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羽緩緩睜開眼睛,是上官子軒那張放大的俊臉。
「子軒,你回來了。」汐羽的回答有些有氣無力。
「嗯,我回來了。」上官子軒回應著,滿臉的憔悴與焦灼。
汐羽不由暗自竊笑:這個傻瓜,一定又是幾夜未睡。
「汐羽,這是血蓮子,你吃了吧。這幾日你咳了好多血,要好好補一補。」上官子軒說著滿臉寵溺。
拿過血蓮子,輕輕一嗅,汐羽不禁皺了皺眉,好濃的血腥味,隨即問道:「這是什麼血做的?」
上官子軒挑了挑眉:「自然是鹿血。」
剛要去吃血蓮子,上官子軒手腕上纏著的紗布卻刺痛了汐羽的眼。
「你的手怎麼了?」汐羽滿臉的關切。
「沒什麼。」上官子軒自然的把手背到了後面,「不小心刮傷了罷了。」
「給我看看!」汐羽強制的抓過上官子軒的手,拆開紗布,上面的三道血口觸目驚心,看了看碗中的血蓮子,汐羽雙手不禁一抖,瓷碗跌落在床上,「我昏迷了三日對不對?一直是你拿血在養我對不對?」汐羽有些崩潰,她到底在做什麼,她在做一個吸血的惡魔,吸的還是她最愛人的血。雙手緊握著頭,想要回憶卻什麼也想不起來,只是記得自己吐了口血便暈了過去,美麗的桃花眼此刻滿是濃濃的悔意。
看著汐羽的自責,上官子軒心好痛,抱住了汐羽,滿臉心疼「汐羽,沒關係的,我身體好,放點血不礙事的。」
「笨蛋!」汐羽呢喃,回抱住上官子軒,「不必為了我做這麼多的。」
鬆開汐羽,上官子軒滿臉愧意:「汐羽,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汐羽有點摸不著頭腦。
「是我不好。忘記告訴你,使用星河之鞭消耗的是靈力,靈力是一類特殊人所具有的,倘若練成,威力無邊。但它也有一個缺點,那便是練就靈力的人不能再使用其他的能力,像內力,毒術,這些都與靈力相衝突。你昏迷吐血便是因為三者的衝突,但因為星河之鞭一旦認主,無法去除,為了救你,我便擅作主張,廢了你的內裡和毒術……汐羽,對不起,我知道練就那些不容易,僅僅因為我的一時任性,你……」
纖細的手摀住了上官子軒的唇,汐羽滿臉溫柔的笑意:「不要再自責了!沒有星河之鞭我又怎麼能和你相識呢?況且你不是說了嗎,若是練成,威力無邊的。」
「若是練不成……」
「練不成也沒關係,我相信子軒會一直在我身邊保護我。」
距離越拉越緊,兩個彼此深愛的人兒終是吻在一起,極盡纏綿……
中夜,風無痕坐在相府的牆頭,望著院子裡蕩鞦韆的人兒,溫柔似水。
仙女便是如此吧!
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有傾城之貌,可愛動人,喜熱鬧,顯得清絕俗,姿容秀麗無比。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似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先前在晚宴上穿的大紅禮裝已經換去,變為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腰間繫著一塊翡翠玉珮,平添了一份儒之氣。手上帶著一個銀白色的玉鐲子,一頭長的出奇的頭髮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髮式,確實沒有辜負這頭漂亮的出奇的頭髮,頭髮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香味,發髫上插著一跟翡翠製成的玉簪子,別出心裁的做成了帶葉青竹的模樣,真讓人以為她帶了枝青竹在頭上,額前薄而長的劉海整齊嚴謹。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粉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裡透紅,唇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唇紅,整張臉顯得特別漂亮。
「你怎麼來了?」汐羽看著風無痕一臉不解,他們好像還沒這麼熟吧。
「想要告訴你一些事,讓你提前做好覺悟罷了。」風無痕依舊那麼溫柔淡然,跳下牆頭,似風一般,不留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