今的四階聖軀,沒有太大的影響,其紋絲不動,雙目之中,全是任空絕的出招軌跡。
手掌一翻,掌心下的月影刀,快速的旋轉起來,狂風頓起,封王台上飛沙走石。
平靜如秋水般的蕭晨,突然爆發出山洪一般的氣勢,旋轉的月影刀,將這氣勢一點點的擴大著,眼前擠壓的空間,倒轉回去。
如高山奔跑而來的任空絕,身形一頓,面對這倒轉回來的氣流,嗎,明顯有些猝不及防。
蹭!
在其停頓的剎那,不到十分之一的呼吸時間,蕭晨掌心下旋轉的月影刀。同樣停止旋轉,就見得一抹刀光亮起,璀璨如日,整個封王台都籠罩在白光之中。
等到光芒消散,風平浪靜之際,眾人看到,蕭晨手持還未出鞘的月影刀,刀鞘頂端。點在任空絕的眉心,血跡從其額前流出,流的滿臉都是。
在那電光火石之間,除卻極少數的個別人,誰也沒看清,蕭晨手中的刀是何時停止了旋轉,又是何時出手。
只看到一抹刀光亮起在熄滅,剛剛還不可一世,吼聲如雷的任空絕,一步都不敢亂動,踹著氣,面色慘白。
「連讓我出刀的資格都沒有,你還敢不服。」蕭晨聲音冰冷,宛如死神一般,「給我滾回去!」
月影刀朝下一點,抵在任空絕胸口,一股巨力傳出。任空絕吐出一口鮮血,橫飛而起,落地滾了幾圈,摔下封王台。
還站在封王台前的魁斗衛華四人,感到站如針氈、如芒在背,尤其是當蕭晨將目光轉到四人身上之時,更是進退維谷。
誰能想到蕭晨晉陞到了大宗師之境,誰又能想到,任空絕一招便會落敗,滾了回去,被打的毫無脾氣。
誰還敢再說不服,言猶在耳,迴盪不絕,有了任空絕和夏侯絕的遭遇,四人哪裡還敢再說不服。
偏偏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又拉布下臉面,退回去。
想想來之前,可是鋒芒畢露,我不服那三字,說的擲地有聲,中氣十足,就這麼灰溜溜的跑了回去,該有多難受。
「好一個誰敢說不服,白衣蕭晨,如此氣魄,難怪你連我星宮的人都敢殺!」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漫天星光垂落,一道嬌俏的人影從場外走了過來。其身穿黑色長衣,像是將一襲夜幕披在身上,秀出嫵媚多姿的身材,惹人遐思。
衣衫之上,繡著一顆慘白色的星辰圖案,寒芒四溢,星輝流轉,這件衣服來頭不小。
其緩緩而來,星光璀璨,夜幕降臨,寒氣襲人,吐氣成霜。
不一會便來到了封王台上,停下腳步,星光戛然而止,她自我介紹道:「周天星宮傅紅藥,你封王不封王,與我無關。只是你殺了我星宮的人,今日必須給個交代。」
「這什麼人,怎麼從未聽說過。」
對於傅紅藥,大多數人都不認識,可隱隱間都覺得不凡,尤其是她身上那件星袍,絕對不是凡物。
衛華四人,見到有人出現分散了其他人的注意力,趕緊悄悄溜了出去,再也不願多呆。
「傅紅藥,她竟然也來了,她是周天星宮太陰宮的繼承人。」
周天星宮乃是天星海的一個龐大勢力,盤踞南方天星海,一宗實力,就可與北海聯盟這樣的巨無霸抗衡。
其下轄上百個星宮,有強有弱,太陰太陽兩宮,乃是其中最強的兩派。
她的名號,在混沌域中倒是有些人聽說過,天武廣場內,還是有人將她給認了出來,這可是天星海內年輕輩的大人物。
傅紅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北斗星宮的幾位師兄,是不是死在你手中!」
沒什麼不好承認的,那群人要殺他,他隨手反手殺掉,心中並無愧疚,蕭晨如實承認。
傅紅藥目光一寒,冷聲道:「你倒是夠爽快,沒有半點畏懼,可還是得死!」
話音落下,其右手在虛空一握,伸手一揮。身上如夜色般的星袍,化為一桿太陰星旗,出現在手中。
遙遠的星穹外,神秘的太陰星辰,射下一抹星光。
失去外衣,裸露出大片雪白肌膚的傅紅藥,抖轉著旗桿,如夜般的旗幟,飄揚之間,便將蕭晨籠罩,欲將其吸納進去。
突生驟變,好些人都來不及反應,全都驚呼了一聲,傅紅藥這一招太出奇不意了,怎麼可能避的過去。
可她快,蕭晨的動作比他更快,在其抖動旗桿的瞬間,右手握著刀柄便將月影刀拔了出來。
霎時間,刀意無窮,刀光如日,夜,轟然而散,傅紅藥手中星旗,被直接劈了脫手而出。
還刀歸鞘,蕭晨右手一招,將星旗直接吸了過來:「若心中有半點畏懼,我豈會來這封王盛典。你想要替那些人報仇,憑你一人,只夠讓我拔刀而已,我幫你再叫你幾人。」
「謝子軒,刑絕,帝無缺,你們三個還要看到什麼時候,連一個女人都不如了嗎?」
其目光越過傅紅藥,朝著場外東嶽鬼皇、屍神刑天、棄天神皇三大絕世強者的傳人看去,直接開口約戰。
此言一出,四方震驚,蕭晨竟然完全沒將傅紅藥放在眼裡,直接向同輩之中,三個最驚才絕艷的天驕翹楚,發起了挑戰。
他想做什麼,想一人之力,對抗這三大絕世天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