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汐羽的承諾,白曜立刻扔下了手中的白子,「既然汐羽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去魔音宮走一趟吧!」
這麼積極?汐羽的嘴角一陣抽搐,她怎麼感覺自己被騙了呢。
飛速進軍魔音宮,汐羽的身邊卻總有一隻鳥在哪裡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什麼破鳥這麼煩人!」汐羽擺了擺手想要把那該死的鳥從自己的眼前弄開,但那隻鳥看到汐羽的驅趕,卻只是嘰嘰喳喳不停的叫,身體卻不斷的汐羽往汐羽的腰間靠近,似乎汐羽的腰間有好吃的穀物一般。
「白曜,這隻鳥是怎麼回事?」汐羽皺了皺好看的眉頭,眼眸若水,不是她不愛鳥類,只是最近的一些事已經將她折磨得筋疲力盡。被逼入仕,被迫娶親,看似是自己當時一時興起調戲美女所致,但總感覺有那麼一份怪怪的,但還說不出來怪在哪裡。
「只是一隻鳥而已,汐羽你多疑了。」白曜低頭看了看在汐羽腰間啄個不停的小鳥,緩緩開口。
再次飛行了一段時間,汐羽停了下來,「可是白曜,這隻鳥還在跟著我。」或許是上一世當殺手養成的習慣,汐羽很害怕有什麼陌生的人或者是什麼動物的跟隨。那感覺就像是在身體裡植入了芯片,然後讓人肆意的全球定位。
白曜看著鳥兒拚命的想要往汐羽的腰間鑽,也不由得皺起了眉,「你腰間掛沒掛什麼東西?」
「哦?」汐羽被問得一愣,然後摸了摸腰間,掏出了一個明黃色的玉扣,那是李秋香送給她的高昇結。
鳥兒嗅到了高昇結裡那熟悉的氣息,激動的一陣嘰嘰喳喳,不停地圍著高昇結飛舞。
白曜從汐羽手中結果那明黃色的玉扣,放在鼻尖輕嗅了嗅,,好看的劍眉微微皺起,「鳥薄荷。」
「鳥薄荷?那是什麼?」汐羽很驚奇,上一世,她聽說過貓薄荷,說是可以吸引貓兒。甚至有人還利用貓薄荷吸引貓的特性來殺人滅口。
白曜眼眸中有了一絲笑意,「可以吸引鳥類的一種香料。但是……」白曜猛然間話鋒一轉,眼裡滿是深邃,「有心人在這玉扣上還添加了一種特製的香料,驅趕了其他的鳥而唯獨吸引自己的鳥兒。」
汐羽拿過高昇結,發在自己的鼻尖前嗅了嗅,「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啊!」作為殺手她對於味道是很敏感的,可是這玉扣她實在是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否則她也不會直接收下。
「這是李秋香送給我的,會不會是她動的手腳?」汐羽抬起頭,標準的四十五度角明媚的思考。
「不會。」白曜回答得徹底,「一個女子不會懂這麼深的藥理之術,兩種香味相抵消,從而達到雙重效果。」
「難道是李尚書?」汐羽緩緩開口,但為了賢才和女婿也不至於來一個全程跟蹤吧。
「不會。」白曜再次搖了搖頭,「李尚書的清正廉明全皇都人人盡致,他不會做這種強迫別人之事。」
不好的預感從後背開始升起,汐羽不禁感覺到了一陣冷意,「魔音宮還是朝廷?」
「呵呵……」白曜輕笑了兩聲,「我又不是天下知,汐羽高抬我了。」
沒有再說話,汐羽的心有些發沉,如果說是魔音宮還好,但若是風無痕,那便就不只是一星半點的麻煩了。前思後想,汐羽還是把高昇結別在了腰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倒要看看這幕後的主使到底是誰。
魔音宮很寂寥,甚至可以說是連護衛都沒有。月色如水投在沒落的小院,松柏倒垂,竟顯現出幾分古色古香的斑駁,宛若長阪坡上的石板,只是寂靜的有些沒落。
院落中間有一個男子,一襲白衣,傾國傾城的臉純潔的不惹一絲塵埃,淺淺的效益掛在臉上,一對梨渦深深卻不見脂粉氣。
「來了?」安紫澈清靈如水的聲音發出,卻莫名其妙的給人一種壓迫感,使人脊背發涼。
「呵呵。」白曜輕笑了兩聲,「安宮主親自撫琴,白曜焉有不來之理?」無形中,兩股強大的壓迫感撕扯,對抗,兩人僅僅是氣勢的比拚就廝殺了好久。
汐羽緩緩退後,兩大高手的內力爆發,她可不想當炮灰。退著退著到了一顆松柏的旁邊,汐羽的眼睛一轉,結下腰間的玉扣扔在了魔音宮的松柏之下,如此一來,跟蹤她的是魔音宮還是朝廷自然是可見分曉。
或許是知道實力相當的兩個人硬碰硬是兩敗俱傷。兩個人僅僅是意念對抗之後就都尖尖的收了內力。
「舞汐羽。」汐羽一愣,誰在叫她。四下看了看也沒有人啊。
「舞汐羽。」黃鸝出谷般的女聲依舊在汐羽耳邊回想。這聲音好耳熟啊,汐羽手支下巴,一臉沉思。
「我是霞!」星河之鞭裡的美女再也受不了汐羽這般的遲鈍,首先自報了家名。
「哦哦!」汐羽連忙賠笑,她說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
「那兩個人是玄族的人。」霞的聲音傳來,聲音中似乎有些驚慌。
「玄族的人?」汐羽有些不解,這玩意還能看出來呢。
「他們使用的是靈力而不是內力。」霞為汐羽耐心的解釋道。
「玄族不是除了『聖』別人不能亂出來麼!」汐羽凌亂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朝廷和江湖就夠她忙的了,還沒猛然間給她弄出來一個玄族,天要亡她啊!!!
「你倒是過得挺安逸!」收了靈力的安紫澈看到了一旁自顧自嘀咕的舞汐羽,臉上有了一抹諷刺,「這般的膽小如鼠麼?虧琳琅還讓我把你收進魔音宮。」安紫澈說完,現場的手指輕輕的挑了挑琴弦,幾個音符斷斷續續的飄出,雖不是成篇的曲目,但也是那樣的輕靈動聽,一聽便知是懂琴之人。
「安宮主聲明。」汐羽點了點頭,「我舞汐羽本來就是廢柴一個,在北瑤是,在傾雲是,在南瑾更是。」她可不想和什麼魔音宮扯上什麼關係,寧可自貶也不能給自己惹麻煩。
「你倒是謙虛。」安紫澈淡淡一笑,輕佻了挑眉頭,指甲使勁的劃過一行琴弦,琴音便化成了道道利刃直逼向汐羽,汐羽幾個翻身輕巧躲過,美麗的桃花眼中卻溢出了一絲驚異的神色,「鳳尾瑤琴?」安紫澈用作武器的琴不正是自己在傾雲皇宮裡彈奏的鳳尾瑤琴麼?怎麼如今會在安紫澈手上。
「鳳尾瑤琴?」安紫澈似乎也很驚異汐羽對這把琴的稱呼,「原來你也和世人一般庸俗。」眼眸裡似乎有一抹淡淡的憂傷。
汐羽聽了安紫澈的話不禁妖媚一笑,她又怎麼了,說了一句話就庸俗了,真可惜,她還真就是一個俗不可耐的人。
「咚。」「咚」斷斷續續的琴音再次響起,這次卻沒有半分的攻擊力,安紫澈只是在彈琴,刀削般的唇一開一合,「世有四神器,聖劍,焦尾,指刃,星河之鞭。這把琴便是焦尾。」
聖劍是君耀然,焦尾是安紫澈,星河之鞭是自己,那麼指刃?汐羽側過頭看了看白曜,有些驚訝,「你是指刃?」
「還不算太笨。」安紫澈笑了笑,卻笑的汐羽全身發毛。
安紫澈站起來,收起了焦尾,摸著下巴打量汐羽,好像是在看一件古董一般,「不錯嘛,把玉扣扔到了我這裡,想要試探我?」
「呵呵……」汐羽摸了摸鼻頭,乾笑了兩聲,「我哪有啊!我是不小心掉的。」汐羽說完這句話就恨不得砍掉自己的舌頭,不小心掉的都知道……她還真是沒有說謊的天賦。
「嗯嗯。不是故意的就好。」安紫澈點了點頭彷彿還相信了汐羽的說辭。汐羽的嘴角痛苦的抽了抽,這男人到底是要幹嘛啊。
「不要對我有這麼深的防備嘛!」看著汐羽警戒度都變成了紅色的眼睛,安紫澈的眼裡有了一絲的無奈,「我又不是壞人。」
汐羽蹭了蹭,躲到了白曜的後面,語氣冷冷的,「哪個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
「安紫澈的確不是什麼壞人。」白曜回過頭看著汐羽,「他只是過於迫切的想把妹妹嫁給夜天寒而已,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壞心眼。」
聽著白曜的話,汐羽的大腦一陣格式化,好人?壞人?她怎麼自從來到了幻雲大陸,連好壞人都分不清了呢。
看著汐羽的迷茫,白曜耐心得為她解釋,「從鳳羽閣的立場來看呢,安紫澈是壞人;但是從玄族權利的角度來看,安紫澈是好人。」
好人,壞人還分角度。汐羽此刻直想吐血,這也太磨練智商了吧。
「那安紫澈是好人,誰是壞人?」汐羽弱弱的問,好吧,她承認她白癡。只是對玄族瞭解過少,她不敢妄自猜測。
「自然是烏龜一般躲在你星河之鞭裡的那位了。」安紫澈扁了扁嘴,卻依舊沒有摘去臉上的笑,「還不出來?」
夜黑風大,汐羽一身白衣,緩緩回眸:「打劫!紅包訂閱拿出來!」(純屬惡搞,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