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反反覆覆的玩了老半天,這才玩夠了,停了下來,再次深吸了口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神情看起來有些遲疑,片刻後,像是做了重大的決定般,把圓盤放到石桌上,隨之一臉決絕的閉了閉眼睛,然後猛然睜開,手毅然的放到圓盤正中間。
藍青塵緊張的屏住呼吸,視線緊緊的盯著圓盤,突然,圓盤上發出一道紅光,接下來又是一金一綠兩道光緊接著亮起……
「殷管事,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大小姐不會有什麼事吧?咱們還是進去看一看吧。」剛才提議進山洞找藍青塵之人,再也忍不住再次出聲了。
「那好,你找兩個人來,跟咱們一起進洞找大小姐。」話落,那人已然有心理準備讓殷秋再數落一翻了,沒想到,這回殷秋不僅沒有數落她,竟然還如此爽快的同意了,不禁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立時高興的應了聲,快速的挑了幾個暗衛出來。
殷秋帶著一行人向山洞走去,哪知道才走向洞口,便與從洞裡出來的藍青塵碰個正著。
見到藍青塵,殷秋一行不自禁的鬆了口氣,高興了起來。
「大小姐,您終於出來了,您沒事實在是太好了。」殷秋欣喜的看著藍青塵說道。
「嗯,大家都收拾收拾,咱們吃過午飯就馬上下山。」藍青塵沒有多說什麼,山洞內的事情一句都沒有提。
她不提,殷秋等人卻極為好奇,不禁打量著她,見她手上並沒有拿什麼東西,身上也沒有藏東西的樣子,殷秋不自禁的出聲問了起來:「大小姐。寶物是不是還在洞裡?是不是讓奴派幾個人進去取出來?」
「寶物我已經拿到手了,這件事情你們就不要管了。」藍青塵擺擺手不虞多提。
殷秋見狀,雖是滿心疑惑,卻也不敢再多問,其他人就更別提了。
一行人匆匆吃了乾糧,便匆匆的收拾了一下。急速的下山了。
宣帝看著手上的線箋,不覺皺了皺眉,沉思了起來。片刻後,宣帝像是想到了什麼,朝著空無一人的前方下令道:「馬上嚴密監視藍青塵一行人,不要打草驚蛇,只需要查清楚,藍青塵在山洞中得到了什麼寶物即可。」
在得知藍青塵帶著一批暗衛出行時,宣帝出於謹慎之見。派人去監視,倒是沒想到,竟然意外的得知了這樣一個消息來。
皇宮內藏書豐富,比起各大家族自是廣泛珍貴,宣帝年輕時便極為喜好看各種書籍,自然也知道一些奇人異事,本以為這些都是子虛烏有之事而已,沒承想這樣神奇的機關真的存在。看來那山洞裡的東西,定然不是凡物。說不得還有這種機關術的傳承。
寶物不定物的宣物不在意,但是若是真的是這種機關術的傳承,那麼就不一樣了,她勢必要拿到手的。
有見識的世家並不少,宣帝能夠猜出幾分來,各大世家也同樣可以。各自想法也都差不離,看來藍青塵這一路上是不得平靜了。
皇城內暗潮洶湧,唯有寧親王府一派平靜,平靜中又透著喜氣。
「月兒,你感覺怎麼樣?真的沒事了嗎?」寧親王夫緊盯著驕陽郡主問道。神色即緊張又含著期待。
「父君,我真的好了,我感覺身子前所未有的舒坦,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胃口也好了,以前每頓飯最多只能吃得下小半碗飯,但是現在,一頓卻可以吃下整整一碗了呢。」驕陽郡主一臉喜色的說道。
「還不止如此呢,王夫,郡主不僅胃口好,今兒個,還在院子中走了兩圈,也沒事兒,臉不紅心不跳的,一整天都精神得很呢!」尹爹爹在驕陽郡主身旁開心的補充道。
寧親王夫聽了,不禁喜極而泣,當聽到葉紫衣爵說寶貝兒子的病已經好了之時,他還有些不敢置信,猶如在夢中般不真實,如今親眼所見,不得不信了,心中自是激動又高興。
「好好好……」寧親王夫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眼中含著淚。
見到父君的模樣,驕陽郡主也是一陣心酸,這些年來,他的身體雖然一直被病痛折磨著,但是心裡卻是溫暖的,而母王和父君兩人雖身體康健,可是卻滿心痛楚,整日裡為他擔驚受怕,唯恐他哪一日便熬不過,就去了。這樣的日子整整過了十七年,他是身體上受折磨,而母王父君卻是精神上受折磨,兩者之間都一樣的飽受痛苦,並沒有多少差別。
對於有這樣慈愛的母王父君,驕陽郡主是打心裡頭感動的,他雖說有些不解世事,但是卻也知道像母王父君這樣的一心為子的慈父慈母並不多,特別是像他們這樣的皇家貴胄。
「好了,好了,月兒的病好了,應該開心才是,你這樣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月兒怎麼了呢。」寧親王雖然也是滿懷欣喜,但是終究是個女人,不像寧親王夫那樣感情外露,不過雙眼也是微微的通紅了起來。
聞言,寧親王夫趕緊以帕子輕拭眼角,「奶奶說得是,月兒病好了,確實是該高興才是。對了,奶奶,葉紫衣爵治好了月兒,咱們是不是該備份厚禮親自上門向她道謝才是啊?」王夫對葉景依是打心底感激的。
「確實是該親至紫衣爵府道謝,謝禮之事,那就有勞王夫了,明兒我們就親自帶上謝禮前去道謝。」寧親王道。
「母王父君,我也想跟著您們去,葉紫衣爵治好了我,我自是該親自向她道謝,才能顯示誠意。」聽到寧親王和王夫的話,一旁的驕陽郡主連忙說道。
寧親王夫聞言,有些遲疑,「這……,月兒,你的病才剛好,這時候不宜出府,還是先好好在府裡養著,若不然身子再累病了,可如何是好。」倒不是親王夫
不樂意讓驕陽郡主去紫衣爵府,確實是出於對他的身體有顧慮。
寧親王聽了親王夫的話,本來有心要答應的,也有些遲疑了起來。
驕陽郡主見狀,有些急了,忙出聲道:「母王,父君,您們多慮了,我現在的病已經好了,雖說沒有徹底痊癒,但是也不會那麼嬌弱,再則說,我們到紫衣爵府也是坐的馬車,我又不用自己走,這哪可能被累到?母王父君,您們就讓我也一起去吧。」驕陽郡主哀求的看著寧親王和王夫。
「成,那月兒明天也一起去。」寧親王見狀,馬上就心軟了,開口拍板答應下來。
王夫見了,也只得同意了。
第二日,一家三人終究沒去成紫衣爵府,因為皇上得到消息,驕陽郡主的病好了,想看看他,特地下旨令寧親王妻夫帶其進宮。
「臣(臣夫/侄兒)拜見皇上,皇后,皇上皇后萬福金安!」
「平身,這就是驕陽郡主了?說起朕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呢,抬起頭來讓朕瞧瞧!」宣帝含笑看著驕陽郡主和聲道。
「是」驕陽郡主聞聲,嬌聲應道,緩緩的抬起臉來,眼神卻不敢直視宣帝,半垂著眼瞼。
宣帝打量了驕陽郡主幾眼,見他長得雖然不是傾城傾國,但是卻嬌俏可人又大方得體的模樣,心裡便先喜上了幾分。
「很好,是個好孩子,朕記得你的閨名叫涵月是吧?」宣帝雙眸溫和的望著驕陽郡主問道。
寧親王一直對宣帝忠心耿耿,當年宣帝爭奪皇位時,寧親王對她幫助極大,因此,宣帝一直對她很是信任,自然對她唯一的子嗣愛烏及烏。
驕陽郡主還未回答,旁邊的皇后已經笑著插嘴道:「皇上的記性真好,驕陽郡主的閨名正是涵月,妾身還記得,這名字還是皇上您親自給取的呢。」
「可不就是如此,當年驕陽出生時,朕當天就賜了名還有封號,當時寧親王還跟朕抗議,朕把她身為母王的權利都給奪走了呢。」宣帝大笑道。
寧親王聞言,也記起了當年的事情了,會心一笑,隨即有些幽怨的看向宣帝。
寧親王夫知道宣帝對寧親王一向親厚信任,所以也敢在她面前說上幾句:「皇上,您不知道,我家親王自知道臣夫有了身子,便開始想名字了,從開始想到臣夫生產,日也想,夜也想,男的女的都各自想好了好幾百個,就等著慢慢選呢,哪曾想到,孩子才剛一落地,皇上您的旨意便下來了,讓親王的一翻苦心全白費了,親王可不得抗議。」
「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怪不得那時候寧親王每日上朝時,都有些精神不濟呢,現在朕總算知道原因了。」宣帝恍然大悟,卻沒有半分愧色,反而有些得意的看著寧親王那幽怨的神情。
君臣間氣氛一片和諧,這時,突然茹可喜進來回話:「皇上,藍侍君在殿外求見。」
宣帝直覺的皺了皺眉,「這時候他怎麼來了?」
『皇上,興許藍侍君有什麼要緊事,要不您就宣他進來問一問吧。」皇后心裡對藍侍君父子恨透了,表面卻不得不裝出一副大度的模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