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桑瞪著圓圓的大眼睛,嘟著小嘴氣鼓鼓的瞪金佛手,滿臉的不樂意。
「好了好了,桑兒,這次算我不對,你就別生氣了,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去,好不好?」金佛手被金玉桑瞪得有些頭皮發麻,外加愧疚萬分,趕緊討饒道。金佛手是知道桑兒對這次的『一葉園』之行很是期待的,其實她也很想帶他去啊,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原來邊關終於開戰了,而且是大規模的戰役,乾國和染國兩國的兵力終於成功的聯合在了一起,對大昭發出了強功,幸而大昭提前得到了消息,做出了防範措施,但是即使是如此,面對兩國強大的兵力,大昭國抵抗得很吃力,兩軍每天幾乎都會發生大大小小的戰役同,大昭將士死傷日益嚴重,邊關軍醫緊缺,凌遠將軍在前日給金佛手捎來了一封書信,讓金佛手帶一批大夫到邊關增援。
這幾天金佛手一直在聯繫大夫,答應要帶金玉桑拜訪『一葉園』的事情自然不能成行了,金玉桑聽說了後很是不滿。
「這次你去了邊關,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過後我也得回皇城了,下一次?哪裡還有下一次了?」金玉桑鼓著臉,跺著小腳生氣的說道。
金佛手聞言,有些訕訕的,因為金玉桑說得是事實。其實金佛手心裡何嘗不覺得可惜,本來她還想著先帶著弟弟到葉家與子悅接觸接觸,爭取讓子悅對桑兒產生好感,然後她再在中間為兩人牽線搭橋,時間長了,兩人若是能夠日久生情,等到桑兒及笄後。兩人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
只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桑兒,這件事情二姐知道,是二姐食言了,你想要什麼,儘管說,二姐一定補嘗你,這樣吧,你不是很想要二姐那匹小馬駒嗎?我馬上就讓人給你送來。」
金玉桑聞言,眼睛不由得一亮。「真的?」金玉桑老早就看上了金佛手幾個前得的一匹小紅馬,他一直想向她討要,可是雖然金佛手一向很寵愛他。他要什麼給什麼,但是就一樣沒有答應他,就是給他馬,怕他騎馬的時候會有危險,他磨了她好幾個月。她愣是沒有答應,沒有想到,現在她竟然主動提出來要送給他了,金玉桑不覺欣喜若狂,比起去看那個從未見過面的紫衣爵,他對那匹小馬駒更感興趣。
「當然是真的。二姐什麼時候騙過你?那匹小馬駒就在皇城外的莊子上,等你回到皇城後,我立刻讓人送回府裡給你。」金佛手立時保證道。
「太好了。謝謝二姐,我就知道二姐對我最好了。」金玉桑剛才還氣鼓鼓的小臉立時換上了笑顏。
「現在知道二姐對你最好了吧?剛才還氣二姐來著呢。」金佛手逗著他道。
金玉桑聞言,立時上前拉著金佛手的手臂搖來搖去又是撒嬌又是討好的說著好話。
「大娘家的,你到大門口去看看溪兒他回來了沒有?」今天是柳大巖的整壽,張氏和幾個女婿一大早的便起來開始準備。雖然沒有請客,但是家裡的幾個出嫁的兒子也是要回來祝壽的。柳湖兒因為離家遠些,所以提前一天,在昨天午時一大家子就已經到了。
「爹,現在才什麼時辰?四弟哪裡會這麼早就回來?您也太心急了。」柳湖兒笑道。
「我這不是許久不見四郎,想他了嘛,真是的,就住在一個村子,一年到頭卻見不著幾回面。」張氏有些抱怨的說道。
「爹,您若是想四弟了,可以到葉家看他去啊,葉姨爹還能不讓您進門啊?」柳湖兒笑道。
「這家裡家外的那麼多的活兒,我哪裡有空去看他啊。這死孩子,我不能去看他,他也不曉得回家來看看我們。真是有了婦君就忘了爹,小沒良心的。」張氏抱怨道,不過神情間卻沒有不滿之色,顯然他並沒有真的怪柳溪兒。
「公公,四弟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他嫁的可不是那些小家小戶的人家,四弟如今可是堂堂的紫衣爵側夫郎,哪裡能夠隨意的出門的。雖說有葉姨爹在沒人敢為難他,但是四弟上面到底還有一正室在的,他總是出來也不好的。」說到柳溪兒的妻家,羅氏的臉上不覺帶上了一抹自豪之色。
那可是紫衣爵的側夫郎啊,他們這樣的農家子竟然可以嫁入那樣的貴族之家,而且還是堂堂側夫郎,那絕對是高攀了的。如今柳家因此可是風光得很,他們柳家人在外面,誰不高看他一眼,討好巴結著她們。
而且靠著紫衣爵的幫助,柳家的日子也好過起來了,逢年過節的都有大把的人過來串門送禮,是整個葉家村除了『一葉園』最風光的。
「爹,大姐夫說得對,葉家現在可不是普通人家了,那可是有爵位的貴族之家了,我聽說,像這樣的權貴之家,規矩可是很多的,男眷是不能隨便出府的,想要出府還得請示呢。」柳湖兒說道。
「爹,爹,四哥和景姐姐回來了,你們快出來啊。」張氏正要說什麼,柳水兒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柳水兒今天一大早便起來了,精心妝扮了一翻,又把最好的一件衣裳拿出來換上,便期盼的等著柳溪兒和葉景依回來。
按理說,四哥只是景姐姐的側室,景姐姐是不需要陪著四哥回來祝壽的,不過葉家和柳家的關係不一般,柳水兒有七成的把握,景姐姐肯定會陪四哥回家向娘祝壽的。
果然,景姐姐果真陪著四哥回來了。
柳水兒見葉景依驚喜的朝院子裡喊了聲,便欣喜的跑向葉景依她們,「景姐姐,四哥,你們回來了,我爹他們都盼著您們呢。」
「水兒,你慢點走,這樣跑跑跳跳的讓別人看了,該笑話了。」柳溪兒見柳水兒奔跑過來的身影,馬上就訓道。
因為柳家就在同一個村子,因此葉景依和柳溪兒二人便沒有坐馬車,只帶著侍兒便步行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