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五皇子聽聞太后出了事,特意趕過來侍疾。」
「胡鬧,他這時候到這裡做什麼?」文宣帝雖然嘴上斥責著五皇子,但是眼神柔和,神情滿是欣慰、高興的樣子,真不愧她最疼愛的大昭國最尊貴的嫡皇子,又懂事,又孝順。
茹可喜和匡上官自然都看出了文宣帝的言不由衷,茹可喜最是瞭解文宣帝的心思,立時就笑容滿面的湊上前,一張嘴就是一連串恭維稱讚五皇子的好話,文宣帝聽得鳳心大悅。
文宣帝來到床前,看了眼太后,見太后服用了藥丸後,臉色果然好看了許多,臉上露出一抹放鬆的笑容,吩咐宮侍好好侍候著,便率著眾人出去了,邊宣五皇子六皇子進。
文宣帝出了太后的寢室,來到前堂,在上首坐了下來,「葉愛卿,你也坐下吧。」文宣帝指了指離自己不遠的椅子,和顏悅色的說道。現在文宣帝越看葉景依越覺得滿意得不得了。
若是這樣優秀的奇才能夠成為她的兒媳該有多好,只可惜,她已經娶夫了,她再喜歡也晚了。文宣雙眸中快速的閃過一抹惋惜。
「兒臣拜見母皇!」文宣帝正沉思間,被一道嬌柔的聲音打斷了思緒,一看,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五皇子和六皇子已經進來了,正在給她見禮。
「平身。」
「謝母皇!」五皇子和六皇子同時起身,五皇子立時有些焦急的看向文宣帝,問道,「母皇,兒臣聽說皇祖父染上了疫病,兒臣想要留在慈寧宮為皇祖父侍疾。」
文宣帝聞言,心裡很是感動燙貼。要知道太后得的可是疫病,若是旁人知道了,那還不有多遠便離多遠。而五皇子卻在明知道的情況下,還敢在第一時間便趕過來。主動請旨要為太后侍疾,這說明什麼?說明五皇子是個至孝的好孩子,文宣帝從小便生在皇家,深知皇家無親情,像五皇子這樣純孝的皇子,是極為難得的,文宣帝看向他的眸子不覺更加慈愛寵溺了幾分。
要知道五皇子身為嫡皇子。而且還是唯一的嫡皇子,文宣帝的皇子本來就少,至今也只兩個,這就更加突顯出這位嫡皇子的金尊玉貴了。以五皇子得寵的程度。就算他不來也不會有人怪他,可是他還是不顧自身的安危過來了,這就更加顯得他的孝心難能可貴了。
六皇子注意到了文宣帝注視五皇子的神色,卻對他視若無睹,不禁暗自咬牙。寬大的袖子內雙手緊握成拳,低垂的面孔有些扭曲變形,眼裡滿是嫉妒怨恨。
每次都是這樣的,只要有五皇子在場,無論是太后還是母皇父後。所有人的眼裡就只看得到他。所有的讚譽也只屬於他,而他就算是表現得再優秀,也無法得到眾人的眼光和讚賞。
憑什麼?他同樣也是母皇的親生兒子,堂堂的大昭國六皇子,身份尊貴,憑什麼就要處處矮楚瑞雲一頭,難道就因為他是皇后所出的嫡子,而他只是一個侍君所生的庶子嗎?
葉景依敏銳的感覺到了六皇子散發出來的怨氣,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隨之仿若未見垂下了眼皮。
「皇兒不必著急,你皇祖父現在已經沒事了。」文宣帝神色溫和慈愛的看著五皇子說道。
五皇子神情有些黯然的說道:「母皇,您別安慰兒臣了,染上了疫病,哪有可能好得了,兒臣只恨不能以身相替,代皇祖父忍受這病痛之苦,求母皇答應兒臣,讓兒臣到慈寧宮給皇祖父侍疾。」五皇子根本就沒有相信文宣帝的話,只以為文宣帝在安慰他呢。
文宣帝見五皇子不信,也不惱,若是換了旁人敢質疑她的話,文宣帝早就下令責罰了,可是這人是她最疼愛的五皇子,文宣帝哪裡捨得怪他。
「呵呵,皇兒若是不信可以問問葉紫衣爵,正是葉紫衣爵給你皇祖父治的病,雖然現在你皇祖父還未好全,但是卻也好了許多了。」文宣帝好脾氣的笑道,一點也沒有面對其他人的威嚴。
五皇子見文宣帝的神情不似有假,那這麼說,皇祖父真的有救了?!五皇子神情瞬間激動了起來,「太好了,太好了,皇祖父沒事了。」五皇子不由喜極而泣。
文宣帝見五皇子真情流露的樣子,看向他的眼神更加柔和了。
「母皇,剛剛兒臣和五哥哥聽說皇祖父染上了疫病,可真是嚇壞了,幸好皇祖父吉人天相,老天庇佑,還有母皇的鳳氣護佑。」六皇子抬起首,臉上已然不見任何的憤恨之色,換成一副嬌柔純真的模樣奉承道。
好話人人愛聽,文宣帝聞言,很是受用的笑了起來。
「皇后駕到!」
這時,殿外突然響起一道喧唱聲,而後一群宮侍簇擁著一名穿著華貴的中年男子進來了。
「臣妾見過皇上!」那名男子便是當今的皇后,皇后一進來便立時向文宣帝見禮。
「愛後平身。」
「謝皇上!」皇后直起身,走向文宣帝右邊的位子坐了下來。
五皇子和六皇子立時上前,向他施禮問安。
葉景依依舊穩穩的坐著,一點沒有起身的意思,在場眾人也似乎沒有發現不妥,神色如常。
「皇上,臣妾剛剛得知父後得了疫病。現在如何了?太醫怎麼說?真的是疫病嗎?會不會是誤診了?」皇后讓兩痊皇子起身後,便一臉擔憂的向文宣帝問了起來。
「父後得的確實是疫病,不過皇后不必憂心,因為父後的病已經有了處方,很快就會好起來了。」文宣帝對皇后表現很滿意,笑著安慰道。
「真的?皇上,到底是哪個太醫這麼有本事,竟然研究出了此次疫病的處方了?」皇后聞言,驚喜萬分。
「呵呵——,此人並不是太醫,而是葉景依葉紫衣爵研製出來的處方,聽說,在雲山縣那邊,已經治好了許多病患了呢。」皇上高興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