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夜天寒簡短的回了一句。便抱著汐羽回到了屋內,看著汐羽的睡顏,夜天寒的嘴角再次揚起了一抹笑意。現在的她好美,沒有了白日裡的精明與算計,看起來就像誤落凡塵的仙子。
夜天寒的大手輕輕地撫摸著汐羽的臉龐,眼中柔情四溢——
絕色傾城之妖孽太多躲不掉——
「朱雀,你又沒有感覺到閣主對副閣主似乎有一種不一般的感情?」玄珺蹭到了朱雀的身邊,一臉的神秘兮兮。
朱雀扁了扁嘴,乖乖的退到距離玄珺幾米遠的地方,一副生怕上當受騙的樣子,「你上次就瞎說副閣主和白曜,我才不要聽你的。」朱雀嘟起了嘴,看著夜天寒離去的方向心中一陣絞痛,為什麼他竟然覺得玄珺的話說得很對,為什麼自己的心會痛。
只可惜當時的朱雀不懂得什麼是愛,等到好久以後,他明白的時候,卻早已是回不了頭——
絕色傾城之妖孽太多躲不掉——
夏花絢爛,迷離了雙眼,湖中的水波濺起一絲又一絲的漣漪,勾的人嘴角微微上翹,綻開一抹笑意。
汐羽趴在床上,用枕頭蒙著頭,一臉痛苦的表情。明明已經醒了,卻完全不想起床。好討厭那些即將面臨的東西……
汐羽的枕頭緊緊扣住了頭,該死,為什麼,她用盡一切心機換來的自由竟然是這麼的不堪一擊。她錯了麼?的確,她就應該弄一個死人放進去。不過,在傾雲可是死者為大,是誰這般膽大敢去挖皇子妃的墳墓?想到這裡,汐羽不禁妖艷一笑,會是誰呢?君耀然,風無痕,上官子軒,亦或是玄族的人?似乎都不是呢,汐羽歎了口氣她是一個反應比較慢的孩紙,有問題時必須要慢慢的一個人靜靜思考,只是最近思考的頻率有些過高了呢。
靈光一閃,汐羽猛然間想到了自己原來在傾雲皇子府所中的蠱毒,之前一直疲於幫助君耀然逼宮,根本無暇深究這件事情,便一直認為是傾雲皇下的手,可是傾雲皇至於對自己這麼一個小丫頭動用風靈國珍貴的蠱毒麼。
想到這裡,汐羽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若真是自己之前大意了,那麼她現在的情況還真是岌岌可危。一個想要害她的人居然在她身邊潛伏了這麼多年,而她竟然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汐羽起了床,簡單的洗漱,穿衣。嘴角還帶著一絲妖艷的笑意,很好,很久沒有玩這種貓和老鼠的遊戲了,既然如此,她就好好的把這隻老鼠引出來,陪他好好的玩一玩。
結果剛一出門,便碰到了滿面慌張的玄珺。
「我的大小姐,你又怎麼了?」小巧的白玉古扇抬起了玄珺的下巴,汐羽又變成了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帥帥公子哥一枚。
玄珺有些暗惱的打開牧羽的白玉古扇,強迫自己平靜下來,「閉月樓的對面新開了一家脂醉,把我們的生意全都搶走了。閉月樓已經虧空了好幾個月,快要撐不住了。」
閉月樓?脂醉?汐羽聽到這兩個關鍵詞直接崩潰的抽了抽嘴角,拜託,這明明在名字上就已經遜人一籌了,好不好。
「去找白曜啊。」汐羽想也沒想的提議道。自從她來到鳳羽閣,出謀劃策全都變成了她的工作,白曜可好,一天到晚優哉游哉,下棋,品茶,看書。不過她可是還有大敵在前,就只能再把這些棘手的事情當皮球一樣丟回給白曜了。
「可是白曜說要我來找你啊。」玄珺急的小臉通紅,閉月樓可是她的心血,在她的心目中,閉月樓早已成為了她的孩子,她絕對不允許倒閉這樣的事情發生。
看著玄珺緊鎖的眉頭,汐羽愛莫能助的搖了搖頭,「玄珺姐姐,最近有人要殺牧羽,我得先保全自己的性命啊。」
一聽到汐羽說到保全性命,玄珺立刻若有所悟的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哎呀,要不是牧羽提醒我都忘了,白曜說了,這件事情一定要交給你去辦。」
「一定要交給我去辦?」汐羽有些迷惑,白曜這又是在耍什麼鬼把戲,找仇人和青樓有半毛錢關係麼……等等,古代好像有很多權勢之人將青樓作為自己的情報收集組織,難道白曜想要……想到這裡,汐羽自信的挑了挑眉,呵呵,還真是老天助她呀。
白玉古扇「啪」的一合,汐羽再次變得風流倜儻起來,「好了,這件事就交給小爺吧。」
不過,一來到閉月樓,汐羽方才後悔自己說了大話。本以為就是被壓搾的沒有客人而已,誰知道啊,花魁都跳槽了……
汐羽看著眼前剩下的幾個姑娘想死的心都有,你聽說過十個姑娘開青樓麼,這是什麼騷年啊。
「副閣主,這件事是不是有一些棘手啊?」看到汐羽一臉被雷劈到的表情,玄珺軟軟的問了一句。
「花魁去哪了?」汐羽真的很是不理解,花魁這種行業居然還可以跳槽,她對得起養育她的媽媽麼。
「去脂醉了。」旁邊的一個乖巧的小丫頭立刻回答道。
「那老鴇呢?」汐羽再次發問。
「也去脂醉了。」有一個小丫頭回答。
「脂醉自己沒有人麼!」汐羽發怒了,奶奶的,脂醉的老闆是誰呀,怎麼這麼喜歡二手貨。
這是半天沒有說話的玄珺開口了,「脂醉自己從來都不招人,光是跳槽的就已經人滿為患了。」
汐羽手中的白玉古扇「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這老闆也太……「脂醉的老闆是誰?」這人的的確確是勾起了汐羽的好奇心。
「不知道,據說是從未出現過。」玄珺扁了扁嘴,要是讓她知道誰敢搶閉月樓的生意,她一定會團滅了組織者。
汐羽拍了拍玄珺的肩膀,示意她淡定,既然脂醉能夠做到這個地步,那它背後的操控著也一定不會簡單,還是先把生意搶回來,掙上大筆大筆的銀子再說吧。
「閉月樓從今天開始休業以待,大家聽我吩咐。」汐羽的氣勢渾然天成,然那些姑娘們不禁一怔,但隨即臉上就滿是笑意,有這樣的主子,她們一定可以東山再起的。
夜色漸晚,不知誰家新婚,夜空一朵朵煙花正綻放的絢爛。煙花易冷,消散知之時到給了人一種悲涼之感。好看的秀眉微微皺起,汐羽的嘴角綻開一抹自嘲的笑容,她現在已經不再奢求愛情了吧,保住命就可能是一生所想。
看著天空依舊絢爛的煙花,汐羽搖了搖頭,抬步走進了脂醉,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
「這位爺,看著面生,是第一次來脂醉吧。」老鴇看見汐羽立刻牛皮糖似的貼在了汐羽的身上。與其他的青樓不同,脂醉的老鴇倒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呵呵。」汐羽一聲輕笑,小巧的白玉骨扇挑起了老鴇的下巴,一臉風流,「媽媽的眼力還真是不錯。在下是北瑤人,第一次來南瑾,有什麼不懂的還請媽媽多多指教。」
「呵呵……」少女倒是隨意的輕笑了兩聲,散發出的是不同於她這個年紀的老練,「公子這話說得可是折殺我們脂醉了。脂醉的姑娘們可都是才貌雙全,一定能讓公子興盡而歸。」
「恩恩。」汐羽煞有架勢的點了點頭,隨手甩給了少女一定黃金,「給爺找最好的姑娘。」
「公子請到間小坐,姑娘稍後便到。」少女說著嚴重的精光一閃而過,但她表情上的微妙的變化卻沒有逃過汐羽的眼睛。
汐羽倒是說破,只是乖乖的跟隨在小廝的身後進了二樓的一間間。不過脂醉果然是脂醉,就連房間的擺設都是那般的不俗。桌椅是上好的檀香木,甚至為了桌面的更加平滑,還特意打磨了幾遍。床幔是粉紅色,無形之中就給了人一種曖昧的感覺。上好的天楚國出產的薄紗,至於床上更是奢華程度可以與皇家相比的錦綢。汐羽皺了皺眉,這怎麼感覺不是青樓反倒像是進了皇宮一樣?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太過離經叛道,汐羽不禁自嘲一笑:看來她真是被天下糾紛給弄昏了頭,一個青樓都能聯想到皇家,她可真是瘋了。嗅了嗅鼻尖縈繞的香氣,是上好的琥珀香,琥珀香旁邊的那是什麼?汐羽的注意力被立刻轉移了過去,一個紫色的水晶吊墜正靜靜的躺在琥珀香的旁邊。
紫水晶?汐羽拿起水晶吊墜的第一眼吊墜的材質便在腦中一閃而過。吊墜是蝴蝶形狀的,看上去像是女子別在腰間的飾物。難道是這家的東家太有錢,想給顧客來個贈品什麼的?還是前面的顧客遺失在這裡的?不過以脂醉的辦事謹慎的風格,第二種情況的可能性基本為零,那這吊墜必然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作用。
汐羽看了看緊閉的門,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這姑娘還沒有來麼?但隨即便釋了,脂醉的客人這麼多,咳咳咳……姑娘慢一點還是情有可原的。
回頭一撇,汐羽恰看到琥珀香融化下的殘物倒像是融化了的琥珀,嘴角邪魅一笑,她順手把水晶吊墜放在了正在燃燒的琥珀香上,看著好東西同歸於盡倒也是一種不錯的享受。到這一燒不要緊,水晶吊墜卻突然化為一縷紫煙緩緩升起,倒真像是蝶舞翩遷。
看著眼前的突變,汐羽不禁一驚,天啊,誰能告訴她她都幹了些什麼。就在汐羽發呆之際,一個女子巧笑嫣然的走了進來,「爺還真是慢,讓雪煙等了這麼久。」語氣聽似撒嬌,但那其中的氣勢卻是不容置疑的。
餓?汐羽一愣,果然脂醉的背後有著些秘密,妖嬈一笑,手中的白玉骨扇「啪」的一聲打開,或許脂醉真的如她所想是一個高級的情報組織,「雪煙姑娘見笑了,在下只是在斟酌一下自己該問些什麼才好。」
汐羽問了一句中性的話,若脂醉真的是一家高級的情報組織,那麼雪煙也只會認為她是在思考想要打聽的問題。但若脂醉只是一家普通的青樓,雪煙也只會認為汐羽在想如何來搭訕自己。
果然不出汐羽所料,雪煙輕笑了一聲,話裡就不知不覺的透露出汐羽想要知道的消息,「公子還真是客氣,雖說脂醉做的是明價買賣,可是公子這般一表人才,讓雪煙心喜得很,自然可以為公子便宜上些許。」
聽著雪煙口中的打趣,汐羽挑了挑眉,這脂醉還真是有些意思呢,「雪煙姑娘這話就見外了,在下既然敢來此又怎麼是沒有銀子之人。」試探,毫不遮掩的試探,汐羽真的懷疑如果自己是真的沒錢,這個女人會不會直接把自己扔出去。
「呵呵……公子說得這是什麼話。」雪煙尷尬的笑了兩聲,轉頭開始埋怨起汐羽來,「公子想要知道些什麼?」厭煩了之前的客套,雪煙變得單刀直入。
汐羽坐在檀香木的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茶水,好像眼前的事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雪煙倒也不急,只是看著汐羽,在旁邊靜靜的等待著她,有幾分紅袖添香的味道。
「是誰掘開了舞汐羽的墓?」這個困擾她已久的問題或許脂醉真的可以為她解決。
「白銀五百兩。」雪煙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好像這一席話已經說上了千百遍早已變成了程序一般,「先付三百兩,消息到達再另付其餘的二百兩。」
話說最近小顏加的電腦壞了,好幾萬的存稿一夕之間化為烏有,小顏努力碼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