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廢柴逆襲:嫡女盜墓妃

正文 侵膚入骨 文 / 紅果兒

    雲戈不是對雪兒沒有懷疑,那日在大殿之上落紫嫣儼然一副自己不接受雪兒就要將自己治罪的架勢。

    她當時的婉言拒絕像激怒了那個新晉的寵妃一樣,試問這世上哪有費盡心思上趕著給別人送東西還別無所求的人?

    一見如故麼?雲戈又不是傻子,落紫嫣看她時的眼光確實有些異常,可她確定那不是相逢如遇故知的感覺,而是帶著些許探究,些許複雜。

    明明與她素不相識,雲戈卻總覺得她對自己不是那麼簡單,只是實在想不透,落紫嫣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貴妃到底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

    至於留著雪兒,不過是想以靜制動,慢慢將主動權握回自己手裡。只是雪兒來的這些日子異常乖巧喜人,甚至都不將小金蛇的欺負放在心上,更不要說做出什麼惹她懷疑的事了。

    要說可疑······

    唯一可疑的便是小金對雪兒的態度,它不喜歡雪兒,從始至終當它如仇敵一般,逮著機會就纏在雪兒身上咬上幾口。性格也漸漸變得暴戾起來,居然還對自己下了手。

    可惡,可恨,卻讓人值得深究。

    憑心而論,自從小金蛇跟了自己後,可謂是衷心護主,肝膽相照。每每遇到危險,不是挺身而出就是善意提醒,也總能將自己從逆境中點醒或救出。

    被咬之時她太過氣憤,一時之間忽略了這些。冷靜下來後便覺得小金最近這些異常地舉動定是有什麼緣由。

    只可恨,它是蛇,她是人,雖心意能通一二卻不能完全瞭解彼此所想,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信任它。

    想通之後雲戈並未馬上將關禁閉的小金蛇放出來,她已見識過小金賊精賊精的一面,若雪兒真是落紫嫣留在她身邊的棋子,那它的隱忍和智慧簡直讓雲戈覺得可怕。

    眼下只能藉著它的這出苦肉計將計就計捉出它的狐狸尾巴。

    雲戈正想得出神,懷中突然一軟,多了一團東西似的,垂下眼瞼,是一團如雪的白。真是想曹操曹操到,雲戈隨即朝竄進自己懷裡的雪兒露出一個聖母瑪利亞似的微笑,伸手撫上它雪亮絲滑的毛髮,心裡卻是另一番狡黠盤算。

    狐狸雖不是什麼森林之王卻也異常狡猾,斷不可能落到任人欺凌的地步。它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小金蛇咬得面目全非,唯一的可能就是它忌憚小金,想用苦肉計將它除掉才好接著動作。

    如今正是個絕好的時機!

    想到此處,雲戈的一顆心忍不住痙攣了一下,雖有準備但也想不到這個小狐狸會做出什麼事兒來。萬不能一個不慎再將自己的小命兒丟了。

    「嗚~」被雲戈撫得極為舒服,雪兒不禁發出一聲呻吟。接著便站起身子,討好地蹭向雲戈的胸前。

    隔著薄薄的衣料,雲戈被它一寸多長的毛髮搔得發癢,伸手想將她按回懷裡。哪知道小傢伙兒不依,一雙霧濛濛的大眼楚楚可憐地望著雲戈。彷彿在乞求:主人,玩啦,玩~就一會兒,一小會兒。

    雲戈無奈,任它攀上自己的肩更肆意地討好,只是心裡的警惕並為鬆懈,細細注意著它的每一個細節,以確定不管什麼樣的突發事件自己都能掌握局勢。

    好一陣兒玩鬧,雲戈卻並未發現什麼不對勁兒,心下以為它今天可能不會出手。順手想將它從自己身上拉了下來,不許它再任意胡為。

    奈何小傢伙使勁兒扒著她,雲戈不得不加大手上的力道,許是力氣太大,一根根細如絲線的毛髮從它的身上脫落下來。

    小傢伙的毛髮異常美麗,如今被雲戈輕易就弄得凌亂不堪甚至還有脫毛的現象,雲戈多多少少有些愧疚,手上的力道也小了不少,費了好半天勁兒才將粘人的雪兒摘下來。

    許是怕太鬧騰了招雲戈反感,雪兒乖巧從雲戈懷裡跳出,一溜煙兒跑到院子裡同杏兒耍起來。

    雖然沒發現什麼,但雲戈總覺得怪怪的有些不安,卻又不好貿然行動打草驚「狐」。

    等到夜深人靜,雲戈換了一身暗色的衣服,神不知鬼不覺將關著小金蛇的鐵盒「偷」出了將軍府。

    至於這個「偷」,青竹小院住著隻狐狸總歸不是最安全,雲戈只能另尋一處隱蔽安全的地方和小金暗渡陳倉。

    不一會兒,她就進了一個破棄的小廟,裡面到處是結網的蜘蛛,地面上的塵土也積了厚厚一層。

    顯然,這裡沒人會來,是個不錯的選擇。

    雲戈再也不等,立馬將小金蛇從鐵盒子裡放了出來。她心急與它商量對策,人家卻是懨懨不理。

    雲戈無奈地笑笑,總歸是自己先冤枉它,蹲下身子,低聲下氣的對著小金蛇好一番安撫。

    小金蛇卻一直別著腦袋不看雲戈一眼,那模樣簡直就像受過傷害與家人鬧脾氣的小孩子。雲戈見它軟硬不吃,當下有些悶火,她能理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脾氣,何況它堂堂一個萬蛇之王。只是這架勢······

    她都細言軟語,低頭認錯了,還要叫她怎樣?這條臭蛇,真是給臉不要臉!雲戈再也不隱忍,忽地直起身子,一副「爺不伺候了」的樣子。

    誰知她站穩的那一刻,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頓時頭暈了一下。再睜開眼時只覺得毛骨悚然驚駭不已。

    小金居然又咬了她!不,不是咬,而是從她的臂膀上開了一個洞,一點點,一寸寸鑽進了她的皮膚,只留著一條小蛇尾巴,忽悠忽悠得在碗麵晃蕩。

    大腦一片空白,雲戈一時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卻也不敢貿然地阻止小金,憑著對它的信任慢慢平復著激動惶恐的心情。

    僅僅兩分鐘,足足兩分鐘,小金蛇才從雲戈的皮膚裡爬了出來。等露出小腦袋時,紅紅的蛇信子上捲著一抹白,如毛似發。

    雲戈當時怔住,這,這分明是雪兒的皮毛,怎麼會鑽進自己的體內。一時之間驚愕,震撼快速得蔓延到全身。

    如此細微,平常,怪不得她發現不了。

    雲戈伸手將那搓毛髮捻進自己的掌心,細細打量觀察似要非弄清它們是何方神聖一般。一根根雪白,在她的玉掌裡慢慢蠕動,雖微不可見卻仍是叫雲戈捕捉到了,等意識到它們是什麼時,雲戈本能地縮回手。

    絲絲細線飄飄揚揚落進地上積起的灰塵。

    本應入塵不見,條條細絲的蠕動卻在塵土的掩映下顯得更加清晰分明。

    雲戈再愚笨也該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毛髮,而是蠱蟲,侵膚入體的蠱蟲!未等她從自己得出的結論裡清醒過來,小金蛇躬身射下,將土下的白毛一絲不差,一根不落地吞入了腹中。

    頓時,所有的謎團都一清二楚了。

    雪兒?呵多好聽純潔的一個名字,誰能想到它身上竟藏著這麼骯髒齷齪的東西!毛髮為蠱,而它就是一隻活動的母蠱,只輕輕抖落一根毛髮,便能控制他人。

    它忌憚小金,是因為小金能吞毒食蠱偏偏是它的天敵!怪不得它一來青竹小院並不急著有所作為而是用足了苦肉計先將小金這塊絆腳石製住······

    雲戈並不是沒經歷過風浪的人,但面對這樣一隻聰明,有心計,能將人玩於股掌之上的狐狸,她也忍不住有幾分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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