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戰場坐落在浩瀚天武域的北方,與妖域接壤,傳言在那裡是仙道紀元還未毀滅之時,為崑崙界的中心。
本身就蘊含著無窮的奧秘,仙道崩潰武道來臨,此地依舊昌盛,仙氣瀰漫,靈草無數,常有仙音渺渺,甚至還會看到天外飛仙的幻境。
可上古時期百族大戰,此地首當其衝,成為各族大帝角逐的戰場,將此仙境打為廢墟。
那是一場前後五萬年,都沒法超越大戰,自武道紀元誕生之後,從未有過的驚天大戰。
上古時期,各大種族的武技實力都繁衍到了巔峰,用聖者多如狗,帝者如雲來形容都一點不為過。
實力的膨脹,讓各大種族都不滿足現有的地位和資源,皆想獨霸崑崙,統領三千大界。
於是帝戰爆發,那一戰無數的帝者死亡,平日間呼風喚雨,整天踏地,摘星拿月的武帝,成堆死亡。
崑崙界的實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從仙道紀元時就存在的魔界。
在帝戰之中,更是橫插一手,欲要將蠻荒戰場變為一座龐大的帝者之墳,將崑崙界所有大帝全部埋葬。
各族剩下的王者大帝,醒悟過來,聯合起來,總算打破了魔界的陰謀,將十八魔皇全部趕跑。
可帝戰之後,崑崙界的榮光,徹底一去不復返,好些種族甚至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再也難以尋到。
而魔界則從此成了崑崙界各族永恆的夢魔,如一柄懸在頭頂的殺生之劍,讓人寢食難安。
各族畫疆而治,有著共同的敵人魔界,相互間競爭激烈,時有摩擦,但真正不死不休的局面,卻是再也不會發生了。
藍天白雲間,玄陽鳥上,水玲玲與蕭晨等人,講述了蠻荒戰場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讓蕭晨等人大開眼界,想不到蠻荒戰場的背後,還牽扯一段如此恢弘的往事,讓人心潮澎湃。
蠻荒戰場在天武域的北方,昊天州坐落在南方,一北一南相距數千萬里,雖有傳送陣能夠縮短距離。
但傳送陣也無法直接傳到蠻荒戰場,眾人便乘坐水玲玲的玄陽鳥趕路,以玄陽鳥的十倍音速的速度,可以節省大量的時間。
君思聽完後,有點疑惑的道:「大師姐,照你這麼說,蠻荒戰場,豈不是還會其他外族的年輕高手。」
蕭晨等人也不由好奇的看了過去,他們也比較關心這個問題,若是還有外族的高手,那競爭恐怕將更加激烈了。
水玲玲搖搖頭道:「不會,當年如果不是我們人族四名王者大帝,獨扛魔界十八魔皇,其他種族的所有大帝全都要死。」
「蠻荒戰場,是人類先賢們,為我們這些後輩們爭取來的一塊試煉之地,其他外族不得涉入。」
幾人同時都鬆了口氣,可水玲玲卻是輕輕一笑道:「不過事無絕對,妖族各大家族和宗門能夠管理好門下子弟,但就像我們天武域一樣,妖域內的散修他們是管不住的。」
陳霄插口道:「大師姐,照你這麼說,我們此行怕是肯定會碰上妖族的武者了,你跟我們說說妖族的武者,與我們人族比起來如何。」
「很強,是如今的五大種族之一。」水玲玲沉思了片刻,喃喃說道:「上古時期以來,好些種族都湮沒在歷史的長河中,難尋蹤跡。」
「如今能夠依舊輝煌,傳承不滅的五大種族,每一個都有過人之處,不可小覷,比起我們人族來,絲毫不弱。」
「粗略來說的話,妖族武者天賦悟性不如人族,但肉身血脈的實力,要比人族強很多,談不上誰強誰弱,還是要看個體來比。」
水玲玲繼續說道:「不過那些體內有著靈妖血脈的妖族高手,卻是各個都不可小覷,單論天賦都不會比我們人類差,甚至還要強上一點。」
靈妖是最古老的妖族,現在的靈獸都是他們的後代,只是經過無窮次血脈的稀薄。現在的的靈獸已經失去了天生的妖性,需要後天修煉,才能重新化形成妖。
咻!
就在此時,一艘白玉戰船,形如樓閣,從後方急速的飛來,音波陣陣,戰船還未到來,就讓感到一陣心悸的氣勢。
胡海回頭看去,皺眉道:「是滿月樓的白玉船,領頭的是南方第一刀客風行盛,他們也來了。」
蕭晨抬頭眺望過去,船頭上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風行盛,正迎風而立,左手搭在腰間的佩刀之上。
目光銳利如刀鋒,刺破空氣,相隔萬米,與之對視,都讓人感到眼睛微微生疼。
君思等人受不了他的視線,驚訝的道:「好強的刀意,看來風行盛實力又有所增長。」
水玲玲也輕輕點頭道:「刀客實力都極為可怕,他們有著劍客一般的冷靜,卻又要多出一份傲骨和霸道。」
「世上真正的刀客不多,不過是用刀的武者而已,年輕一輩中,風行盛無疑是一名真正的刀客。」
君思聽到此話,偷偷瞄了一眼目光依舊沒有收回的蕭晨,心中暗道,大師姐對風行盛的評價如此高,不知道對蕭晨又是如何。
他,也是真正的刀客嗎?
「水玲玲,好久不見。」
白玉船追上玄陽鳥,風行盛看到水玲玲,與其打了一聲招呼。
水玲玲微微點頭,輕輕笑道:「倒是蠻久不見了,你的進步真讓人驚訝,不出一年你怕是要開始挑戰我們七巨頭了吧。」
風行盛冷峻的面容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認真的道:「放心,我肯定會最後一個挑戰你,先走一步,我們蠻荒戰場見了。」
南方十八州,只有水玲玲獲得七巨頭的稱號,兩人雖然無仇,但因為這層關係,競爭卻是十分激烈。
是以,看似平緩的語氣,實則暗藏著激烈的交鋒。
水玲玲微微一笑,淡脫俗的秀臉之上,卻是沒有絲毫的畏懼。
嗤!
戰船正要加速超過玄陽鳥,風行盛突然擺手讓白玉船停了下來,目光稍顯意外的看著蕭晨。
瞳孔微縮,風行盛將一襲白衣,氣息內斂,樸實無華的蕭晨,深深的印在腦海中,然後才重新讓戰船起飛。
「大師兄,剛剛怎麼了。」白玉船上,一名女弟子好奇的問道。
風行盛很隨意道:「沒事,只是遇見了一名刀意不弱於我的人,有點意外。」
聽聞此話,船頭上滿月樓其他真傳弟子,卻是面色大驚,被風行盛這隨意的一句話給震住了。
外人不知道風行盛的刀意到底如何,可他們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可是大成的刀意,好些老輩刀客都沒法達到的。
而且還是完美的大成刀意,能夠收放自如,隨心而發。
昊天宗那人默默無聞,怎麼能夠和天質絕倫的大師兄一樣,年紀輕輕就掌握了大成大意。
「我想起來了,他是白袍刀客蕭晨,就是那個向白無雪發起挑戰的瘋子。」最先開口的女弟子說道。
風行盛眼中閃過一縷精光,輕聲的道:「原來是他,陰極宗的那一戰,看來我非得去瞧瞧了。」
玄陽鳥上,其他五人饒有興趣的看著蕭晨,顯然也很驚訝,風行盛會專門停船將目光落到蕭晨身上。
刀客向來冷靜之極,面對生死,都能坦然處之,很少會有讓他們情緒劇烈波動的事情。
水玲玲笑道:「蕭晨師弟,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不知道風行盛到底看出了什麼,讓他這般驚訝。」
蕭晨心如明鏡,知道在真正刀客面前,想要隱瞞自己的刀意,難度太大,風行盛看到的應該就是這點。
輕輕一笑,蕭晨聳聳肩,隨意的道:「誰知道呢?」
蕭晨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其他人也不好多問,畢竟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他們自己又何嘗不是。
就在此時,渺渺花香傳來,一艘華麗的香船,從眾人的頭頂上無聲無息的飛過。
胡海有些憤怒的道:「是千玄宗的飛香船,花道那傢伙膽子倒是蠻大,竟然敢從我們頭上經過,風行盛都不敢這樣狂妄。」
花道,千玄宗首席真傳弟子,同處南方十八州,早年間在水玲玲手中吃過大虧,兩人間隙十分深。
水玲玲嘴角微微上揚,隨意的笑道:「由他去唄,我倒想看看蠻荒戰場上,他還敢不敢這般狂。」
咻!
一道凌厲的殺意,刺破虛空,將蕭晨籠罩,讓其身體立刻緊繃起來,隨時都能進入戰鬥狀態。
不過那殺意一閃即逝,在水玲玲沒有感應到之前,快速的收回。
蕭晨抬頭看去,只見那香船之上,一名穿著花色長袍的秀美男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目光敏銳的水玲玲,還是察覺到了那一絲殺意,沉聲道:「蕭晨,忘了和你說,被你一拳打歪鼻子的桌萍,是此人的未婚妻,看來他盯上你了。」
「花道這人手段毒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什麼卑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此行你千萬不能和我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