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暗衛統領瘋狂的大笑,「我怎麼可能會輸!」
汐羽看著眼前瘋狂的人,心裡有些發驚,她總覺得他的身體內潛藏著巨大的能量,一旦被激發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明明可以感知到,但汐羽卻什麼都做不了,她只是愣愣的看著一股黑氣將暗衛統領包圍,看著暗衛統領的頭髮變成雪白,眼眸變得暗紅。
成魔?汐羽的腦海中猛地蹦出這兩個字,身體被暗衛統領散發出的力量壓制的退後了好幾步,汐羽皺了皺眉,「用壽命來交換力量嗎?」
「呵呵,只要能殺了你,我不介意現在就死。」暗衛統領說完,生生激發出自己內在的強大能量,天空變得更暗,一瞬間汐羽感覺自己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幾分。看著強大的能量馬上就要波及自己,汐羽甩開星河之鞭,傾盡能量連開了三個保護屏障,但淡藍色的屏障卻在與黑色能量硬碰硬以後,一層又一層的裂紋,破碎,暗衛統領的攻擊,自身能力的虛脫,太多的不敵使汐羽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哈哈……」暗衛統領彷彿完全喪失了自己,「無夏,我一輩子比不過你,這一次我一定要殺了你!」暗衛統領陰鷙的眼早已折射出嗜血的光芒。
汐羽皺了皺眉頭,暗叫不好,無夏可是他最恨的人,若是他把她當成了無夏,她肯定是必死無疑,「你好好看看,我不是什麼無夏,我是舞汐羽!」
但舞汐羽的大叫並沒有使暗衛統領喚回暗衛統領,他依舊是沉浸在自己的夢中,「無夏等我殺了你,一切就都結束了,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呵呵。」
汐羽後退了幾步,想要趁他沉浸在夢時趕緊溜走,她的靈力剛剛封頂,她可不想和一個變態到成魔的人來個同歸於盡。
「想要離開嗎?」暗衛統領抬起頭,看著準備開溜的舞汐羽滿臉是玩味的笑意,「真可惜,你逃不掉了,姻緣山便是你的葬身之地!」魔力,強大的魔力開始四處擴散,將汐羽團團包圍,撕扯著她,壓制著她,侵蝕著她。
「啊……」巨大的疼痛感使汐羽大喊出聲,那種疼痛好像是要將靈魂撕裂一般,但她只能默默的承受,強大的魔力使他完全動彈不得。
「痛嗎?」暗衛統領走到汐羽面前,還像是在觀賞動物園裡的動物一般,「你這麼多年施加給我的痛是這樣的千倍!」暗衛統領的牙齒咬得吱吱作響,那種極端的恨使汐羽的殺氣看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嘖嘖嘖……你現在根本不堪一擊。」暗衛統領惋惜的咂了咂嘴,「我該怎麼殺你呢?」暗衛統領圍著汐羽打轉,眼睛裡滿是探究,好像真的在思考什麼重要的問題一般。
恍如上世。
舞汐羽,慕馨月,楚澈,三個人圍著魚缸不停的打轉,手托下巴,陷入沉思。
「我還是覺得清蒸好,原汁原味。」楚澈率先開口。
「我喜歡紅燒!」慕馨月反駁,「這麼肥美的魚不紅燒多可惜。」
舞汐羽琢磨了半天,「要不我們澆汁吧!湯香魚嫩,多好!」
爭論了半天,三人也沒討論出來個所以然。
「要不然……」三人交匯了一個眼神,默許的點了點頭,滿臉嚴肅。
「小公雞,點到誰就選誰!」
「哈哈!澆汁!」……
再看看暗衛統領,和他們當年的表情一模一樣,「我該從哪裡一擊致命呢?」毫不掩飾的目光將汐羽從上打量到下,「腦袋,心臟,還是肚子呢?」
看著暗衛統領的為難,汐羽恨的牙齒吱吱直響:你以為你研究百慕大三角呢!
可是暗衛統領完全不理會汐羽想要把他殺死的眼神,只是蹲在那裡自我糾結,「該怎麼辦才好呢?」
看著暗衛統領嘴角的壞笑,汐羽不禁心裡一涼,這個變態該不會……
果然,暗衛統領猛然間站了起來,手指不停地朝著汐羽點來點去,「小公雞,點到誰就選誰!」
暗衛統領的手指停在了汐羽心臟的位置,「呵呵,一箭穿心,不錯不錯!」
汐羽的嘴角痛苦的抽了抽,她前世的回憶怎麼總是把她逼入絕境呢!暗衛統領也不急,只是拿著劍慢慢的靠近汐羽,在她的心臟周圍打著轉。活像抓住了老鼠的貓,不急著吃,只是慢慢的折磨。
汐羽想動,想要躲開那個惡魔,可是無論怎樣用力,始終是動不了一絲一毫。強大的魔力在壓制著她,吸取她的靈力。
「呵呵……」暗衛統領發出了一絲輕笑,「放心,不會讓你痛快死的,劍會一點一點穿透你的心臟。」暗衛統領一個用力,汐羽就感覺劍刺破了自己的皮膚。掙脫,掙脫,卻總是徒勞。
「沒用的。」暗衛統領好心的提醒,「與其白費力氣,還不如安靜的死。」說完劍又接近了汐羽的心臟一分。
不要!她不要死!汐羽在心裡呼喊,她還要救星,她還有執念,她不能死!汐羽的額頭上已經掉了了豆大的汗珠。
「汐羽,用力,掙脫開魔障!」好溫柔的聲音,是星嗎?她真是要死了,居然聽到了星的呼喚。汐羽的嘴角溢出了一絲冷笑。
「笨蛋!快躲開!」星的一聲大喊,讓汐羽回到了現實。眼前,暗衛統領滿臉陰狠,「無夏,去死吧!」劍狠狠的刺下,汐羽用盡全身的力氣,終於側了半分身體,劍貫穿了汐羽的身體,卻偏離了心臟一寸。同時汐羽將星河之鞭幻化成劍,朝著暗衛統領的心臟狠狠刺下。
終是,她贏了。汐羽虛弱的笑了笑,胸膛上還貫穿著暗衛統領的劍,而後背和右手臂因為強行和魔力對抗,早已是鮮血淋漓,命,終是保住了。汐羽吞下了弊息丸,緩緩的倒了下去,從此以後,舞汐羽永遠的死去,為了幫助君耀然奪取江山——
絕色傾城之妖孽太多躲不掉——
感覺到外面的不對勁,君耀然從木屋裡走了出來,即使傾雲皇再不濟那也是他的父皇,兩人講清了當年的事,交了心,最後傾雲皇自願死在他手裡恕罪,一切都很完美,只是走出屋門的他卻愣住了,一地的屍體,最為扎眼的便是那一身素衣的人兒,此刻早已變成了一身血衣。
「萱兒!」君耀然大叫一聲,衝了上去,抱起那個虛弱到風一吹便能刮跑的人兒。沒有回應,君耀然不禁心裡一慌,急急的探了探汐羽的脈息,卻靜得嚇人。
「萱兒,萱兒,你醒醒啊!」君耀然不停地搖著懷裡的舞汐羽,但懷裡的人只是那樣安靜的睡著。
君耀然就這樣抱著汐羽,一路向皇宮跑去,在傾雲的這麼多年來他從未感覺姻緣山到皇宮竟然如此遙遠。
知道那些宮裡面的御醫軍說舞汐羽已經死了的時候,君耀然才感覺到宮裡的御醫是這麼的醫術不深。
「你們在好好看看,萱兒不會死的,萱兒怎麼會死!」君耀然憤怒的大喊,他不信,他不信,「萱兒可是「聖」,怎麼會死!」
「殿下請節哀。」以為年長的御醫站了出來,「『聖』也是人。」
聖也是人,這句話聽著好耳熟呢……
「別忘了,萱兒也是人!」
對呀,就在北瑤禁地,他也曾經和上官子軒說過同樣的話,原來的他也是憐惜萱兒的吧。只是自從她來到傾雲,陪在他身邊,幫他化解一個又一個險境,給他一個又一個驚喜。不知不覺間,他也和上官子軒一樣,把萱兒神化了,甚至忘記了她其實只是個人,只是一個需要別人保護的小女人。
君耀然一瞬間彷彿失去了全部的力氣,揮了揮手遣散了聚集在殿內的御醫,輕輕的抱起了汐羽。懷中的人兒是那樣嬌小,甚至輕到抱在懷裡都沒有什麼存在感。
君耀然握住了汐羽的手,冰冷刺骨,兩行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萱兒,你冷了吧,我幫你捂捂手可好。」溫熱的打手握住了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卻怎樣都捂不熱。
「萱兒,天氣太冷了,你快進被子裡吧,我去給你點爐子好不好?」君耀然放下手中的人兒,幫她蓋好棉被,捋順飛舞的髮絲。
「回殿下!」一個暗衛推門而進,「黑鐵騎已經踏平御林軍,正殿內群臣等待殿下登基。」
暗衛的話並沒有激起君耀然多大的熱情,他只是看著床上的人兒,滿臉寵溺,「小聲些,你吵著萱兒休息了。」表情溫柔的都可以滴下水來。
「殿下!」暗衛似乎想要喚回君耀然。但卻被君耀然冷冷的一記目光打了回去,「登基之事改日在說,我今日要陪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