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羽一愣,媽呀,這姑娘不會是也看上她吧?渾身一抖,依舊是滿面從容,「在下剛剛和那位李家千金定情,承蒙公主厚愛!」
聽了汐羽的拒絕,風無雙不怒反笑,「無雙會讓公子看到無雙的好。」說罷,走進馬車絕塵而去。
看著人潮漸漸散去,汐羽依舊愣在原地,滿臉苦澀,「夜天寒,我怎麼這麼倒霉呀!」
夜天寒聳了聳肩一臉淡然,「南瑾女風開放,那裡的女子也不似北瑤和傾雲的女子那般拘謹。」
唉!汐羽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她一直以為風夢蝶那般大膽,在北瑤群臣面前向上官子軒求愛是風夢蝶自身的問題,現在她才知道,這是南瑾的問題,這般風俗,堪比二十一世紀呀!
「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汐羽扁了扁嘴,要知道南瑾這般彪悍,她死也不會去調戲那個什麼李家千金。
「平時見你挺冷靜穩重的,誰知你會做這般驚世駭俗的事。」夜天寒一臉委屈,他心中的汐羽一直是沉著冷靜,理性大於感性的。
「誰想成天那樣老謀深算呀!」汐羽瞪了身旁的夜天寒一眼,「我之前所在的地方都是男人女人勾心鬥角,我若是一個不小心就死翹翹了。哪像現在,無人算計樂逍遙啊,自然是瘋了點!」
聽了汐羽的話,夜天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滿臉嫌棄,這是只瘋了一點嗎?當然,這句討死的話我們的
夜天寒是絕對沒有說出去滴。但是汐羽還是發現了他眉眼之間好不隱藏的鄙視。
「啪!」的一聲,白玉古扇打上了夜天寒的頭,「把你鄙視的眼神收起來!我可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牧羽,敢鄙視我,找死!」
「你今天已經打了我三次了……」夜天寒的渾身散發出一股冷氣,這個女人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好!很好!
「啪」的一聲,白玉古扇再一次華麗麗的打上了夜天寒的頭,「我就打你了怎麼著,還敢不服!」剛剛聚集起來的冷氣卻哄的一聲散了去,他還真是和這個女人發不起火。
「喂!你的鳳羽閣到底在哪!」汐羽不禁抱怨著,看著街道上這幫女人看著她不加掩飾的愛慕神情,汐羽終於到了崩潰臨界點。
「出城,上山,便到了。」夜天寒說的雲淡風輕。
「那我們為什麼不用輕功?飛來飛去的多快!」現在的汐羽只想快點到達鳳羽閣,這幫女人的眼神已經從愛慕變成想把她脫光了。
看著汐羽拽著自己的衣襟,一副寧死保全自己名節的可愛摸樣,夜天寒的嘴角不由得輕輕勾起,「你若是想要全城的人知道你是鳳羽閣的人,你盡可以往山上飛。」
聽了夜天寒的話,汐羽不禁羞愧的摸了摸鼻子,但這些女人,汐羽環視了一下周圍。一個紅衣女子看到汐羽的目光,手中剛買的菜直接掉到了地上,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媽看到汐羽直接像他拋了個媚眼,更有南瑾名妓,請坐小樓之上,拿了個玉珮向她打去。但自從這個名妓向汐羽拋擲物品以後,全城的女人們就開始發瘋一樣的向汐羽投擲物品,水果,蔬菜,玉珮,錢財……各式各樣,應有盡有。
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了「啊」的一聲尖叫吸引了人們的注意,但看了一眼熱鬧的人們卻只是急急忙忙的散去,彷彿還在那裡會惹上什麼瘟疫一般。
看著四散逃走的人群,汐羽攔住了一位中年男子,「大哥,前面這是怎麼了?」
看了一眼懵懂的汐羽,男子好心相勸,「我說公子呀,你還是趕快走吧!柳國舅的兒子又在調戲女子了,你雖是男子,但這般貌美被他看到了一定是難逃一劫!還是快走吧!」
「他這般作亂,為什麼沒有人去懲治他?」汐羽不解,這可是南瑾的帝都呀,天子腳下,一個國舅爺的兒子竟然敢這般猖狂。
「唉!」中年男子歎了口氣,「柳國舅的兒子橫行霸道,強搶貌美的女子和男子,誰若是敢出頭不是打殘就是打死,官府也早已被他們買通了。」說罷那男子急急離開。
「管還是不管?」夜天寒看著汐羽等待著她的發話。
「不管!」汐羽挑了挑眉,回答得乾淨利落,她可不是那種行俠仗義,正義感飽滿的社會青年,過好自己的日子她便知足了。
兩個人往前走,恰恰看到了國舅爺的兒子調戲良家婦女的一幕。
那又矮又肥,肥頭大耳,滿面油光,滿嘴污言穢語的想必就是那個不爭氣的紈褲子弟了吧,那被調戲的小姑娘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雖不能說是傾城絕色也算得上是水靈了。
色狼抱著美女,一隻鹹豬手上下不停的揩油,而美女則是連連尖叫,淚濕眼眶,卻沒有一個人伸出援助之手。
就在這時,美女一個用力掙脫了色鬼的懷抱,連滾帶爬的來到了汐羽的腳下,拽住汐羽的衣擺就不再鬆手,一張小臉更是哭的梨花帶雨,「公子,你救救我吧,綠荷願意為你做牛做馬,你救救我吧!」
看到了這番景象,國舅爺的兒子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衝到綠荷前面直接給了綠荷三巴掌,「你個不要臉的賤人,爺相中你是你的福氣,你還敢不從!」說完便衝著綠荷的肚子狠命的踹上了倆腳。
「公子!公子!」綠荷忍著劇痛卻始終沒有鬆開汐羽的衣擺,只是可憐的望著她,希望得到她的一絲憐憫。
玲瓏剔透的白玉古扇輕輕的挑開了綠荷緊握著衣擺的手,汐羽的一雙桃花眼裡滿是笑意,溫柔的出聲,「這位姑娘,你弄髒我的衣服了!」說完被要離去,卻被人愣生生的給拽了回來。
汐羽一回頭,正是那只鹹豬手,秀麗的眉頭不禁皺了皺。
「這位公子,跟爺走吧!作爺的男寵,抱你吃香的喝辣的!」國舅爺的兒子看著汐羽一臉淫笑,口水滴到了地上都不知曉。
「你弄髒我的衣服了。」汐羽看著自己被抓住的袖子,一臉不滿。她不是有潔癖,她只是討厭陌生人的觸碰,尤其是這一類白癡的觸碰。
但那位小爺似乎絲毫不知自己惹上的是一個羅剎,依舊是滿臉猥瑣的笑容,「爺家有的是錢!只有你跟爺走,衣服隨意挑。」
「你弄髒我的衣服了。」汐羽淺笑著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但這笑意卻使夜天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這女人……
「不要糾結這件衣服了!」某白癡對汐羽的節儉感到十分不耐煩,「爺不是說了嘛,跟也回府,吃穿隨便你,快跟我走吧!」
看著某白癡的不知死活,夜天寒看著汐羽挑了挑眉,在火上加了一桶油,「你要不要跟他走?」
看著某白癡貪戀的目光,汐羽燦爛一笑,那笑容讓天地都為之失色,在場的人均為汐羽的美貌而深深吸了口氣,「走!有吃又有喝當然和你走!」手霸上那白癡的肩,一個分筋錯骨手,然後就聽見「啊!」如殺豬般的叫聲。
看著地上捂著右臂冷汗涔涔的某白癡,顏色中滿是愛慕的綠荷,嘴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的路人,汐羽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但就在此事之後,牧羽便被稱作南瑾第一公子,名聲直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風無痕,若是汐羽知道僅僅因為這件事便差點讓她娶了一個媳婦,她一定會後悔今天自以為豪的酷酷表現,當然這都是後話。
終於出了城,來到了荒蕪人際鳳羽山,鳳羽山上鳳羽閣,這是一句在南瑾廣為流傳的話。周圍無人,兩個人便施展輕功順山而上。一路上看著險要的地勢,汐羽不禁微微蹙眉,「山勢這麼險要,那些僱主怎麼上來呀!」這不是把自己的生意趕盡殺絕嘛。
「半山腰處有一座空墓,僱主只要挖開土壤躺進棺材裡,再在棺材外面點燃一根蠟燭,就會有人把他們送到鳳羽閣。」聽到了夜天寒的介紹,汐羽點了點頭,沒想到一個暗殺組織居然還弄得那麼有套路。
「說吧,閣主大人有沒有什麼事需要小弟我來幫忙解決的?」看在夜天寒請她吃飯對她不錯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的幫幫他吧。
「你怎麼知道我會有麻煩?」夜天寒純純不解,這個女人似乎也太聰明了,明明沒有專門的情報組織卻好像什麼事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汐羽挑了挑眉,得意洋洋地為她解答,「殺手嘛,從小就以自己的利益為中心,這麼龐大的殺手組織肯定存在著反叛,私吞等一系列問題。」她上輩子就是一個殺手,又怎會不知道殺手組織的煩惱呢。
夜天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為人知的笑容,「看來我揀到了個寶呢!」
「呵呵,那是!」汐羽得瑟的那叫一個爽歪歪。
「這裡面牽扯的過於龐雜,我回去和你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