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寧氏便捧著茶點進來了,因為人太多了,一次端不完,只能分幾次端進來,葉景依見狀,立時上前幫他。
「景兒可真是體貼入微啊,誰嫁了她真真是好福氣呢!」于氏見狀,立時咯咯笑了起來討好的誇讚道。
「呵呵,二堂姨爹過獎了。」劉氏高興的笑道,哪父親聽到別人稱讚自己的女兒都會很開心的,劉氏自然也不例外。
很快的葉景依與寧氏兩人便一人再度端了個托盤進來了。把茶放到各位客人的桌前,葉景依和寧氏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按規矩,有客到的時候妾室是沒有坐位的,只能在正室的身後站著,不過葉家卻不在意這些。
「各位請喝茶。」
「景姐兒你家的就是好喝啊,你們是怎麼沏的呢?怎麼同樣的茶葉,沏出來的味道相差那麼多?」劉老師傅率先商起茶,享受的喝了口,然後好奇的問道。年前葉景依給劉老師傅一家的年禮就有兩斤一葉清目茶。
「我也這麼覺著,這茶是寧叔爹(類似中國古代姨娘的稱呼)沏的吧?沒成想寧叔爹竟然還有這手茶藝,真是難得,我們能不能請教一下,這茶你是怎麼沏的?」秦氏也跟著附和道,隨之轉首望向寧氏請教道。
聞言,寧氏不覺有些受寵若驚,連忙道:「您太客氣了,妾只是一個鄉野村夫,哪裡懂得啥茶藝,也就是燒開了水,然後一衝就是了,妾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寧氏說的都是實話,他自然不知道家裡的水全部都被葉景依滴入了靈泉,水內含有微量的靈氣。沏出來的茶自然比旁人沏的好喝。
見寧氏的模樣不像撒謊的樣子,秦氏便有些失望。
其他劉家人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劉家除了劉老師傅和秦氏以外,其他人都不怎麼喝茶的,那兩斤茶葉便被劉老師傅收了,其他人在家裡沒有喝過,自然沒法對比。
不過雖然以前不喜歡喝茶的劉家一行人,在喝了寧氏沏過的一葉清目後,便都喜歡上了這一葉清目茶。實在是這茶太好喝了,而且喝下去之後體內好像有股暖暖的熱流流串。舒服極了。
「織兒確實不會啥茶藝的,我們沏茶都跟他說的一樣,熱水沖就成了的。味道都一樣啊,堂姨婆,堂姨公莫不是你們弄錯了?哪裡可能會同樣一種茶葉沏出來的茶,味道相差那麼多的?」劉氏見劉老師傅和秦氏的神情不像是在恭維,便很是疑惑的道。
「不可能的。我們在家自己沏的味道確實差了很多,遠遠及不上在你們這裡喝得那麼好喝,而且效果也不這麼明顯,在葉家喝過這茶後,感覺全身暖洋洋的,一盞茶喝完後許久還感覺很舒服。在家自己喝的時候,雖然也有這樣的感覺,但是也只是喝完後沒多久。這種感覺便會消失了。」劉老師傅很肯定的說道。
聞言,眾人都疑惑了起來。
「這點我倒是猜得出一二來。」葉景依這時出言道。
葉景依的話才說完,眾人的目光便一下子集中到了她身上了,劉老師傅神情有些欣喜加好奇的問道:「景姐兒,到底是什麼原因?你倒是快說啊。」
葉景依有吊大家的胃口。立時就給出了答案,「這可能跟水有關係。你們住在縣城裡,用的水應該都是井水吧?」見秦氏點頭,葉景依又繼續往下說,「我們用的卻是從大雲山上流下來的溪水,這溪水清澈甘甜,水質比你們用來泡茶的井水要好得多,自然沏出來的茶味道就好了許多了。」
聽了葉景依的話,大家都覺得有理,不覺露出欣喜的神情來,自然知道了原因,那就好辦了。
以後要喝茶就從這裡打上一桶水帶回去就是了,一桶水光沏茶用,可以用很久的了,反正以後兩家肯定會常往來,帶水也方便,劉老師傅欣喜的想著。
雙方喝著茶吃著糕點,聊得極是投契,當然大部份都是劉老師傅、秦氏及劉氏三人在說話,偶爾葉景依也會插上一兩句,其他基本上都是充當著背景的角色。于氏有幾次想插嘴,可是卻插不進去,畢竟劉氏和劉老師傅她們聊的都是沉年往事,其他的幾個孩子早就做得有些不耐煩了起來,特別是最好動的劉金生,屁股底下像是有刺般的,扭來動去。
葉景依見了,微微扯了扯嘴角,眼時浮上了一層笑意,起身說道:「爹,你們在這裡聊著,我帶幾位小堂姨和小堂叔到外面走走。」
劉氏聞言,看向劉金輝幾人,馬上就同意了,「哎,是我疏忽了,幾位小堂妹坐了這麼久肯定都悶壞了,景姐兒,你們就帶她們去到處看看吧。」
聞言,劉金輝幾人都高興極了,不過卻下意識的看向劉老師傅和秦氏,等著她們發話。
「去吧,不過不能調皮,要聽景姐兒的話。」秦氏說道。
「是,我們知道了。」劉金輝幾人立時歡喜的齊聲應道。
「娘,爹。我也跟著去看著那幾個小的,免得她們調皮亂闖亂撞的,要是碰壞了東西就不好了。」于氏連忙也跟著站起身笑著說道。
劉氏忙道:「沒事沒事,小孩子就應該多跑跑,只要不傷著人就行,東西弄壞了也沒關係。」劉氏滿眼羨慕的看著劉家一長串的孫子孫女,也不知道葉家啥時候也能像劉家一樣兒孫滿堂。
劉氏眼睛灼灼的盯向寧氏的肚子。隨之無聲歎了口氣,轉開了視線。
這叫什麼事啊?明明已經有了個小女婿,卻不能讓他生。
幸好,再過半個多月正經女婿和另一個小女婿就要入門了,以後三個女婿一起生,很快的他也能抱上孫女孫子了。
「哎,堂侄,那哪行啊?小孩子哪能這麼慣著……」于氏自然不想放棄跟著葉景依她們的打算,他還想好好看看葉家的宅子呢。更重要的是想與葉景依套套近乎。正想說服劉氏和葉景依讓他跟去,只是話才說到一半,便被秦氏打斷了。
「你一個大人,跟著一群小孩子去湊什麼熱鬧,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呆著。」秦氏不滿的瞪著這個不省心的三女婿,他打的什麼如意算盤以為他不知道嗎?真要讓他跟著出去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丟人的事兒來了。
聞言,于氏不由暗恨,在心中暗暗罵了句「老不死的」,臉上卻不敢表露出自己的不滿。心知自己是不能夠跟上去的了,只得不甘不願的坐了回去。
見狀,秦氏這才滿意的收回視線。「月哥兒,你也跟著一起出去到處看看吧,都是一家子人,沒什麼好避諱的。」
本來有些羨慕姐妹們可以出去玩的劉清月聞言,立時高興了起來:「是。謝謝嬤嬤。」
「呵呵,去吧,輝姐兒,耀姐兒,景姐兒可是咱大昭國最為年輕的舉人奶奶,學問不比教你們的先生差。你們學業上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好好請教一下她。」秦氏又看向其她的孫女叮囑道。
聞言,劉金輝等人不覺詫異的看向了葉景依。這事兒她們還真是沒有聽家裡人提起過。沒成想,葉景依竟然就是那個全大昭最有名的十四年就中了舉的奇才。
葉景依帶著一行人離開了大廳,一路之上,劉金輝等人的視線都忍不住好奇的偷偷打量著葉景依。
她們在學院就常常在師長的口中聽說了她的事跡,葉景依對她們而言就是一個傳奇。在她們心目中。不,可以說在大多數的學子中。葉景依已然成了她們敬仰的存在了,有些學子甚至以葉景依為奮鬥的目標。
以前葉景依也是她們敬慕崇拜的偶像,哪裡想得到,她們不但見著了傳說的奇才,她們心目中的偶像,而且這偶像還成了她們的晚輩,直至現在劉金輝等人還有些不敢置信,猶如夢中。
劉清月也與幾位姐妹們一樣,雖說他不曾像她們一樣去學院進過學,但是常常聽兩位親姐姐提及葉景依的事兒,他一直很佩服她,很想見見傳說中的奇才,如今真真見到了,不覺興奮得雙眼發光,滿臉崇拜的直望葉景依。
葉景依一臉淡定的走在前面,以她敏銳的五感,自然察覺到劉金輝她們的異樣,不過卻沒有說什麼。逕自在前面帶路,很耐心的等待著。
果然沒一會兒,劉金生便忍不住睜著大圓望著葉景依,率先開口問了起來:「葉,葉景依,你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九歲中頭名秀才,十四歲就中瞭解元的奇才葉子悅嗎?」
葉景依聞言,不禁苦笑,她什麼時候變成了傳說中的人物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聚沙成承認了。這本來就是事實,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聽到葉景依親口承認了,劉金輝九姐弟妹都激動了,雙眼亮晶晶的,滿是崇拜的看著她。然後開始爭先恐後的問她問題。
葉景依也微笑著耐心的一一回答。
對這群孩子,葉景依還是很喜歡的,她能感覺得出這些孩子的品性都很不錯,值得相交。
若是她們品性不好,就算是親戚,葉景依也不會對她們如此有耐心的。
「景姐兒,你家的外牆真是奇怪,這些都是什麼植物啊?為什麼不用磚瓦蓋圍牆?而用這些植物圍起來?你們不怕這植物圍牆擋不住野獸和人嗎?」劉金耀有些擔心的盯著面前的綠色植物圍牆問道。
當初還在蓋『一葉園』的時候,已經在整片荒地以及『一葉園』的外圍同時都種上一圈金剛籐,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金鋼籐已經長到了近三米了,把整片荒地都包圍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園子,『一葉園』就像是大園子裡的小園子。
葉景依聞言,笑了起來,什麼也沒說,只是從『袖子』內取出了一柄匕首,在眾人疑惑的目光遞給劉金耀,含笑道:「你上去砍一下那些籐條試試看就知道了。」
劉金耀聞言,半信半疑的接過匕首,頓時感覺手上一沉,差點錯手掉了,她趕緊用力握住。
「沒事吧?抱歉。我忘記提醒你了,這把匕首很沉的。」這把匕首是葉景依隨手從儲物間找出來的,不知道是哪一任主人收藏起來的,是凡間頂級的寶刃,無限接近法器了。
聞言,劉金耀嘿嘿傻笑著撓了撓後腦,道:「沒事,沒事……」然後抽出匕首,向金剛籐走去,看了看葉景依。見她頜首,便回頭,匕首一揮而落——
「呀—」
下一刻。除了葉景依,其她人立時驚訝的叫出聲。
只見被匕首砍過的金剛籐上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來,依然完好如初。
「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會是匕首太鈍了吧?」
說著,劉金材就欲伸手去試試匕首的鋒刃。
「住手——」葉景依見了大驚,反應迅速的從劉金耀手中奪過了匕首。
眾人見到她的反應。不覺吃驚的看向她,特別是劉金材,神情尷尬的舉著手呆立在原地,而劉金耀卻雙眼雙光的看著葉景依,剛才葉景依那靈敏迅捷的奪下她手中匕首的動作她全部都看在了眼裡,她只感覺眼前一陣微風閃過手中的匕首便沒了。真是好厲害!沒想到一個書生竟然還有那麼好的身手。真太厲害了。
葉景依鬆了一口氣,這才解釋道:「這把匕首極其鋒利,不能用手碰的。」說著。葉景依從頭上拔下一根髮絲,當著她們的面,匕首橫舉,然後把另一隻手上的那根髮絲吹向匕首的鋒刃上,髮絲瞬間斷成兩截。
眾人看了。都震驚萬分,這下她們總算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吹毛可斷』了。
想到剛才葉景依的舉動也都理解了。同時心中慶幸著,要是劉金材剛才真的碰到那匕首的鋒刃上,手指頭也別想要了,劉金材更是一陣後怕。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碰了吧。」葉景依收了匕首道。
劉金材用力的點頭,剛才心裡頭的那點點委屈也立馬消失不見了,反而感激的看著葉景依。
葉景依笑了笑,又轉向劉金耀,「現在你們知道為什麼我們要用這金鋼籐作圍牆了吧?」
聽了葉景依的話,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了,連吹毛可斷的匕首都砍不斷的籐條,那得多堅硬?再看看籐條上那硬如鐵的尖刺,眾人便明白了,這金鋼籐比起磚瓦牆確實安全多了。
眾人齊點頭。然後好奇的貼近金鋼籐仔細的打量觀察著。
只有劉金耀沒有上前,她眼睛亮晶晶的緊盯著葉景依,小心翼翼的問道:「子悅,你剛才的動作好快啊?你以前是不是學過武?」
「嗯,我以前為了強身健體,跟著我娘學過幾個月的武藝,雖然事隔多年,不過一直沒有放下。」葉景依點頭道。
聞言,劉金耀眼睛不覺更亮了,灼熱的盯著葉景依,哀求道:「子悅,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劉金耀雖然進了學,其實她卻更喜歡習武,只可惜一直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師傅教導她武功,現在終於見到了一個會武的了,自然欣喜萬分。
葉景依聞言一愣,疑惑的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從小到大就喜歡武藝,根本就不喜歡讀書,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名師教導,這才不得已進了學的,子悅,我拜你為師,你就教教我吧,教教我吧,我一定好好學的。」說著,劉金耀當真就要拜下來。
葉景依一見立馬單手握住她的肩頭,瞬間劉金耀便拜不下去了,動也無法動一下了,劉金耀不驚反喜,越加覺得葉景依的武藝高強,非拜她為師不可,「子悅,不,師傅,你就收我為徒吧,我一定會努力跟你學的。」雖然身體不能動彈,但是她的嘴巴還能動的。
「你們這是怎麼了?」聽到這邊的動靜,劉金輝等人立刻看過來,劉金輝疑惑的問道。
葉景依苦笑著放開了劉金耀。
「大姐,你快幫我求求子悅,讓她收我為徒,我要跟她學武。」劉金耀見到劉金輝過來了,馬上向她求救。
劉金輝聞言,不覺更是疑惑,「你在胡說什麼呢?子悅又不懂武藝,怎麼教你武功?」這個二妹怎麼越來越不著調了?劉金輝感覺頭有些疼。
「誰告訴你子悅不懂武的?可厲害著呢,子悅,看在我這麼誠心的份上,你就收我為徒吧。」
「只要堂太姨婆她們同意了,我就教你,否則我就不能教你。」葉景依見她那麼渴望習武,有些心軟的鬆口道,反正她空間內的武功秘籍多得是,而且本本都是精品,隨便拿出一本就夠她學一輩子的了,她也不差什麼。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我現在就馬上去求祖父祖母她們去,你要說話算話。」話落,她便一溜煙的跑走了。
見狀,不僅是劉金輝,在場的其他人都震驚的看向葉景依。
「子悅,你還會武?」劉金輝不可置信的看著葉景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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