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碧雲峰的五位老長老都來,這五人多年前就是上品武王了。」
「這下蕭晨不好辦了,這宋千河父子真是造孽,把我們天刀閣的天才逼走了,現在還要來扼殺。」
「是啊,他若能代表天刀閣去參加五國爭霸賽,獲得名次我們也能跟著沾光。」
「就蕭晨現在的實力,進入前五十絕對沒有問題,到時候天刀閣都會獲得氣運,我們的氣運也會增加。」
「可惜宋缺那王八島,白白葬送了我們天才,真是混蛋,這父子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場的年輕武者各個惋惜不已,要知道天刀閣已經很久沒有出蕭晨這樣的天才武者,當初慕容沖是厲害,但名聲比起蕭晨卻是差的遠了。
當日飛天台一戰,蕭晨一戰成名,真的是一飛沖天。
連帶著這些天刀閣年輕弟子都跟著沾了不少光,出去歷練,都有人經常問起。是不是和蕭晨一個門派,得到肯定的答案,都會被投來一些羨慕的眼神。
要知道天刀閣多年積弱,一直被劍嵐宗和夜寒宮壓著一頭,作為天刀閣的弟子何曾有過這樣的待遇。
在年輕一代的弟子中,心中對蕭晨更多都是崇拜和敬仰,對宋氏父子完全沒什麼好感。
誰在年少之時,心中沒有英雄夢,誰不想成為傳奇,受萬人敬仰。
可現實太過殘酷,這樣的夢想隨著漸漸懂事,都會一笑了之。
可突然有一天,他們發現,這樣的英雄事跡,這樣的傳奇,就在他們身邊之時,心中的熱血怎麼不沸騰燃燒。
此刻見到蕭晨有難,一個個全都緊張起來。
與他們相反,此時蕭晨腳下的宋千河,那狼狽不堪的臉上,卻是開心之極的笑了起來,笑的暢快無比,笑的淋漓盡致,要多爽就有多爽。
因為他知道很快,這個踩在他胸口的白袍刀客,很快就要被他踩在腳下,往日的屈辱和大仇,都能立刻得報。
五名身穿碧雲峰服飾的老者,凌空而立,他們看到碧雲峰特有的峰主求教信號後,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沒想到還是來遲了一步,將場面上的情況,微微一掃,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諸位叔伯,他是蕭晨,就是他殺了我父親的。他只有上品頂尖武王的修為,你們要幫我報仇啊!」宋千河顧不得被蕭晨踩在腳下,大聲叫喚了起來。
五名老者都已年過八旬,人生閱歷極為豐富,目光粗略的在蕭晨身上看了一眼,一個個便在心中就開始罵娘起來。
宋千河不知道蕭晨是什麼境界,可他們瞟了一眼就知道了。
這哪裡是什麼上品頂尖武王,分明就是半步武皇級的強者,而且氣息強大悠長,還不是那種修煉垃圾功法成長起來的半步武皇。
宋千河這小混蛋,要他們去上,根本就是要他們去送死。
上品頂尖武王和半步武皇的差距,雖然沒有武王到武皇那麼大,但也是天昂之別了。
五名老者一大把年紀,活了這麼長時間,一個個精明的要死。知道五人合力絕對留不住蕭晨,而且還會白白得罪一個前途極大天才武者。
什麼都沒說,各自對視了一眼,直接就飛走了,打哪來就從哪回去了。
「五名武王怎麼就這麼走了,好奇怪,不會是被嚇走的吧。」旁邊原本還為蕭晨擔心的眾多弟子,一個個疑惑不已。
宋千河張大著嘴,那嘴大的連雞蛋都可以輕鬆放下,他臉上那暢快的笑容,甚至還沒來得及消散。
「怎麼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呢,這些叔伯平時可都是最疼我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落差實在太大,宋千河感覺腦袋有點暈,大腦似乎在那一瞬間給短路了。
從巔峰絕望的跌落谷底,這不是的最慘的,最慘的是剛剛跌落谷底,以為有了翻身的機會,誰知道又狠狠的摔了下來。
宋千河,此刻算是徹底體會到這股心情,在加上深受重傷,最後的希望破裂,一口氣踹不過來,直接暈了過去。
對於五名碧雲峰老者的舉動,蕭晨倒也沒覺得意外,明知道不敵,還要硬上這世上不會有這麼愚蠢的人。
如果五名老者是半步武皇,以天刀閣的資源,加上他們的沉澱,也許還有五成的機會打敗他。
可惜不是,只不過上品武王而已,那就連一絲機會都沒有了。
隨手將腳下宋千河踢到一邊,蕭晨抬頭微微看了一眼頭頂的雲層,在那雲層之中有幾道極為強大的目光注視著他。
不過並無惡意,也沒有出手攔下的蕭晨意思,蕭晨心中隱隱一動。
他知道雲層之中的是什麼人,天刀閣可不是他一個半步武皇,就能橫行無忌的地方。
不說長老院裡的幾大核心長老,都有半步武皇的修為,那些修為驚人的太上長老,隨便下來出來一個,就可以碾殺他。
那些強大的存在,沒有出手動他,就是表明了一種態度,這種態度讓蕭晨心安了不少。
蕭晨離地半寸,繼續朝青雲峰走去,周圍的弟子紛紛避讓開來,目光一直注視著蕭晨的背影。
此時的青雲峰上,那被蕭晨偷走腰牌的馬尾女孩,正眼含霧水的看著如今青雲峰的主事人柳隨風。
在他身邊,還有一群女弟子,正嘰嘰喳喳的講著事情的經過。
她被蕭晨偷走了令牌,急得不得了,幸好碰上了一群要進山的同門師姐妹。
那群姐妹知道她的事情後,立刻乘坐飛禽,直接飛到了青雲峰,要柳隨風為她們做主。
柳隨風聽完之後,沉吟道:「你是說一個穿白衣服的同門,一眼就認出青雲秘技,隨手破掉,還將你的令牌搶了過去。」
冷茜茜輕輕點了一下頭,委屈的道:「那師兄很欺負人,把我令牌搶了不說,還說我功夫沒練好,要繼續努力。」
柳隨風怒道:「豈有此理,我青雲峰的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說三道四,你別哭了,跟我下山去,找到那傢伙看隨風哥哥幫你出氣。」
一群女弟子,便跟著柳隨風,迅速的朝山下走去。
蕭晨從青雲峰的腳下,一路攀巖去,心中感慨萬千,當初青雲峰人煙稀少,偌大的山峰很難看到一個人影。
可如今卻是走幾步,就能看到一些弟子或練功或閒聊,更是有專門的弟子把守關鍵通道,讓蕭晨不得不施展一點技巧規避過去。
最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些弟子,全都是妙齡女子,體態阿羅多姿,沒有看到一個男性弟子。
隨著柳隨風疾行而下的冷茜茜,剛走到半山腰,便遠遠看到了一臉輕鬆寫意,四處張望的蕭晨。
趕緊指著蕭晨對柳隨風道:「隨風哥,就是他搶了我的令牌,現在跑到我們青雲峰來了。」
柳隨風大驚道:「這小子太囂張了一點,搶了你得令牌,還敢來我們跑上我們青雲峰來。走,跟我過去,看我教訓這小子。」
在柳隨風的帶領下,一群女弟子,氣勢洶洶的奔騰下去,很快便來到了蕭晨跟前。
走得近了,柳隨風在正面看到蕭晨的面容,眼神驚訝無比,急沖沖的腳步立刻停了下來。後來幾個女孩沒有反應過來,好幾個直接撞在了他的後背上。
「隨風哥,你怎麼不動了,上去教訓他啊,他親口訓過我的玄風斬練的不好,我的武技可全是你教的。」
柳隨風剛剛怒氣消失不見,有些尷尬笑道:「這傢伙,我可教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