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殿,乃是昊天宗歷屆真傳弟子,達到一定階段後,被宗門吸引而安置下來的。只要沒有成聖,便會一直呆在裡面,因此彼此間有的年齡相差會十分之大。
但大都會在百歲以內,若是百歲還無法成聖,就會被趕出昊天星,終身都無法在入此地,昊天宗金字塔最高的那一層,與他們從此無緣。
不過此種事情,十分稀少。
能夠被昊天宗看中的真傳弟子,本身資質就不差,龐大的資源傾斜,眾多的前輩高人輔導,如無意外,百歲之前皆能成聖。
尋常年代,在崑崙界百歲之前成聖,都可以算的上天才二字,不是普通的武聖能夠相比。
畢竟以萬年難得一遇的武者盛世,來當衡量的標準,顯然對那些人是不公平的,武道紀元至今也不過幾萬年的歷史。
路上蕭晨向水玲玲問道:「大師姐,天露神泉對我等有用,是可以理解的,可我看韓長老的摸樣,似乎我們能獲得名額,宗門也能夠獲得莫大的好處。」
水玲玲知道蕭晨向來謹慎,而且心思細密,對他的問題倒也不奇怪,解釋道:「浸泡過天露神泉後,十二個時辰之內,我們體內的血液都含有神泉的藥效。」
「只要到時,你我多放點血由宗門煉製成丹藥,昊天宗便會多出幾十個甚至上百個武聖來。」
瞧得蕭晨臉上,頗為驚愕的神色,水玲玲笑道:「不過放心啦,這事對我們沒啥影響,神泉的精華會在第一時間沉浸到骨髓之中,在血液中流傳的終究只是一些殘渣。」
蕭晨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他只是有點驚訝這神泉的作用,僅僅是殘渣便能造出如此多的武聖來。
不知道,他們這些浸泡了天露神泉本身的武者,會不會真的如傳言那般,百歲前就成為了武帝。
在山路間,很少碰到其他的人,可一旦碰到,無一例外都是武聖級的高手,每一個蕭晨都不敢小瞧。
這些都是一般普通的武聖,全部都是昊天宗的精英武聖,常年由武聖宗師帶領,在星空中和星空異獸搏殺。
自身資源更是從不會缺,遠不是什麼散修,或者玄家的那幾名元老能夠比的。
蕭晨也算是真正知道了,崑崙界真的很大,昊天宗還不算九品宗門的頂尖水準,就有如此地元。
那些頂尖的九品宗門,底蘊又會如何強大,王者門派王者世家,又會是怎樣一番風景,更遑論對他還頗為神秘的其他外族。
「到了,這裡就是戰天殿了。」
蕭晨抬頭看去,前方一座巍峨的大殿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戰天殿。筆勁蒼茫大氣,凝望片刻,蕭晨雙眼竟然微微刺疼起來。
連忙收回視線,看來這三個字,還有一些其他的名堂。
「大師姐,又來了。」
大殿門前,走出幾名男男女女,修為深厚都有著巔峰半聖的境界,不過年齡看起來都不小了,最年輕的也有四十歲。
不過以崑崙界的平均壽命來算,四十歲當真算不得什麼中年人,而且摸樣也不會太過明顯的變化。
見到水玲玲後,為首一人立刻含笑走了過去,水玲玲現在是首席真傳弟子,又親自拜在宗主門下。
這些人即便年紀比水玲玲大,也得叫一聲大師姐,輩分擺在那裡不可亂叫。
水玲玲顯然和這裡的人,都比較熟悉,和來人打了一聲招呼後道:「鍾毅師弟,這是新來的蕭晨師弟,受大長老之命,來戰天殿修煉一月。」
鍾毅瞧得水玲玲身後的蕭晨,眼中閃過一絲頗為意外的神色,第一反應就是太年輕了。
瞧蕭晨的摸樣,不過二十三四歲左右,如此年紀便能進的戰天殿,可是好長時間都沒聽說過了。
他身後一群往屆的真傳弟子,神色也是頗為意外,顯得有些不敢相信。
「大師姐,這是真的嗎?這位蕭晨師弟,怎麼從沒聽說過。」鍾毅情不自禁的就說了這麼一句,也算是其他人的心聲。
水玲玲拿出內門大長老手令笑道:「這是自然,大長老的手令在此,難道還有假,對了,這一月天字訓練房的得主是誰,大長老已經決定讓給蕭晨了。」
此話一出,頓時讓一群人臉色大變,眼中意外變成了極度驚訝。
「這真的假的,戰天殿唯一一間天字訓練房,要給一個剛進戰天殿的人。」
「我們每月必須進行一次大比,冠軍得主,才能享有一月的天字訓練房,他一來就住一個月?」
「戰天殿內,歷屆一百多名真傳弟子,付出無法血汗都無法獲得天字訓練房,他這麼輕鬆就獲得了,太不靠譜了吧。」
種種不滿之音,從這些往屆的真傳弟子口中傳出,目光望向蕭晨,也顯得更加好奇,他究竟是什麼來歷。
難不成,是門內某位大人物,新收的徒弟,若不是靠關係絕對無法獲得此等優待。
也不怪他們有此想法,嫉妒猜忌乃是人之常情,而且蕭晨看起來,也確實平平無奇的摸樣。
鍾毅看了一下水玲玲遞過來的手令,神色顯得頗為古怪,因為手令的確是真的,水玲玲說的不假。
「大師姐,怕是有點難辦了,這次天字訓練房的得主是崔浩,他脾氣火爆,而且已經連續半年都是大比的冠軍,要他搬出去實在有點難辦。」
水玲玲在口中,念了一遍崔浩這個名字,低聲說道:「這倒是真有點難辦了,不過蕭晨是因為特例,這一個月的時間他還真的騰出來。」
蕭晨若有所思,這群人反應如此之大,那天字訓練房應該對武者的修煉,有著極大的作用。
否則不至於如此大的反應,想到這,蕭晨心中不由多出了好些期待。
其他人看的蕭晨和水玲玲的背影,略微猶豫一下,便直接跟了上去,很想知道崔浩知道此事之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隨著水玲玲跨過殿門,戰天殿內的景象,也印入了蕭晨的視野之中。戰天殿建築的風格,用兩個字來形容就夠了,高和大,每一幢閣樓和亭台,都高大的出奇。
給人一種極為粗狂簡單的感受,殿中有著一個無比遼闊的演武場,場上有諸多弟子正在切磋武藝。
瞧得水玲玲身後的蕭晨,無疑不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大師姐竟然帶了一個男弟子進來了。
看兩人的神色,還顯得頗為熟悉的樣子,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向跟在後方的鍾毅打聽了一下,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臉上全都露出了和先前那些人一模一樣的神色。
「我了個去,一個毛頭小子,剛進來就要住進天字訓練房,有沒有搞錯,別說崔浩不服,我都不服。」
能夠進的戰天殿的,都是往屆的真傳弟子中的佼佼者,心性頗高。
歲數都還不小,瞧得一個晚輩要騎在他們頭上,即便有大長老的手令,心中也是頗為不滿。
一群人全都浩浩蕩蕩的跟了過去,靜待事情的發展,好些人甚至商量著,怎麼給蕭晨來個下馬威。
天字訓練房的門前,身著藍色勁袍的崔浩,聽的水玲玲的話語,不出意外,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要我讓出去?還讓給一個毛頭小子,水玲玲你不覺得是在侮辱我嗎?」
身材消瘦,容貌精幹的崔浩,冷哼一聲,黑著臉極為不滿的說道。
水玲玲瞧得崔浩如此不好說話,心中也騰的一下火了起來,沉聲道:「崔浩,這是大長老的手令,殿主都必須遵守。」
崔浩目光一掃,盯著蕭晨道:「我不管什麼大長老的手令,這天字訓練房,是我親手打下來的,我守的是戰天殿的祖訓。」
「要我讓出去也可以,把我打倒再說。」
水玲玲還想多說什麼,蕭晨微微一笑,搶先答道:「正合我意,我也不想被認為是攀關係,走進來的。」
背後那些人的指指點點,暗中各種誹謗,蕭晨聽的一清二楚,即便自己能當做耳邊風,也要考慮一下水玲玲的感受。
「蕭晨,你可想清楚了,其實這崔浩說的也占理,戰天殿的祖訓的確如此。我看大長老一來就將你分配到天字訓練房,也是想最後考驗一番你。」
水玲玲暗中傳音給蕭晨說道,「崔浩今年三十八歲,癡長你十多歲,十年前就是半聖的修為了,之前也是首席真傳弟子。」
「所以他的天賦絕對不低,這幾年來又都在戰天殿內苦修,你即便掌握了意志,也沒法保證一定能勝他。」
蕭晨傳音道:「大師姐放心,我自有十成把握。不過即便輸了,也是技不如人,不會有什麼怨言。」
催浩顯然沒有料到蕭晨回答的如此乾脆,隨即笑道:「倒是有點血性,隨我去演武場,輸了的話,我崔浩必定絕無怨言。」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哪裡的來的無名小子,剛進來就想要住天字訓練房,還要和催師兄動手,我田某第一個不服。」
「我劉水也不服。」
「我白峰也不服。」
戰天殿內,多是桀驁不馴之輩,先前商量著給蕭晨下馬威的人,一窩蜂的叫喊起來,看上去倒也有些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