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工抬頭一看,頓時血湧上頭。
開口諷刺者,李氏旁系生意大管家,李過。
就算在李氏家族的長老會議裡,李過也是一個重要的人物,家族旁系的一系列生意,都由此人經手出入,可以說是李氏家族幾大財神之一。
但問題是,李過的修為並不甚高,只有區區通脈七重實力。以他這實力,對李工這位堂堂易筋二重的高手說這樣刻薄的話,那就未免太欺負人了。
就算李工再好的涵養,也得站出來,給他頂回去。
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身邊一對兒子。
若是易筋二重的元老,都能被一個通脈七重的管家式的人物給羞辱了,那自己兩個兒子,豈不更要遭人嘲笑?
就在李工想要發火時,突然——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震驚四座。
整個會議大廳變得死寂,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兩個人身上。
李過和李東來。
李過,是和李工他們一輩的,家族的重要人物;李東來,不過是家族的小字輩,前陣子才覺醒血脈失敗,被視做廢物一樣的人物。
就算最近實力突飛猛進,但撐死也不過是凝血境的小子,居然、膽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李過這位大管家,通脈七重的高手,來一記響亮耳光!
簡直大逆不道!!
李過捂著臉頰,張大嘴巴,雙眼憤怒的外突著,彷彿發怒的蛤蟆。
他一手指著李東來,發出聲嘶力竭的吼聲:「你你……你敢打我!你個小賤種,老子……」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李過圓地轉了一圈,整個腦袋彷彿豬頭一樣腫起來。
出手者,李工。
「李過,你嘴巴放乾淨點,要是我再從你嘴裡聽到對我兒子污言穢語,小心我打爛你的嘴!」
李工含恨道。
這真叫老實人不發火,一發火霸氣十足。
李過打了個哆嗦,當真不敢向這位易筋境界的新晉元老咆哮,而且看李工身邊那個小兒子,李西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好像巴不得自己再頂撞幾句,好藉機也扇自己一記耳光。
「家主!」
李過轉身踉蹌的向李乾坤跑去,噗通一聲在李乾坤面前跪下,大聲哭訴哀號道:「家主,你要給我做主啊!嗚……」
李天和李結、李絕,還有家族的二長老幾人,不動聲色的交換了下眼神,同時站出來向李乾坤施壓道:「家主,李東來如此囂張跋扈,簡直沒把您放在眼裡,而且以下犯上,按族規,應該拖出去重杖一百,以敬傚尤。」
隨著李天他們這麼一說,在會議中的直系一些子弟,也紛紛站出來附和,當真是喊殺聲一片,揚言要給李東來一個教訓。
這副咄咄逼人的殺氣,全衝著李東來而來,一時間,李乾坤也有些犯難了。
這李東來,對自己是塊寶,但他也太能惹事了,就這麼一會功夫,居然能挑起這麼多人的敵視,此事,難以收場啊。
就在李乾坤皺起眉頭,有些不滿的掃了一眼李工父子時,李東來上前一步,沖李乾坤抱拳道:「家主,我有話說。」
「講。」李乾坤哼了哼,你小子惹出來的事,到要看你如何擺平。
「謝家主。」李東來向李工和李西來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
接著向著李乾坤不卑不亢的道:「剛才我含怒出手,是有欠妥的地方,然而,凡事有因有果,李過身為堂堂旁系生意管家,居然主動出言挑釁家族元老,我父親李工,羞辱我父,我身為人子,含怒出手,情有可原。」
「這……」
正跪在李乾坤面前哭訴的李過傻眼了,捂著腫脹的臉,雙眼血紅的瞪著李東來,萬想不到,這小子居然如此說,把自己弄得很被動。
他趕緊向李乾坤道:「家主,莫聽李東來信口雌黃,我……」
「家主!」李東來大聲道:「李過管家先前說的話,身邊有很多人都聽到了,大家都可以做證,他先是讓我父親主動退讓鑒寶大會的名額,後又開口辱我,以我父親現在堂堂易筋二重的實力、身份,李過簡直大逆不道。」
什麼?!
李東來一句話,霎時又引起整個會議大廳的一片嘩然。
李工,居然,這麼短的時間,晉級為易筋二重?這這這……簡直太逆天了!
要知道,就算是家主李乾坤,在由易筋一重進入二重的時候,也花了足足一年時間,已經被大家公認為家族內少有的天才,而李工,居然這麼輕易就打破了這個記錄。
怎麼可能,
怎麼會,
難以置信!!
再想深一層,易筋二重,已經是家族元老中,位置居中的實力了,絕不是剛升入易筋一重可比的,現在的李工,哪個敢看輕他?
李過敢開口辱他,被打耳光已經是輕的了!碰到脾氣不好的元老,一掌打得他吐血,又能如何?
一時間,連李過自己,也捂著臉,忘記了哀號,滿臉震驚的看著李工,嘴裡喃喃的道:「不可能……不可能……」
要知道李工已是易筋二重,借他個膽子,也不敢去招惹李工啊。
李工現在的修為,已經和旁系第一高手李炎並列了,這樣的人物,豈是他能得罪的?
「家主,李東來說的可是真的?」
「李工真的已經是易筋二重了?」
李結、李天還有李絕等直系各房一臉震驚,紛紛發問。
李工晉級才是昨天發生的事,除了家族幾個元老還有家主李乾坤,其他人還沒收到消息。就算聽到消息,也不敢輕易相信。
等看到李乾坤和幾名元老肯定的點頭,李天等人心裡一下子沉入谷底。
該死,李工……怎麼會有如此好運!
這下想整治李東來,替我兒報仇,更加困難了!
李工有易筋二重的修為,現在誰也不會去質疑他參加鑒寶大會的資格,至於李過,那純粹是自己找死,也沒人去理他被李東來打耳光羞辱的事。
放眼瀛洲,赤城,乃至李家,實力,決定地位,乃是千古不易的道理。
如果說先前李過敢挑釁李工,那是因為李工的實力還不夠。
現在,實力夠了,自取其辱的人,自然是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