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了一下,流殤閣果真在雲陽城中也有分店,蕭晨拿出一張臨走時胖子給他的磚石貴賓卡,不由感歎道:「這胖子果然沒有說大話,無論在哪裡都有流殤閣的飯店。」
雲陽城中的流殤閣和白水城一樣,生意都非常火爆,基本的不知也都是一樣。蕭晨躍過一樓,朝二樓走去,一群武者都在議論今天將要進行的決鬥。
「去年兩人又打成了平手,已經三次打成平手了,暮成雪說到底還是敗了一次,打不過我們西河的第一高手。」
「也不盡然,前幾次冷流蘇都佔有兵器之利,這一次我聽說暮成雪在夜寒宮中,完成了天關測試,獲得了一柄殘缺的聖兵。」
「這我知道,那是一柄聖劍叫月下美人,前段時間,暮成雪已經試完劍了,親手殺死了一名武尊。」
「這樣看來,月下美人比起冷流蘇的焰魂差不了多少了,都是兩柄半聖兵,這下有看頭了。」
樓層之中之中,也有一些非常有見地的武者,所說的話,蕭晨也忍不住停下了腳步仔細傾聽起來。
「讓開,讓開,我們家燕公子來了,還不讓路。」就在這時一樓之中,燕千雲帶著幾名僕人快步的朝樓上走去,兩旁的人紛紛避開。
看見燕千雲,蕭晨眉頭不由的跳了一下,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他。
想起了一個關於胖子的那個傳說,看了看他的褲襠,嘴角不由的笑了起來。
蕭晨並不像惹麻煩,等燕千雲將樣過去之時,閃道一邊將路給讓了出來。燕千雲帶著人從蕭晨的身邊走過去,匆匆撇了一眼,走過去兩步之後,又重新轉了回來。
「我怎麼覺得你好些眼熟,我們見過嗎?」燕千雲盯著蕭晨的眼睛,仔細的問道。
蕭晨並不擔心,化形之術除了可以改變外貌以外,同時也會將一個人的氣質和聲音,也改變掉,開口笑道:「可能是在人群之中有過一面之緣吧,覺得眼熟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燕千雲淡淡一笑,想了一下道:「也是,可能只是一面之緣,也可能是我根本就認錯人了,告辭!」
轟!轉身一步未走的燕千雲,突然回身一腳朝著蕭晨的胸前踹去,蕭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沒有反抗,小腹微微一縮。
砰!燕千雲這一腳的威力極大,直接將蕭晨踢的倒飛出去,可因為蕭晨提前有了準備,其實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
燕千雲眉頭微皺,似乎有些奇怪半響之後,丟下一張銀票,道:「抱歉,我想我可能真的認錯人了。」
待燕千雲走去很久之人,二樓之中,重新開始嘲雜起來,一名好心武者將蕭晨扶起來道:「小兄弟,你沒事吧!」
蕭晨將銀票撿起來,淡淡的笑道:「沒事,無緣無故挨了頓揍,不過撿到了張一千兩白銀的銀票也沒事。」
三樓之中,一處的隱秘的窗前,燕千雲看著起身之後蕭晨的表現,疑惑的說道:「難道我真的看錯了,可先前那種眼神,我明明沒有看錯了。」
他又觀察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破綻,搖了搖頭始終有些想不明白,對旁邊的人道:「那小子有點問題,你們幾個待會跟出去瞧瞧,我和冷公子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蕭晨的神識一直跟在燕千雲的身後,此刻將神識收了回來,心中不由感歎。看來上次這傢伙受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自己都變成這樣了,居然還可以認出來。
沒過多久,二樓之中的武者全都離開了,蕭晨知道這是冷流蘇和暮成雪的決鬥要開始了,這群人期待了一年的時間,沒有理由不去看。
蕭晨沒有急著離開,暮成雪與冷流蘇的決鬥,他實在不想去摻和。那暮成雪給他的感覺十分危險,那種感覺只有在面對楚朝雲時才會有,至於冷流蘇就更加不要說了。
吃完飯,蕭晨有意無意的朝三樓看了看,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將小二叫了過來,準備結賬走人。
三樓之上,燕千雲的幾名隨從都在仔細的盯著蕭晨,那名店小二過去收錢,剛好擋住了蕭晨的身影,等到他收完錢收拾好桌上殘餘的飯菜離開之時,幾人卻詭異的發現蕭晨的身影消失了。
「人呢?跑哪裡去了,剛剛明明看見他在那裡的。怎麼那小二一過去,就看不到他人了。」看著在眼皮子底下消失的蕭晨,幾人大驚失色,趕緊咚咚咚的跑了下去。
其中一人一把拉住那店小二的衣服,大聲道:「人呢?剛剛那人幹什麼去了。」
那小二白了一眼,鄙視道:「吃完飯給完錢,當然是離開了啊!」
「我是問怎麼離開的。」
那小二將他的手推開,沒好氣的道:「只說一遍,用腳離開的,不要再打擾我,謝謝!」
小二的態度讓那人氣急,當場就想動手,旁邊的幾人趕緊把他攔住,跟他稍微解釋了一下流殤閣的背景。
幾人四下尋找了一番,卻始終沒有發現蕭晨的身影,一致認為蕭晨已經出了流殤閣,想起燕千雲的交代,幾人連忙追了下去。
利用化形之術,將身形縮小了一圈,貼在飯桌下面的蕭晨。見四人走遠,晃蕩一下跳了出來,身體辟里啪啦的一陣脆響,重新恢復了正常高度。
他將神識散發出去,發現燕千雲在五樓和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在一起,那黑衣男子極為強大。
身上的氣息比燕千雲還要強上許多,像是一柄出鞘的寶刀,蕭晨的神識不敢過分的靠近。
想了一下,蕭晨直接朝四樓走去,亮出胖子給的那張貴賓卡,一路暢通無阻。
讓蕭晨微微有些吃驚的是,三樓和四樓居然也走的一個人都沒有了,看來這冷流蘇和暮成雪的決鬥,的確十分吸引人。
蕭晨來到四樓和五樓的樓梯之處,此處只從五樓下到四樓的畢竟之所,他仔細的看了一下,從乾坤戒指中拿出兩枚三品符篆放了下來,然後在上面灑了點靈獸的唾液。
這種唾液具有強大的粘性,只要沾上了就絕對不可能撕掉,做完這一切,蕭晨在四樓之中找到一處隔間做了下來。
「冷兄,這次的事情,真的靠譜嗎?冷流蘇的身邊的真的只有兩名武尊?」五樓之上,燕千雲看著對面的人,神情嚴肅的問道。
蕭晨眉頭一皺,這是想幹什麼,燕千雲難道想對冷流蘇動手不成?心中一動,神識不由的更加集中起來。
對面那穿著黑衣的男子,神情冷峻的說道:「我冷天岳準備了好幾年,就是為了這一天,你以為會有什麼意外嗎。」
燕千雲,乾笑兩聲道:「這事關係重大,我肯定要問清楚才行,不過我先說好,我只負責派人引開那兩名武尊,其餘的事情你自己辦。」
冷天岳嚴峻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淡淡的開口道:「你只要引走那兩人,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事成之後的好處,我已經跟你父親說了。」
兩人又聊了許久,一頭信鴿飛到了冷天岳的手中,他取下信鴿腿上的字條,片刻後笑道:「居然又是平手,呵呵,我忽然有點暮成雪的動機了,走吧,燕兄該我們動手了。」
兩人起身朝樓下走去,下樓的瞬間,兩人的腳底分別踩上了一枚符篆,輕如鴻毛的符篆粘在鞋底之上,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蕭晨淡淡一笑,緩緩站起身來,神識化作一縷纏絲,若有若無的纏繞在二人的身後。
「要不要趟這灘渾水呢?」蕭晨心中有些顧慮的說道,這姓冷的人很明顯就是天刀閣的內部人,眼前的爭鬥,屬於天刀閣內部的一場爭奪繼承權的戰爭。
每個地方的強大勢力內部,都有無數的山頭林立,這點蕭晨並不覺得奇怪,即使看到了也不會去管。
可如果冷流蘇真的是白天那個女子,不去幫一把,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最終蕭晨下定了主意道:「如果她真是那個女子,這份人情瞭解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