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四兄弟便各自收拾好了一個小包袱,夏蘭見了,很滿意。
「夏蘭哥哥,我們都收拾好了,走之前是不是該雲向老爺道個別?」碧波問道。
夏蘭連忙笑道:「不用了,老爺現在還在『水月閣』佈置新房呢,剛才老爺就讓我們直接離開,不必去道別了。」
聞言,四兄弟便不再說什麼了,隨著夏蘭出去了。
陶家村離葉家村並不遠,只不過需要翻過座小山坡,路途難走了些而已,他們多費了些時間才到達。
夏蘭和四胞胎兄弟下了馬車,看著連籬笆都沒有,只有一座孤零零立在山腳下,簡陋得不像樣的小茅草屋子
夏蘭五人不覺蹙起了眉頭。
「夏蘭哥哥,就是這裡嗎?你有沒有記錯?這哪裡像是人住的地方?」碧玉一臉嫌棄的說道。
夏蘭臉色有些遲疑,四下環顧了下,隨之肯定的點頭,「應該就是這裡了。」陶家村外的小溪邊入目所及也就只有這一戶人家,不是這家,還能是哪家。
聽到肯定的答案,四胞胎兄弟立時就誇下了臉。
「四位公子也不要太過擔憂,反正也不過就是住幾日的事兒,很快你們就可以回到『一葉園』內了。」夏蘭安慰道,隨後便逕自上前叫門:
「有人在家嗎?這裡可是陶氏陶四郎家?」
夏蘭的聲音方落,便聽見門內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的破舊的露風的小木門『咿呀』一聲被人從裡面打開來,門出現了一名二十幾歲,皮膚微紅,卻是長相清秀,一身粗衣布裙的相公,緊接著身邊又出現了兩個眉清目秀的小孩兒,同樣也是一身的布衣。
「請問各位是?」陶氏打開門首先映入眼內的便是夏蘭,並未注意到夏蘭身後的四胞胎兄弟。神情有些戒備的問道。
「您就是陶氏陶四郎吧?奴夏蘭是從『一葉園』過來的,今日奉我家老爺之命,帶著碧波碧紗碧玉碧珀四位公子過來幫您準備婚事的,以後他們四人就在您身邊侍候了。」夏蘭笑著向陶氏福了福身子,說道。
聞言,陶氏這才發現夏蘭身後的碧波四兄弟,不禁驚的瞪大了眼睛。
「爹爹,你看看,那幾個哥哥長得一模一樣……」
「這兩位便是小哥兒和姐兒吧?他們名叫碧波碧紗碧玉碧珀。是四胞胎兄弟,自然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你們還不過來向陶相公還有兩位姐兒哥兒請安。」夏蘭先是笑著對季二姐兒和季三哥兒二人笑著介紹道。隨後看向碧波四兄弟示意他們上前見禮。
陶氏聞言。卻是一驚,慌忙搖手道:「不用,不用……」
「見過陶相公、二姐兒、三哥兒,請陶夫郎、二姐兒、三哥兒安!」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四胞胎兄弟當著夏蘭的面也不敢造次,只能乖乖的上前見禮。
「幾位公子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妾身哪裡當得起四位的禮。」還從來沒有人給陶氏見過禮,陶氏不覺有些手足無措,慌忙上前攙扶起他們來。
四胞胎兄弟也順勢直起了身,「多謝陶相公。」
「不謝不謝……」陶氏無措連連擺手。
夏蘭見陶氏急促的樣子。雖然心裡頭有些看不上眼,不過臉上卻不露聲色。畢竟他即將要成為『一葉園』的半個主子了,雖然他管不到自個兒的頭上,但是他也不想得罪於他。
夏蘭返回馬車上,小心的拿下三匹上等的布料下來,「陶相公,這兩匹衣料是老爺特意讓奴帶來的,杏紅色的是給您做嫁衣的,另外這兩匹是給兩位姐兒哥兒做幾件新衣裳的。」說著,夏蘭把布料遞向陶月。
「這這,我不能收,夏蘭公子,這些布料一看就很精貴,我,我不能收的,您帶回去吧,替我向葉老爺道謝。就說葉老爺的好意,陶氏心領了,很感謝他老人家的好意。」陶月沒有接過布料,擺手拒絕道。
「陶相公,您就收下吧,這咱們老爺的一片心意,您不收,老爺會不高興的。」夏蘭笑著勸道,然後便把那三匹布料塞進離他最近的碧玉手上,隨之又回到了馬車上,片刻後手上拿著一個匣子回來了,夏蘭也不多說,便把匣子塞給了陶氏,「陶相公,這匣子內的東西,也是老爺讓奴帶給您的,說是給您在婚禮的那天佩戴的首飾,這些東西就當是葉府給的聘禮了,您可千萬莫要拒絕了。」夏蘭在陶氏拒絕之前,便出聲把他的話堵住了。
「陶相公,以後您有什麼事情便儘管吩咐碧波四兄弟,奴就不打撓了,先行告辭了。碧波你們四人可要好好服侍你們的主子。」夏蘭最後叮囑了四胞胎兄弟一翻,也不等眾人回應,便徑直返身上了馬車走了。
陶月來不及喊住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發現手上的匣子,有些不知所措。
而一旁的碧波幾兄弟,在見到這些布料和匣子之後,心裡頭直冒酸水,看著陶氏的神情又嫉又妒。
「咳咳——,陶相公,我們是不是先進屋,把東西放下來?」碧珀見幾位哥哥的神情有些不對,連忙假咳兩聲,對著陶月提醒道。
陶月聞言,方才恍然自己的失禮,連忙推開木門,讓眾人進屋。
屋子本來就很小,一下子進入了那麼多人,就顯得有些擠了,陶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四胞胎兄弟,「對不起四位公子,我家的屋子有點小,請你們多多包涵。」
「沒關係的,我們也不是多矜貴的人,擠擠就是了。」碧珀見到屋裡的情況,眉都沒皺一下,不在意的笑道,反正也就將就幾日,以前也不是沒住過這樣的屋子,他倒不怎麼在意。
不過碧珀不在意,其他兄弟卻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滿臉的嫌惡之色。
「屋子這樣小,再怎麼擠也擠不下我們這麼多人吧?連轉個身都不方便,晚上我們要怎麼睡?我們可是要呆在這裡好幾日的。」碧玉把手上的布匹用力的放到屋內唯一的一張還算完好的傢俱——方桌上,神情高傲的在屋內環視了一圈,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