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快來人,傳太醫,快傳太醫——」
一群人兵荒馬亂般的簇擁了上去,團團圍住了五皇子。
「五哥哥,五哥哥,你這是怎麼了?」六皇子扶住五皇子的另一邊身子,強抑制住不讓眼裡的喜色流洩出來,裝出一副焦急關心的模樣的問道。
五皇子此時已然陷入半暈迷狀態,根本就無法聽清旁人在說什麼,他只感覺全身燒得難為情受,想說話,卻渾身軟綿綿出不了聲,耳邊轟轟作響,吵得他腦仁疼痛萬分,只片刻間,便再也忍不住,臉色一陣慘白,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五皇子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中署昏倒了的?」宣帝威嚴的看著齊爹爹幾人問道。
「母皇,都是兒臣的錯。」六皇子上前,一臉自責的跪了下來,「若不是兒臣請了五哥哥到園子裡賞花,又想著五哥哥即將出嫁,兩兄弟再見就難了,所以就想著與五哥哥多走走,就攔下了車輿,沒想到五哥哥因此被曬著了,都是兒臣的錯,請母皇父後責罰。」六皇子愧疚的垂下首請罪。
「事情可是如六皇子所說的這般?」宣帝銳利的眼神看向齊爹爹求證的問道。
「回皇上,確如六皇子殿下所說的那樣。」齊爹爹恭敬的答道。
宣帝聽了,神色一緩,只要這事不是『人為』的陰謀就成了,一旁的皇后卻直覺這件事情不單純。「齊爹爹,你們是怎麼侍候公主的?平時公主的身子一向康健,且今日的日頭也不是很大,怎麼走一走公主就中署了?而且這麼多人一起,全都沒事兒,怎麼就偏偏公主出了事?」皇后眼神凌厲,透著上位者的威嚴直逼向六皇子等人。
宣帝在旁一聽,眉頭一皺。眼底掠過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齊爹爹等一干侍候五皇子的宮侍聽了皇后的責問,立時臉色大變,嚇得雙膝一軟跪了下來,「皇上皇后恕罪,奴等沒有照顧好公主,罪該萬死……」
「你們確實該罰,不過現在你們得先告訴本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齊爹你說,今天的事情你們給本宮原原本本的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不得有一絲一毫的隱瞞。」皇后聲音帶著冷意。
在這樣處處充滿了算計的後宮之中,侵淫了幾十年,皇后有著極為敏銳而準確的直覺。而他靠著這種天生的直覺。避過了許多次陷害,順順當當的生下了兩個健康的皇女皇子,這可是宮中的頭一份兒。
要知道在宮中男子懷孕容易,難就難在平安把孩子生下來,即使僥倖生下來了,也很難養活。
每年宮中落胎和夭折的孩子可謂是不計其數的。若不是如此,以宣帝那麼多的君侍,怎麼可能僅僅只有六個子女?!這若說沒有貓膩,就算是三歲的小孩也不相信。
齊爹爹聞言一個激凌,心頭一震。他也是宮裡的老人了,心知肯定是皇后發現什麼了。不敢遲疑,連忙就把今天的事情一一講了出來,從五皇子一早起身、梳洗、更衣、用膳、而後去向皇后、太后請安,到回到流雲宮六皇子帶著賀禮來,又邀請他去冷霜殿賞花,最後再去觀雨亭詳詳細細毫無隱瞞。
皇后聽得很仔細,眉心輕輕顰著,待齊爹爹說完,抬眼瞥了眼旁邊的一位貼身的中年宮侍彭爹爹。那位爹爹會意的頜首,福了福身便悄然退下去了。
宣帝見了並沒有多說什麼,垂下了眼瞼,靜默的等著。
六皇子看著那位爹爹離去的背影,然後垂下首,嘴角隱晦的揚了揚,神情帶著自信。
彭爹爹並沒有讓眾人等多久,很快的便回來了,朝著皇后搖了搖頭。皇后見狀,眉毛立時一皺,皇后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他絕對不可能感覺錯,五皇子中署這件事情絕對有事有蹊蹺,只是哪裡有問題,他暫時找不到而已,本來他以為是六皇子的賀禮有問題,讓彭爹爹去查了查,沒想到那件屏風卻很正常,他是相信彭爹爹的手段的,他絕不會出錯,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這件事情確實是意外?皇后不自禁的也疑惑了起來。
隨之皇后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還是最相信自己的直覺。
皇后招過彭爹爹,在他的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彭爹爹會意,再次的退了出去。
「皇后,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朕還有折要批,就先回御書房了,晚上再來看五皇兒。」皇上見彭爹爹沒有查出什麼來,便站起身準備離開了,畢竟身為一國的皇帝,每天都會有許多的折子要看的。
「是,臣妾恭送皇上!」皇后起身恭送。
「恭送母皇!」
「恭送皇上!」
隨後六皇子和室內一干宮侍也恭身道。
宣帝轉身向外走去,才踏出幾步,像想起了什麼般,頓住了腳步,回身道:「皇后,父後的病才剛剛好沒多久,五皇兒的事情就不要驚動他老人家了,省得他老人家再急出病來。」
「皇上您就放心吧,這個臣妾省得的,臣妾已然吩咐下去了。」皇后說道。
宣帝聞言,滿意的頜首,便轉身龍威虎步的轉身離去。
皇后等人恭敬的曲著身把宣帝送出門後,皇后便立時直起身,皇后起身後,眼神似有若無的掃了眼六皇子,便回身走向了中間的首座坐了下來。
「父後,五哥哥也是因為兒臣才會中署的,兒臣想留在流雲宮照顧五哥哥,不然兒臣心中難安,求父後成全!」六皇子又跪到了皇后面前,神情滿是愧疚不安的請求道。
皇后聞言,瞇了瞇眼,隨之和謁的說道:「這件事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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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怪六皇兒你,六皇兒不必如此,快起來吧,憐幽,還不快去把六皇子攙起來。」
「是,皇后!」皇后身後的一位容貌精緻的宮侍脆聲應了聲,便走向六皇子,「殿下,您快起來吧!」
「不,兒臣不起來,父後,您就答應讓兒臣留下來給五哥哥侍疾吧。」六皇子再次懇求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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