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迴廊小丫頭的話把大家帶回了現實,「若煙姑娘說了,請公子到屋內小聚。」
汐羽滿眼都是濃濃的笑意,向眾人行了個禮,「各位,牧羽先走一步。」會美人去了。
若煙的房內很簡單,幾縷淡粉的薄沙,一盤上好的琥珀篆香,美人粉頸低垂,無限嬌羞,「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汐羽笑了笑,邪魅之至,「在下牧羽,久聞姑娘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若煙俏臉微紅,「公子說笑了,若煙為您撫琴吧。」端坐於凳,若煙的玉手輕撥琴弦,琴聲裊裊,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這是一種潔淨的琴聲,載著人的心靈駛回音樂深處,尋找精神的玫瑰。
一曲罷了,汐羽不由拍了拍手,「若煙姑娘果然彈得一手好琴。」
若煙卻沒有像之前一樣自謙,汐羽抬頭,發現若煙的臉上早已滿是淚水。纖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若煙緩緩開口,「公子可知,若煙自兒時便在這青樓之中,如今遇上公子這般良人,若煙欣慰了。」
良人?汐羽有些發懵,她只是逛青樓,露水情緣嘛!怎麼變成一生一世的良人了?猛然一驚,汐羽崩潰的撫了撫額,該死!她竟然忘了,桃夭是女子出嫁時的詩,這可怎麼和若煙交代。緩緩開口,「若煙,其實……」
「公子,你不必說了,若煙都懂。」若煙說著,滿眼淒涼,「若煙自知身份低賤,不敢妄想,只求在公子身邊服侍,不求名份,只望公子不願嫌棄若煙……」
汐羽笑了笑,有些蒼涼,這便是北瑤的女子,利用男人來體現自己的價值,真可悲呢。
「把你的眼淚抹去!」汐羽有些薄怒。
「公子……」
「你若是自己都貶低自己,誰又能看重你!」
「……」
「聽著!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就去改變呀,別為自己的沒有骨氣找借口。」
若煙淒慘一笑,「若煙也何嘗不想,只是這青樓之中……」
「沒有做便放棄了嗎?真是可悲。」
「公子怎知若湮沒有嘗試過!若煙曾經愛過一個人,視他如生命,為他挨了多少打,流過多少淚,可是那個人呢!他現在在哪!」若煙的聲音哭的喊得已經有些嘶啞。
汐羽淡淡一笑「那種不值得愛的人棄如敝履就好了。」就如她對楚澈,死心了,亦是放棄了。汐羽抱過若煙的古琴,坐在地上,纖指輕撥。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變換
到頭來輸贏又何妨
日與夜互消長
富與貴難久長
今早的容顏老於昨晚
眉間放一字寬
看一段人世風光
誰不是把悲喜在嘗
海連天走不完
恩怨難計算
昨日非今日該忘
浪滔滔人渺渺
青春鳥飛去了
縱然是千古風流浪裡搖
風瀟瀟人渺渺
快意刀山中草
愛恨的百般滋味隨風飄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變換
到頭來輸贏又何妨
日與夜互消長
富與貴難久長
今早的容顏老於昨晚
眉間放一字寬
看一段人世風光
誰不是把悲喜在嘗
海連天走不完
恩怨難計算
昨日非今日該忘
浪滔滔人渺渺
青春鳥飛去了
縱然是千古風流浪裡搖
風瀟瀟人渺渺
快意刀山中草
愛恨的百般滋味隨風飄
是《兩兩相忘》,汐羽滿臉淡然,若是擦肩而過,便是錯過,無需再求,總有一顆真心在等著你。對呀,她有她的子軒,無論何時都會等著她。
「公子……」若煙輕喃,「謝謝你。」這次,她是真的放開了……
「舞汐羽,你在裡面和她幹什麼了?」回去的路上,上官浩軒一直追著盤問。
「唱首歌罷了。」汐羽回答,神色淡然。
「怎麼了,看你有些不對勁?」上官浩軒問道。
汐羽轉過身,笑容恬淡,「我只是想這良緣二字到底作踐了多少真心。」轉身離開,不留一絲痕跡。
「舞汐羽!」上官浩軒俊臉微紅,「你之前說讓我嫁給你,其實……其實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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