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慕馨月,這都第幾批了?」舞汐羽皺了皺眉頭,銀鞭掃過,又倒下一批殺手。
「第五批了!」慕馨月也是滿臉無奈,隨手拋出幾枚銀針,解決了藏身在暗處的幾個人。
「真是無聊。」舞汐羽嘲諷般的「暗夜就這點本事,居然還妄言想要退出者殺無赦。」
舞汐羽剛一說完,便感覺到後腦一陣冰冷的觸感,緩慢回眸,是黑洞洞的槍口,抬起頭,卻是那張相伴多年的帥氣面龐。
「為什麼?」舞汐羽抬頭望著楚澈,滿臉不解。
「組織命令。」冰冷的回答,沒有一絲溫度。
舞汐羽突然間笑出了聲:「原來多年的感情竟然抵不過一句命令。」
「……」沒有回答,楚澈舉起槍的手卻放了下來。
「你走。」半響,楚澈終於蹦出了句話。
輕撫上楚澈的臉龐,舞汐羽綻開笑容,千種風情,萬中妖嬈「我就知道,你是捨不得的。」甜蜜如空氣,充脹了整個身體。
「碰。」的一聲槍響,震驚了濃情蜜意的兩個人。
舞汐羽低頭,看了看綻放在胸前的血花,回眸,邪魅一笑「m1911真是抬舉我呢!」
慕馨月吹了吹槍口冒出的青煙,銀色小巧的手槍在手中打了個轉,「楚澈,任務完成,收工。」輕扭腰肢,從舞汐羽的身旁走過,不忘留下一個鄙夷的眼神,高跟鞋聲漸響漸遠。
舞汐羽漸漸滑倒在地,不由冷笑:這算什麼呀,被密友和男朋友一起算計。血還在擴散,舞汐羽彷彿聽到了死神的腳步聲。
任命的閉上眼睛。死是什麼感覺,原來她一直詢問,會痛嗎?會回憶過往嗎?原來,都不會。原來,死是這般寧靜。
楚澈轉過身,走了,眼角卻流下一滴清淚……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呀,不要嚇柳兒。」耳邊傳來隱隱的啜泣聲。
抬起沉重的眼皮,舞汐羽不由的迷惘。
好破舊的屋子呀,床是破木的,一動便會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床簾是骯髒的白紗不說,還破了好幾個大洞,週身是破舊的床褥,輕嗅是木頭的酸腐氣。
「我這是死了?」舞汐羽不由的呢喃。
旁邊的小丫頭卻「哇」的一聲大哭出來:「小姐,別說不吉利的話了,你是貴人,不會死的,不要……」
舞汐羽轉過頭,身旁的小丫頭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還算清秀的笑臉早已哭的梨花帶雨。
「行了,別哭了!」再這麼多年的殺手生涯中,舞汐羽從沒有哭過,她知道,哭是沒有用的。在這種心理的熏陶下,她對於哭也是討厭的。
聽到舞汐羽的呵斥,小丫頭立刻止住了哭:「小姐,柳兒錯了,你別生氣,你的傷剛好,對身體不好的……」
「你叫柳兒?」舞汐羽適時的打斷了柳兒的嘮叨。
「小姐,你……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認識柳兒了嗎?」說完小丫頭水靈靈的大眼睛又蒙上了一成白霧。
「停!別哭!」舞汐羽把柳兒的眼淚又生生憋了回去,「我只是昏迷,忘記了一些事情而已,你簡單給我講講就好了。」
「哦」柳兒聽到這裡,一顆心才算放回了肚裡。
舞汐羽不由的感慨。真是個單純的小丫頭。她是來這裡以後第一個對她好的人了吧!若是上一世也能有一個對她如此關懷的人,她也不會……
罷了,既然上蒼可憐她,讓她多活一世,她又有什麼理由不好好珍惜呢。想到這裡,嘴角有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