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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5 文 / 凌舞水袖

    車伕潛入海底之後就半天沒有動靜。

    戰車前的馬匹都開始不耐煩的踏起了蹄子,在原本就不安定的海面踩出一朵朵浪花,似乎是不適應這裡的混亂秩序,也可能是站得無聊了想撒蹄奔跑。

    風小小等了一會兒忍不住捅捅楊硯:「你說我要不要下去看看?!」

    「你穿了泳衣過來,本來就是打算下去的吧。」楊硯白眼個,而後看在相熟份上還是勸了句:「不過我覺得還是不下去的好,你游泳水平怎麼樣我是不知道,但這裡的環境看起來就不像是適合游泳的……就算你不會死,窒息的感覺也不可能好受吧。」

    畢竟當人都當了那麼多年了,就算神明的身體在惡劣環境下有更強悍的生存能力,但突然被掐限掉呼吸本能也絕不會是一種愉快的體驗。

    更何況到底風小小會不會因窒息等問題死亡還是一個未知數,楊硯覺得實在沒有必要去積極嘗試這種未知謎團。

    風小小也覺得有些異想天開了,記憶中當初她能在混沌裡生活得好好的,那是因為本來就是純粹的元素體,可現在轉世一次**凡身的……還是保險點吧。

    拍滅剛想勇敢嘗試的小想法,兩人托著腮幫子又等了好半天後,海面下才終於有了一絲動靜。

    「咕嘟嘟」如同沸騰起來一般的水泡不斷跳躍著湧出海面,由初時密集的魚眼大小再到後來拳頭般大,波浪翻捲擺盪著,亂流互相碰撞震碎出激盪的水花。深不見底的海面下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將這片區域攪得一片暴亂。

    楊硯的三稜小尖刀……不是,三尖兩刃刀早已經握在了手中,就連額心的通天眼也打開了。面目凝肅嚴陣以待。

    風小小不大熟練拉著戰馬升高一段距離,再相當熟練抽蛇尾……要說恢復記憶最大的好處,估計就是內褲越來越安全了,否則她現在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接著銀白蛇尾繞著戰車纏了兩圈,上半身則是扒在了扶手上,風小小同樣也盯著海面等待起下面動靜來。

    兩人剛剛做好準備工作。海面突然就被破開,一條人影飛快的從海底躥了出來,快得幾乎讓人來不及看清,那條人影一脫離海水就想逃走,明擺著不是剛下去的車伕。

    本來以這樣的速度和這人出其不意的出現,逃脫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可事情壞就壞在他點子太差,風小小又好奇心特重的把馬車停到了水泡出現的海面中心,想以兩點之間最短的直線距離盡量近距離圍觀……於是人影一躥就躥出問題來了。

    風小小只感覺眼前一花,接著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戰車底板下就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好似被什麼東西重重給砸了一下,聽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再再接著她和楊硯仍然沒從這一系列變故中回神,車板底下就又摔下去一個人,直直栽進了海底……

    楊硯:「……」

    風小小:「……」

    「呃,剛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風小小目光心虛的漂移了下,作為戰車的新手駕駛員。她感覺自己應該要對這次車禍事件負絕大部分責任。

    楊硯通天眼繼續盯著海面,但仔細看就看得出來連那第三隻眼都有些發直了。

    聽到風小小的聲音後,楊硯也是短暫失語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能開口:「……我覺著應該沒關係,一看那小子剛才衝出來樣子就不像好人,搞不好是這片海域暴亂的罪魁禍首也說不一定……沒錯,十有**的事情!不用管他!」

    「……」說是這麼說,問題也得讓她看清楚剛才衝出來那人到底是誰啊。

    莫非是車伕?!

    想起倒栽蔥紮下去的那人一身清涼服裝,風小小頓時倒吸口涼氣……快想想,剛才車伕穿的衣服什麼款式來著,和掉下去的人是不是同一套?!

    正焦急時候。車伕也從海底衝上來了,風小小剛鬆口氣,緊接著就被對方喊出的一句話給提起心來:「兩位大人,赫爾墨斯和龍神大人打起來了!」

    「什麼?!!」

    風小小和楊硯一起驚呼起來。

    接著車伕繼續補充:「就在剛才我下去時親眼看見的,赫爾墨斯見到人多後想跑。剛才已經趁著我們沒注意的時候跑掉了!」

    「……」

    於是提起的心又放下,風小小和楊硯一起默了。

    仔細想想的話……好像剛才那人鞋子上確實有對小翅膀……

    風小小擦把冷汗:「……那就沒事了,剛才他又掉下去了。」

    「什麼?!!」

    這回受驚大呼的人變成了車伕。

    風小小都覺得這峰迴路轉簡直太刺激人了,對於車伕的驚叫也沒太留意,但楊硯因為通天眼影響關係,從小時候起就擅長揣摩人心,一眼就看出車伕臉上不僅是有意外驚訝,更有倉皇憂慮等等複雜神聲色……

    眼睛一瞇,楊硯不動聲色把稍稍鬆了些的長刀又握緊,通天眼從海面漩渦轉而移到了車伕身上去……果然,一片蒙茫的記憶中什麼都沒有……

    車伕聽到最新情報後就想再跳回海中去,楊硯一把將人拉住:「不急,我還有點事情問你。」

    「大人?!」車伕有些焦慮:「再拖延下去的話,赫爾墨斯可能就要逃掉了,我……」

    「耽誤不了你時間的。」楊硯淡淡打斷:「我只是比較好奇,你的神階究竟在什麼等級,我居然讀不出你的記憶?!」

    「……」

    車伕如遭雷劈愣在車上,還不等他回過神來,背上突然就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將他抽撞進車座中,再接著火辣辣的痛感順著脊背傳入腦中,車伕想從車座裡爬起來,卻感覺有什麼東西把自己給死死的壓住了,越壓越緊似乎要連帶著把自己胸腔中的空氣都給擠出來一樣。

    覆蓋著一層銀白色細鱗的粗尾將整個戰車都纏裹了起來,漸漸收攏不留一絲縫隙。

    風小小從不覺得楊硯會無的放矢,更不相信對方會拿這種事情信口開河。

    所以一聽完楊硯剛才說的那句話後,她想都不想就把人先放倒——讀不出記憶=天道蒙限=敵人=要抓住!!!

    接著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的身體本能已經自發自覺把一切事情都做完了……

    「幹得好!」楊硯比個大拇指:「反應真快!」

    「……」風小小自己都鬱悶了下,乾笑:「一般一般。」

    人都順手抽了,那就乾脆抓起來吧,總不能白行兇一次吧。

    於是一不做二不休,風小小乾脆撕破臉皮把人纏死,也不急著先搞清楚對方究竟和天道有什麼關係,反正這個回頭再問也不遲,現在關鍵是已經可以確定在海底的敖潛和赫爾墨斯怎麼樣了。

    如果車伕剛才說的那些內容不假的話,被車底板撞暈的赫爾墨斯應該是跑不了了,敖潛本身就是龍王有主場優勢,抓一個昏迷神明大概不成問題……

    果然,不一會兒後,扛著一昏迷青年的敖潛就從海中踩著浪頭升起,左右張望了一下,見到半空中再和自己招手的風小小後,又看著被一圈圈蛇尾纏成花卷的戰車感慨了個,最後才在車轅上找了個勉強能站立的空位爬了上來,把赫爾墨斯十分客氣往楊硯懷裡一放。

    楊硯:「……」老子不是搬行李的。

    一身輕鬆的敖潛轉回來對風小小笑了笑,而後才好奇:「這車子的造型……?!」

    「剛抓到個人。」風小小特別小心的鬆開一條縫,讓敖潛觀賞了一下被捆纏在車座上的車伕,然後又把空間重新封死,對詫異的敖潛解釋:「剛二哥說這人讀不出記憶,看著表情也有些奇怪,大概跟天道是一夥……」

    敖潛驚訝:「沒看出來啊……唔,不過你這麼一說的話,好像確實也是,剛才他下來後看到赫爾墨斯就說要幫忙,結果那個人就是從他防守的位置逃掉的,說和天道有勾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是的!」蛇尾裡面的人急了,忙透過小小的空間解釋,聲音都被封閉的空間憋得有些沉悶:「波塞東殿下絕對沒有和天道勾結。」

    楊硯愣了愣,而後感慨:「這才叫豬隊友啊……」

    本來他們還只是猜測這個車伕本人或許有什麼問題,沒想到人家一張口就把幕後**oss甩出來了。

    「波塞東也攙和了?!」風小小驚訝個。

    這回裡面的車伕不吭聲了,大概是也意識到了自己賣上司的事情。

    「你好好交代,把事情經過和原因說出來,大家說不定還原諒你。不然我們只能自己猜了……你也知道的,我心理一般比較陰暗。」風小小不客氣威脅了句。

    裡面又默了半晌,估計是知道事情混不過去了,終於再次傳出車伕的聲音:「赫爾墨斯前天來找到殿下,只說不想被抓回去關進無盡深淵。殿下和他的交易也只是庇護他的行蹤而已,而作為代價,赫爾墨斯則會為殿下探聽叛亂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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