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柱,整整持續了一分鐘的時間,才徐徐的落下。
光輝散去的剎那,光溜溜的石柱,咻的一聲,就縮回了地面之上。
兩千米的高度在一秒鐘降到了地底,讓石柱上的蕭晨,體會到了一把前世遊樂園做升降梯的感覺。
放眼望去,周圍一幢幢建築畢節鱗次,整齊的排列著。似乎循著某種規律,這封龍城中的建築,給人一種十分古老大氣的感覺。
滄桑沉重的氣息,撲面而來,歷史的厚重感在這裡顯現無疑。
蕭晨將腰間掛著的龍形玉珮,拿在手中看了起來,原先黯淡的玉珮,此刻已經變得流光溢彩。
通透琉璃的玉珮中,有一條微小的金龍,在緩緩的游龍著,顯得十分有趣。
噗噗!
一道清風突兀的吹拂過來,將蕭晨帶著藍色布條的額前髮絲撥弄開來,露出下方清秀俊朗的面容。
抬頭看去,前方竟然不聲不響的來了一個穿著黃袍的中年人,清風就是此人所發出來的。
蕭晨心中微微一驚,如果不是那一縷清風,他就感覺不到這人的到來了,也就是說這人要無聲無息的殺死他,易如反掌。
那一縷清風,恐怕也是此人故意發出來的,有如此修為的人,蕭晨不敢失敬,拱手道:「前輩是誰?」
黃袍中年看了一眼蕭晨腰間的龍形玉珮,微微笑道:「我是爭霸賽主辦方的人員,你姓甚名誰,可有宗門。」
原來是大賽的接待人員,也就難怪有如此修為,蕭晨點頭道:「在下蕭晨,來自秦國天刀閣。」
黃袍中年人,沉思了一會,便道:「你隨我來,我帶你去天刀閣的住處,擂台戰三天之後才開始,這幾日你可以在那好好休息一下,沒事也可以在城裡轉轉。」
兩人的速度都很快,躍過一幢幢高聳的建築,幾個呼吸的時間,就來到一處獨立的小院前。
院中只有幾處不大的廂房,顯得十分簡單,說是簡單,其實可以用簡陋來形容了。
黃袍中年人解釋道:「院落的式樣,是根據門派過往實力和門派弟子,在大賽中的表現決定的,沒有異議的話我先告辭了。」
蕭晨表示理解,放眼整個大陸,天刀閣的確不算什麼大門派,過往並沒有什麼弟子表現優異。
不過這一屆,他蕭晨必定會改變如此現狀,讓天刀閣的後人,居所不在如此寒酸。
能夠第一個獲得出線的資格,其實和蕭晨的選擇有很大的關係,有他這樣兒的實力人,全都去爭奪爭奪種子選手的資格了。
十根最為高大的龍柱周圍,十大宗門的親傳弟子,八大世家中的世子,四國頂尖宗門得意人物。
如天劍門定風愁,馭獸齋左莫,萬妖宮木心,楚墓,千劍閣夏夕顏,都小心翼翼的圍在附近試探著。
他們之間是不可能提前展開生死較量,只能相互試探一番,所以顯的更加謹慎,一時半會都還沒法決定出誰能站到上面去。
擂台戰有兩輪淘汰賽,每輪要戰鬥二十場,每輪淘汰一百人,兩輪淘汰賽之後才能獲得決賽的資格。
種子選手可以不用參加第一輪的淘汰賽,直接進入第二輪,相當於少戰鬥二十場,如此優勢自然讓人眼紅。
頭號種子選手好處更多,能夠免去兩場淘汰賽,直接進入最後一輪的決賽。
除此之外,種子選手更是一種名譽的爭奪,簡單來說就是爭面子。
蕭晨有自己的想法,在他看來,只要處理的好,前面二十場戰鬥在沒有同等對手的情況下,完全可以不暴露實力。
而且種子選手,更容易處在風口浪尖,成為別人針對研究的對象。
低調一點總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誰能笑道最後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沒有急著進屋休息,蕭晨躍上屋頂,隨地而坐直接觀看起,頭號種子的爭奪來。
司馬凌軒,司馬家數千年最為傑出的天才,上一屆五國爭霸賽無可爭議的冠軍。到底是如何一個人,蕭晨心中也是好奇的緊。
那被八道金光包圍的司馬凌軒,肆無忌憚的來到了場中最高最大的那根龍柱跟前,目光灼灼,強大的自信瀰漫在雙眼之中。
好像那最高的龍柱,已經非他莫屬,除他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站上去,頭號種子,就是他司馬凌軒。
這種強大的自信,在自身實力的配合之下,讓他的氣場顯得十分可怕。
尋常武者,緊緊是看上一眼,就會產生自動代入低人一等的心緒,若與他戰鬥,還未開始就先輸了一截。
蕭晨喃喃的說道:「好強大的自信,這是對自己實力絕對牢不可破的自信,自信讓他變的更強,他的實力又會讓他更加自信,相輔相成之下,形成了獨到的氣場。」
司馬凌軒果然不簡單,不過他這自信一旦受到了打擊,敗上一次,就會跌入谷底很難在起來。
過剛則易斷,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人可以有自信,但絕對不能盲目的自信。
三千大界,天武大陸蒼穹界,不過其中平凡的一片大世界,其他大界肯定有更為強大天才存在。
人在自信的同時,一定要記得低調,只有真正站在了巔峰,才能小看天下人。
此乃蕭晨的觀點,也是他為人處事的準則,所以他不爭這個頭號種子頭銜,因為真沒必要。
蕭晨忽然輕咦一聲,微微笑道:「有人要和這司馬凌軒爭奪頭號種子,這下能具體看看你的實力了。」
高空之中,司馬凌軒看著龍柱對面的白起,輕聲笑道:「白起,現在就想嘗到失敗的滋味嗎?擂台戰,可還未開始,心態不穩的話,可是會影響接下來實力發揮的。」
感受對方言語之中的絕對自信,白起沉靜的說道:「我若就這麼不戰自退,心境才會真正的受到打擊,心若放得開,敗又何妨。」
白起上屆五國爭霸賽,毫無爭議的第二,也是白字世家難得的天才,見他和司馬凌軒鬥上了。
「看,白起和司馬凌軒對上了,三年前慘敗對方,不知白起如今能不能扳回一局。」
「聽說白起,將白家最難練習的四季刀法,練到了大成之境,如今實力暴增。」
「四季刀法,據說是白家家祖從無名古墓中所獲,尋得之後一直沒人看懂。直到白家絕世天才白水河,將其領悟之後才給後人指明了一條路。」
「的確如此,四季刀法強大無比,堪稱天階武技之下最強武技。即便白水河指明了路,後人也從未聽說,能在三十歲前弄懂白水河意思的。」
「說不定白起,真能靠這四季刀法一雪前恥。」
整個環形山脈之上,數萬名武者,心情立刻激盪起來。時隔三年,場景重現,這二人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龍爭虎鬥,若真要戰絕對精彩。
司馬凌軒看著白起笑道:「都說刀客的刀意,在未達武聖之前,都比劍客劍意要強。白起,我也不欺負你修為上和我的差距,你的刀意若能勝我的劍意,這頭號種子我就讓給你。」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的目瞪口呆起來,刀意難成,比劍意要難上數倍十倍不止。
可一旦刀意成了,威力絕對要比同等劍意強大,只要武聖之後劍意和刀意有了自己的魂,才能重新拉回道一條線上。
白起黑色的瞳孔微微一縮,道:「此話當真。」
司馬凌軒俊朗的面孔上,閃爍這強大的自信,哈哈笑道:「自然當真,我既然要敗你,就要讓你敗的心服口服,在你最驕傲的東西上打敗你,否則又有何意思。」
「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