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劉四娘硬生生的頓住腳,轉過身不解的看向她,不明白娘為什麼阻止她。書姐兒她們都走了也不
知道多久了,再不追可就真的追不上了。
「你要怎麼去找她們?她們二姐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起程了,她們二人有武藝在身,速度不知道有多快,
你能追得上她們嗎?做事情也不要多動動腦子。」劉老師傅斥責了她一句,便接著往下說道,「再則,就算
你真的找到她們了,若是她們不願意回來,你們誰能夠帶得回她們?」
聞言,劉四娘不禁胃些啞然。
是啊,耀姐兒書姐兒現在可不是普通人了,腳程比她們這些普通不知道要快多少倍,她們哪可能追得上,就
算僥倖追上了,她們那去意甚絕的樣子,也不可能帶得回來。
「那該怎麼辦?邊關多危險啊,總不能讓兩個孩子就這樣去送死。娘,您快想想辦法吧。」劉四娘語氣有些
急躁了起來。
劉大娘在劉老師傅出聲前,率先開口了:「算了,四妹,讓她們去吧,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咱們總不
能一直把她們拴在身邊,就讓她們去歷練歷練吧,你也看到她們的本事了,以她們的身手,應該不會出什麼
事情的。」並不是劉大娘不擔心,劉金耀可是她的親女兒啊,劉金書也是親侄女,她怎麼可能不擔心,當她
一開始得知女兒侄女二人不顧家人的反對,偷偷留書出去,趕赴邊關之時,第一個反應就是著急,若不是自
家夫郎昏了過去。她老早就追出去了,可是冷靜下來後,想想這件事情,雖然還是很擔心兩個孩子,但是卻
沒有那麼牴觸了,她也能夠理解耀姐兒她們的想法,耀姐兒和書姐兒二人年紀輕輕就習武了一身好本事,自
然想要出外闖蕩,建立一翻事業,這種想法每個年輕人都會有。更何況是有本事之人,根本就阻止不了,所
以及。她才決定放手讓她們去闖蕩一翻。
其實劉四娘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畢竟她也年輕過,只是關係到自己的女兒,最重要的是,女兒還那麼小。
才剛滿十歲啊,她哪裡有可能理智對待。
「大姐,書姐兒和耀姐兒不一樣,耀姐兒已經十六了,算是個大人了,我們可以不用那麼擔心。可是我家書姐兒才十歲呢,她再怎麼有本事,也只是個孩子。十歲的孩子懂得什麼?那戰場上刀劍無眼,若是她出了什麼意外,你讓我和書姐兒她爹怎麼活啊?」劉四娘激動的道。
「老四,你冷靜一下,聽我說。其實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書姐兒,書姐兒是大夫。就算是到了邊關做的也是軍醫,不必上戰場殺敵,並沒有什麼危險,我擔心的反倒是耀姐兒,就怕她為了立功,上了戰場便不管不顧的往前衝殺,雙拳難敵四手,就算她的武藝再好,也架不住人多啊。」劉老師傅很瞭解自個的孫女,雖然這幾年看著沉穩了許多,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聽了劉老師傅的話,劉四娘終於冷靜了下來,認真的想了想劉老師傅的話,不得不承認她說得很有道理,心中也微微安了些心,反而更擔心起侄女來了。不自覺有些歉意的看向劉大娘。
劉大娘感覺到她帶著歉意的目光,不在意的朝她淡淡的笑了笑。
「耀姐兒已經長大成人了,她會有分寸的,而且這幾年她跟著紫衣爵習武,性子也沉穩了許多,而且她身上還有紫衣爵送的保命靈藥,應該不會有事的,若是她真的出了意外戰死沙場,那也只能認命。」劉大娘強抑制住心中的擔心,淡淡的說道。
「大姐…」
「好了,別再說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吧,娘,我先去看看孩子她爹,也不知道她醒來了沒?」話落,劉大娘便轉先向外走去,只是若是細看的話,會發現她的背是僵直的,看起來很是沉重,似是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般。
「唉——」劉老師傅見了,在心中默默的歎了口氣。
「娘……」
「就按你大姐所說的做吧,人不用去找了,老四,你回去看看你家夫郎怎麼樣了?老二,老三,你們也回去吧,我也去看看你們爹,他年紀大了,這次這麼一折騰,也夠嗆。」
「娘,是孩兒不孝,讓娘和爹擔心了。」劉四娘聞言,很是愧疚的說道。
劉老師傅擺擺手,便率先起身離開了。
劉三娘和劉二娘見狀,也起身,一起向外走去,經過劉四娘身邊時,劉三娘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歎息著走了。劉二娘看著劉四娘有些欲言又止,似是想安慰她幾句,但是她一向拙於言詞,口張張合合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搖著頭也走了。
「好不容易讓劉家免了十年的兵役,別人躲都還來不及,她們竟然自個兒趕上去,這兩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景娘,你咋就不攔著她們倆?」劉氏有些不滿的看著葉景依,抱怨道。
「爹,武越和行雲兩人的本事也學得差不多了,她們想要出去闖闖,這是好事,我為什麼要攔著她們。」葉景依道。
「好事?她們可是要上戰場,那算什麼好事?戰場上刀劍無眼,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她們兩個的本事再大,但是也只是兩個孩子而已,雙拳難敵四手,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這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劉家怎麼承受得住?不行,我得去劉家看看。」劉氏說著,就欲欲起身。
「爹,現在都什麼時候,要去也得明日再去啊。」葉景依年地看外面的天色,連忙阻止道。
現在天都快黑了,這裡可不是城鎮,摸黑趕路,可是很危險的。
經葉景依一提醒,劉氏這才發覺,天都快黑了,確實不宜出門,雖然心中著急,卻也只得按耐下。不禁又把葉景依數落了一通。
葉景依心知劉氏擔心劉金耀她們,並不是真心怪她,只是發洩一下情緒而已,倒也能理解,也不辯解,任他數落。
劉氏只稍微說了葉景依幾句,便停了下來,她最心疼的還是葉景依,哪裡真的捨得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