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帝以為葉景依謙虛,心下滿意極了,這樣有才之人,還這麼謙虛有禮(?),不驕不躁的,真是太難得了,只可惜,她已經娶了正夫了,要不然配她的兩個皇兒正適合。文宣看著葉景依,看著葉景依的眼神中帶著深深的遺憾惋惜。
因為葉景依對文宣帝施了一道精神暗示,讓文宣帝下意識的對葉景依的『不敬』忽略了,過後還下了一道聖旨,特許紫衣爵葉景依見到聖上不用下跪行禮。讓滿朝百官羨慕萬分。
「葉愛卿,你就不必謙虛了,你的本事朕很清楚,既然愛卿的醫術連金太醫都如此推崇,想來確實是十分高明的,現在大昭的情況愛卿也知道,所以朕想請愛卿進太醫院與眾位太醫共同研製出治療這場疫病的方法。」文宣帝對葉景依說話不自知的變得有禮了起來,讓御書房內侍候的宮侍訝異萬分,偷偷的望打量著葉景依,想看看她是否長著三頭六臂,不然皇上怎麼會如此的反常?
葉景依還未來得回答,突然御書房外傳來一陣嘈雜聲。文宣帝不悅地皺眉,「怎麼回事?是誰在外面喧嘩?茹可喜,去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了?」
茹可喜連忙應了聲,弓了弓身,急步出去了,很快的,茹可喜便一臉焦急的返回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名神情慌張的宮侍。
那名宮侍一進御書房,立時就撲到了御案前跪了下來,臉色蒼白慌亂的喊道:「皇上,不好了……。」
「大膽奴才,胡說些什麼,你不要腦袋了嗎?」茹可喜大喝。
文宣帝也是皺著眉,臉色有些陰沉。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不是這個意思……」那名宮侍,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叩頭請罪。在這宮裡,可是有很多的忌諱的。他剛才的話確實有些不妥。
「好了。」文宣帝不耐煩的打斷了宮侍的話。「你不在慈寧宮好好侍候著太后,慌慌張張的跑到御書房來做什麼?」這名宮侍是太后的貼身大宮侍,文宣帝常常去慈寧宮向太后請安,自然認得出來。
「回,回皇上,是太,太后他得了瘟疫了」宮侍緊張的結巴的把話說完。
文宣帝聞言。腦中有瞬間的空白,隨之很快的反應過來,猛地從鳳椅上站了起來,「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太后。太后他剛剛暈倒了,與那些宮侍們的症狀一模一樣……」
文宣帝不待那名宮侍說完,人已經快速的從御案後走了出來,向御書房外走去。
「葉愛卿,你也一起來。」文宣帝走到御書房門口。及時想到了葉景依,連忙停住了腳步望向她說道。
葉景依點頭,起身跟了出去。
文宣帝和葉景依剛從御書房離開沒多久,五皇子和六皇子就到了,沒有找到葉景依。五皇子很是失望,六皇子也急了,連忙向守門的侍衛打聽,在得知葉景依還沒有出宮,而去了跟皇上慈寧宮後,便高興的同五皇子轉向慈寧宮了。
「奇怪。這時候母皇和葉紫衣爵去慈寧宮做什麼?」六皇子有些疑惑的偏著首望向跟他並排走著的五皇子問著。剛才他們二人只是問了葉景依的行蹤,所以侍衛也只是據實以告,並沒有告訴他們去的原因,其實也是沒有機會說,在得知了葉景依的行蹤後,六皇子便不由分說的,立即拖著五皇轉身就走了。
「不會是……」像是想到了什麼,六皇子突然一臉曖昧的看向旁邊的五皇子,「母皇看葉紫衣爵太過優秀,所以想給她和五哥哥你賜婚吧?」
聞言,五皇子俏臉一紅,羞得嗔了六皇子一眼,「胡說什麼呢,葉紫衣爵已經成親了,你這樣說,叫我以後如何做人?」五皇子嘴上怪責六皇子,眼裡卻閃過一抹黯然。
六皇子心絲毫不以為意,他們身為皇子,想要得到一個人還不容易?大不了就貶夫為妾,或者直接處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舉人家的兒子,有什麼大不了的,心裡這樣想,六皇子卻沒有表露出來,嘴上說道:「五哥哥,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我聽說,紫衣爵夫郎嫁進葉家六年多了,還未曾為葉家生下一女半兒的,這可是犯了『七出』之條了的,完全可以休掉了,到時候五哥哥可以求母皇給你們賜婚啊,若是五哥哥你不忍心休了楊氏,那就將他貶為妾室好了,這樣也算對得起他了,以楊氏的身份,能夠做紫衣爵的叔爹,也是天大的福份了。」
五皇聽完,心動萬分,在他心裡是很贊同六皇子的話的,只是面上還有些猶豫。
六皇子見狀,轉了轉眼珠,瞬間便明白了五皇子的顧忌,想了想,便叉開了話題道:「五哥哥,這麼晚了,也不知道母皇急匆匆的上慈寧宮做什麼,別不是慈寧宮出了什麼事情了,咱們也快跟上去看看吧。」六皇子知道不親眼見到葉紫衣爵的樣子,五皇子一時之間是下不了決心的,最重要的是,他也極為想看看那樣集天下才學於一身的女子,究竟是生得怎樣一副的絕世風采。
「你說得對,這些時日宮中出了許多事兒,頗為不太平,咱們是該去看看。」五皇子聽了六皇子的話,眼晴一亮,似乎找到了光明正大去慈寧宮的借口了般,欣喜的笑道。
六皇子見了,心中暗啐五皇子假正經,做小倌還要立牌坊,面上卻依然嬉笑自若。
雖說文宣帝只有兩位皇子,平時文宣帝對六皇子也是寵愛得很,但是無論是明面上還是背地裡,五皇子這個嫡子都更加的得文宣帝喜愛,而且宮中規制嫡皇子的一切衣食住行,也都要比庶皇子還要高了好幾等,若是宮中多幾個庶皇子,六皇子有其他的皇子作比較,可能還沒有什麼,但是誰讓宮中只有他一庶子呢,這一兩比較,就可以看出尊卑來了。六皇子心裡怎麼可能不生出嫉妒之心?只是他把這些掩藏在心底,從不敢表露出絲毫來,甚至表面上還要處處巴結著嫡皇兄,在這深宮之中,六皇子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該如何生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