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是個線索,二人都暗暗記在了心裡。
之後兩人大大方方地出現在了仙樂池,衣服,面具一換根本沒人懷疑。靚女美酒地享受了一會兒,便有人一批客人到了出閣的時間
極樂閣的規定,每位客人都只能在這裡縱樂12個時辰。時間一到,便會送出這個神秘的「天上人間」
此時被點到的兩個富家公子正酩酊大醉倒在大紅的地毯上,壓根沒聽見鬼面侍從的點叫。
雲戈和龍蒼卓正好頂替了他二人的身份,跟著鬼面進了來時的那間屋子。
要走?依舊要引下那離魂酒。
一杯酒下肚,二人倒了下去。
翌日清晨,陽光普照。
雲戈揉揉發脹的腦仁兒,沉重的眼皮兒一睜,素的幔帳映入瞳孔,身下的軟度非常舒適。
看來這極樂閣售後服務還是做的蠻好的。
動動酸軟的身子,不對!旁邊這硬邦邦的是什麼東東?雲戈豎手為刀就要砍下去。
「你信不信你要砍下來那雙手就廢了?」渾厚磁性的嗓音從一旁響起。
白皙的葇夷頓在半空中,雲戈咬牙收回,丫的,四爺就了不起呀,竟敢威脅她。
好呀,姐偏偏就不吃這一套。
雲戈身子一倒重重地壓在龍蒼卓的身上,響起的一聲悶吭讓她極為滿意。
她這一壓可藏著貓膩,倒下的瞬間手肘狠狠地撞在了龍蒼卓的胸口。
此時二人已被除去了面具,龍蒼卓臉色極差,大手將雲戈禁錮在自己身上。這個女人每每將他的警告當作耳旁風,真拿他當了病貓不成!
騰出的另一隻手,「啪」一聲拍在雲戈的小屁股上。不教訓教訓她,男人的威嚴何在!
雲戈騰地紅了臉一直紅到了耳根處,尼瑪,居然打了她那裡,不想活了吧他!
雲戈猛地掙開腰上的禁錮,在床上和龍蒼卓過起招兒來。
她雖沒有內力,但近身搏鬥的技能精湛無比,而龍蒼卓也沒有使用內力,兩人一時之間打得難捨難分。
一張大床「吱呀」作響,讓廊道裡的路人羞了臉。都心道:這是哪家的漢子在床上竟如此生猛。
男的羨慕,女的恨不得那床上的女人是自己。
蒼王府一侍衛在門口更是尷尬的不只是敲門還是不敲門,猶豫來猶豫去,他故意咳嗽了幾聲。
屋內在床上纏打的兩人瞬間定格。
再一看這姿勢極為曖昧,雲戈正騎在龍蒼卓的身上,兩人的衣衫更是凌亂不堪。
雲戈怔了怔,翻身下了床,心裡窘迫不堪,丫的,這次就放了他,千萬別落到她手裡否則一定先姦後殺。
不對不對,是千刀萬刮。
雲戈氣沖沖的走出房門,路過某人侍衛時狠狠撞了一下。
那侍衛以為雲戈是氣他打擾了好事,一臉笑嘻嘻地模樣向雲戈賠罪。那孫子樣兒讓人無比鄙視。
能不孫子麼?
王爺不喜女色,琉璃姑娘死後就再也沒對其他女人感過興趣了,此女子長相秀美若換了女裝定是傾城之姿,說不定將來會成為王府的女主人。
雲戈雖未男裝,但她和龍蒼卓打鬥一番後遮起的長髮已經散在肩上。精緻得容顏搭著俊朗的男裝頗有一番風味兒。
雲戈走後,侍衛將房門關嚴,心裡打著退堂鼓,不知他破壞了王爺的好事兒,會不會將他扒皮抽筋。
不過還是正事兒要緊,他一咬牙,磨蹭著步子走到了床前。
此時龍蒼卓已經從床上坐起,正襟危坐,實在不像一翻**過後的狀態。這讓近衛更加咋舌稱奇,他家王爺的床上功夫可真不是蓋的。
那麼大的動靜兒,臉不喘心不跳的,真是男人中的戰鬥機呀!
「什麼事?」將近衛臉上不斷變換的表情盡收眼底,龍蒼卓出口的語氣已極為不悅,甚是駭人。
美人一走就變成殘暴王爺了,有木有?!!
「爺,你看這個。」侍衛不敢再怠慢,趕緊將手裡的箭和一封信呈給了龍蒼卓。
「爺,昨晚我們聽到大堂裡有異動,趕過去的時候只發現了這箭射在門柱上,下面是這封信。」
龍蒼卓將手裡的信紙打開。
這是一封舉報信,信中指證武尚書之子,武木用為極樂閣閣主,他生性淫蕩才有了採花賊將妙齡少女擄去極樂閣的事。
信中並未署名。
龍蒼卓濃眉微隆,這寫信之人究竟是誰?為何會知道的這般清楚?
難道是她,腦海裡閃過一個精緻面容,那俏皮的虎牙甚是可愛。
不對,她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哪來的時間送信。
除非,昨天被送回來後她並沒有睡在自己的身旁······
如星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深色,那女人可真會給他送驚喜!
「阿嚏!」某人是躺著也中槍。雲戈優哉游哉地走在路上,誰知竟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不過雲戈並未往某男身上想,只覺得出來了一夜,杏兒那丫頭怕是擔心得要命,念叨著自己。
雲戈也不再瞎逛游,轉身到旁邊的小攤兒上給杏兒挑了幾件小玩意兒,珠釵,鐲子什麼的,皆是女人喜歡的物件兒
付銀子的時候卻讓她極為鬱悶,尼瑪,到手的一萬兩黃金打水漂了。該死的極樂閣,早晚有一天給它轟了。
本以為杏兒會在門口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她回來,沒成想她一進屋就看見那死丫頭在床上呼呼大睡。
丫的,虧她還給她帶了禮物,就這般沒事人兒也不掛念一下。雲戈心裡頗不是滋味兒。
轉念一想,不是她自己讓杏兒信任她不會出事兒,能解決一切麻煩麼?這樣說來,杏兒倒是長進了。
雲戈無奈地走到床邊,搖了搖熟睡的杏兒。兩三下卻是未搖醒,她索性將杏兒的身子搬過來正對著自己。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哪裡來的國寶跑到杏兒的床上去了?!!!!
不對,這身材,衣服都是她家杏兒的呀,可是杏兒臉上怎麼長出兩隻熊貓眼?!!
她才離開了一個晚上,杏兒就人不人熊不熊貓不貓的,究竟發生了什麼?
杏兒似是幾天幾夜沒睡過覺般,不管雲戈怎麼叫她都不肯醒,雲戈乾脆坐在籐椅上慢慢等。
這一等就從晨間的朝陽換成了傍晚的雲霞暮靄。
雲戈趴在桌子上也有些昏昏欲睡,但察覺到床上的人兒翻了翻身子,她立馬打起精神來。
「醒了?」出口的話帶著幾分嗔怪。
杏兒揉揉眼,待看清坐著的是雲戈後,激動的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擁住她「小姐,你總算回來了!」
尾音竟帶了幾分哭腔。
她在青竹小院兒等了雲戈兩夜一天,擔心得發瘋,今天早上實在支撐不下去才倒下去睡了。
兩夜一天未合眼便成了雲戈回來時看到的國寶熊貓。
聽完杏兒的哭訴,雲戈心疼的要命。但是,她明明只出去了一個晚上,怎麼變成了兩夜一天!!!!
「小姐,你怎麼了?」杏兒拿手在雲戈的眼前晃晃。
愣神兒的雲戈嘴角漸漸上翹,一把拉住杏兒的小手,朝她擠一個魅眼兒「杏兒,我記你大功一件。」
杏兒摸摸腦袋,壓根不知道雲戈在講些什麼「小姐???」
「吶,這些都是我犒勞你的。」雲戈將買回來的小玩意兒全塞到杏兒的手裡。轉身就要出去「在家乖乖待著,該睡覺就睡覺,我回來要是在看見多了只熊貓,就將你丟出去。」
「小姐,你幹嘛去?」
「天機不可洩露~」雲戈心情大好,俏皮地吐吐舌頭,一溜煙兒消失在了門口。
雲戈走在街上,尋思著是不是該去買匹馬,這樣走下可要費上半天的功夫才能到錢水江。
而她又急於驗證一件事兒。
她頗為鬱悶地拍拍光潔的額頭,偏偏不會騎馬。
小時候雲戈被馬摔過,所以她對學騎馬一直提不起興趣,雖被師傅催過,也找借口搪塞過去了。
仰天長歎,尼瑪,誰知道會穿越到一個要常常打馬而過的時代!
「噠噠噠!」想曹馬,馬到。
一陣噠噠的馬蹄聲從背後穿來,轉眼間已經到了身側,掠起呼呼的風聲。
雲戈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滴溜溜地轉了幾圈,心道正好,輕點腳尖飛身躍上了馬背。
管他是誰,搭個便車應該不過分!
誰知她屁股剛落到馬背上,人家馬兒便不樂意了,前蹄朝天,向後一仰,誓要把雲戈這個隨便搭馬的人摔個四仰八叉。
血紅的皮毛彰顯著此馬高貴的血統,它鼻孔一哼,爺可是堂堂的汗血寶馬豈是你一個小女子能騎的!
接著更是劇烈地前顛後簸起來。
「丫的,好死不死撞上一匹有脾氣的馬」
情急之下,雲戈雙手緊緊摟住馬背上的主人。
不過從衣服的顏色款式來看,這是個男人。男女授授不親,雲戈將手鬆了幾分。
身子的迅速後仰讓雲戈醒悟過來,一把拽住男人的褲腰帶。心裡暗罵,這萬惡的古代竟將她荼毒成了這個樣子,去他媽的授授不親。
腰間一緊,某男趕緊去拽自己的褲腰,生怕當眾被雲戈扒光。面上的表情也是滿額黑線,這個女人!
要不要這麼巧又碰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