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們開始行動,暗地裡建設情報機構,組建屬於自己的勢力。君耀然亦告訴過我,我們一定會成功,因為我們的手裡還有一張王牌。
我去看過君耀然所謂的王牌,是丞相家的三小姐舞汐羽,那個被成為廢柴,完全不受丞相待見的女孩子。但完全出乎我意料的是,舞汐羽暗地裡卻是一個絕世聰明的人,君耀然傳她毒術,教她武功,她都學得極快,明面裡依舊做那個被人任意欺辱的廢柴。
我每天都會卻院落附近偷偷的看著她,因為我感覺我們是同類人,聰明卻不得不隱忍。但我對她卻沒有一樣的心動,因為我總是覺得她似乎心裡眼裡只有君耀然,就彷彿是一個沒有情感的人,過分乖巧卻是少了那麼一抹靈動。
後來她因為舞憶雨的一鞭撞到了門框,失了記憶,想換了一個人一般,活潑靈動,嬌艷迷人。我禁不住上前,和她攀談,想瞭解她更多。我想我真的是愛上她了,愛到不可救藥,甚至我每夜的夢裡都會出現她。
但好日子沒能持續多久,君耀然來了,他看到了汐羽的變化,開始為我們的計劃擔心。他知道我和汐羽在一起,便讓我在與汐羽在一起時,給她將一些過去的事物,喚醒她的記憶。可我終是做不到,我不想再讓她被那些皇位權利卷在一起,以為那樣實在侮辱她。
二哥太過精明,近幾年一直不多不少的削減著我的勢力,我知道若是再不動手,我只是怕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母妃的話若同魔咒一般再次在我耳邊響起:「子軒,去掙得皇位吧!那般的話,沒有人再欺負得了你。」
我不想把汐羽和皇位權衡在一起,但我還是沒有辦法,與君耀然的承諾是義,與母妃的遺言是忠,自古忠義兩難全,我全了忠義,卻失了情。汐羽太聰明,或許早就已經洞察了我的企圖,那日我們對弈,她笑顏如花,問我:「棋場如戰場,若真是如此,子軒可會對汐羽有一絲憐惜?」我沒有回答,只是想跟她講述我的苦衷,卻被她冷冷打斷。對呀,背叛了便是背叛了,哪有那麼多的理由。
從那以後,她便開始漸漸疏遠我,但叢林裡的一次相救卻讓我的心裡再次燃起了希望,或許汐羽還是愛我的,待我登上皇位,她會是我的皇后,唯一的皇后。但我忽略了一件事,那便是她是特殊的,他跟我說,我們兩個相差的太遙遠,我想要的是天下,而她想要的則是逍遙。她把之前欠我的東西統統還給了我,我承認,那個時候我真的是氣瘋了,但她只是淡淡的離去,告訴我她會幫我去雪城治理洪水。
她成功了,卻被埋在雪裡那麼長時間,在尋覓她,不知她死活的過程中,我一度的崩潰,我真的害怕她會像我母妃那般,毫無痕跡的便離我而去。就在大軍要放棄的時候,附近的雪裡滲出了一道星光,我們衝到哪裡發瘋似的挖掘,終是找到了她。
她醒了,卻像失了魂一般,只是瘋狂的大喊著『星』,那個傳說是她知己的人。
待她好轉,她卻又跟我說,她要去傾雲。我沒有阻止,只是敬了她一杯酒,祝她一路順風,因為她眼中那堅定的光芒是任何人都阻擋不了的,她告訴我,她會將星復活,這是她的執念。
我淡淡一笑,聽她為我唱的第一首歌,歌的名字叫做《兩兩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