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雲戈一頓,在腦子裡搜素著杏兒的信息。
原來杏兒是這身子的貼身婢女,對真正的蕭雲戈極好,平日裡經常捨身護她。
沒有徵兆的,雲戈的胸口升起一種怪異的情緒,似是這身子對杏兒的濃濃感情。
靠!她又不是將軍府大小姐蕭雲戈,和她有半毛錢關係呀!
握著木簪的手緊了緊想要將那股情緒壓下去,可身子不聽使喚般。
半晌,雲戈將手裡的木簪收起。罷了,佔了別人的身子就替她守護想守住的人吧。」來人,大小姐私闖禁地,處刑一百大板。」蕭義天吩咐道,還暗暗向侍衛傳了眼色。
絕不手下留情!
呵,雲戈苦笑,折騰了半天還是逃不過這一百大板。
下一秒便身不由已地被人按在板凳上,雲戈拳頭緊攥,家法?國法?這個狗屁朝代!
侍衛掄起臂粗的棍子轉眼就要落在雲戈嬌小的身子上,突然,一個悠閒輕蔑的聲音在大廳響起,棍子頓在半空。」蕭雲戈,你若是求求我,我便為你向你父親求情。」
雲戈淡淡地開口,」就不勞三殿下費心了。」假仁假義!
龍昊陽面色一僵,她寧願受這一百大板都不願意開口求他。」打」大手一揮,輪圓的板子硬生生地落在雲戈的屁股上。
該死,下手這般重!雲戈咬緊牙齒,不讓自己悶吭出聲。
很快她的額上就生出一層晶亮的汗珠,指甲也不由地陷進木質的長凳裡。
這樣下去,她真的要和世界說bey-bey了。沒死在機關下,卻要死在這板子下!
看著堂下的人兒死死咬著牙的倔強表情,桃花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那麼大的力道她竟忍著不喊不叫。
更別說淚花了。
龍昊陽心裡升出一絲不忍,剛想開口制止行刑的人,卻是晚了一步。」住手!」
一個硬朗焦急的聲音撞進大廳的空氣裡。
蕭雲戈費力地撐起頭,順著聲源望去,一個穿著玄青衣袍的中年男子走進大廳。
他是誰?為何自己的記憶力沒有任何與他相關的片段?
迷離的視線中,男子邁著流星大步朝著自己走來。
他蹲在長凳旁,離自己很近,近得聽得到他的歎息,接著便是一句帶著無奈卻無比威嚴的話。」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雲戈舒一口氣,不管他是誰,重點在他是來救她的。
大廳裡響起蕭義天諂媚的聲音,」九賢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原來是個王爺,自己的命應該能保住了。
心神一放鬆,雲戈將全身的重量壓在木凳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壓根沒有理會蕭義天的問安,九賢王將昏在長凳上的雲戈抱到懷裡,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他緩緩伸出的手不自覺地撫上雲戈蒼白的小臉兒,嘴裡喃喃道」像,真是太像了。」
蕭義天臉上一陣尷尬,重重地咳嗽一聲,男子卻仍沒有反應。」九皇叔別來無恙。」龍昊陽收了往日桃花美笑,冷冷地說道。
九賢王這才回過神來,將臉上的怪異神情壓了下去。
似沒有想到龍昊陽也在這裡,他抬頭對上那對冰冷的眸子,眼色複雜。」九皇叔向來這般憐香惜玉麼?」龍昊陽瞥一眼他裡的女人,挑聲問道。
一時之間,大廳裡氣氛詭異,悄然無聲。」昊陽,她是你未婚妻!」」已經不是了,本宮已經把她休了。」
不管什麼時候也輪不到她來休他!
甩甩衣袖,龍昊陽轉身出了將軍府。
望著遠去的身影,九賢王輕歎一口氣,神色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