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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6 文 / 凌舞水袖

    黃家二老都聽過了事情之後的內幕,對於即將到來的桑家妹妹自然沒有半點好感。

    玩笑適當開開可以,但是到這種危及生死的地步,那就實在是太過分了。

    不管她有意還是無意,是估計錯誤還是一開始就沒考慮周全,已經犯下的過錯都不可能用一句「無心之失」就抹平了的。

    於是對風小小點了點頭,黃父帶著正抱著小包子的老伴兒申請暫避:「我和我老伴兒想回房去休息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小包子沉默的將大腦袋靠在黃母脖子邊上,肥肥的嬰兒臉蛋上露出一副和外表年齡完全不搭的疲憊神情……當然,再沉重的表情到了現在這張肥臉上也就沒有沉重的感覺了,所以現在整體看起來就像是小嬰兒玩累之後犯困愛嬌的樣子。

    風小小也知道黃家人心情,點點頭隨手指樓上:「我就不招呼你們了,當自己家就行。」

    再想了想,風小小也不是個好東西,等黃家人一上樓回房後,尾巴甩了出來,眼睛一眨,血色的細瞳就嵌在了兩隻眼眶中,眼角的銀色蛇紋爬出,頭髮散下往沙發上這麼一坐,大大咧咧的等著桑婉過來。

    如風小小預料一樣,桑婉一進門抬眼一看,瞬間險些被嚇軟在地上,趕緊扶了門框才沒出醜。

    風小小就跟沒看出來她一臉害怕似的,見人來了就笑呵呵往旁邊一指:「來了?坐,別客氣。我這形態感覺舒服點兒,尾巴偶爾放出來晾晾也免得發霉……嚇著你了?呵呵?!」

    晾尾巴……

    桑婉深深的沉默了,心裡明白對方不是普通人是一回事,但親眼真正見到這些異常的形態又是另外一回事……哪怕以前見到海拉和冥界車伕的時候,對方好歹也沒出現過什麼重口味的畫面呢,再加上當時又有黑霧遮擋著……

    緊緊交握了一下雙手,桑婉咬牙克制下微微的恐懼,勉強笑了笑問:「前段時間家裡有事,沒來得及和大家多說幾句就走了……對了。之前我手裡接了個艾普路斯的檔案,聽說那個危險分子死前是和黃哥家裡發生了衝突,不知道黃哥現在……」

    「黃緘言?!」風小小歪頭似乎想了想,然後「哦」了一聲漫不經心道:「死了,他的身體現在是阿盤接手,所以我們怕和六扇門磨合不過來,就幫著他多請了幾天假,以後再看看要不要回去上班。」

    「死了?!」桑婉失聲驚叫,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起來:「他怎麼會死了?不是有另外一個人格寄居在他身體裡嗎?你們不是同伴嗎?你們……」

    「為什麼不能死?」風小小淡定反問:「你既然現在這麼在乎同伴的人身安全,當初設計給他引去殺手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多想想?」

    桑婉一下啞然。然後身體漸漸止不住顫抖起來:「你知道?」

    「後來才知道的。」更準確說是現在才知道的。風小小看一眼楊硯。後者會意。清咳一聲引來注意力後才開口:「你覺得我們這些人超越常識,是不安定的潛在因素,又認為我一再的托你辦事有違自己準則卻又不敢明說,所以才想設局佈一個危機讓我們自己曝露出來……嘖嘖。可惜啊,結果不小心被玩進去的是你們自己人。」

    這些都是通天眼看出來的結果,楊硯似笑非笑看了眼桑婉,額心的血線看得桑婉膽戰心驚,那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又一次出現了,讓她十分不適的扭了一下身體。

    風小小聽完講解後點點頭,摸下巴不解向桑婉問:「我有點想不通,既然你心裡那麼排斥我們,那又憑什麼覺得我們會在乎一個凡人的生死?!」

    桑婉咬了咬唇沒說話。心裡的後悔因為黃緘言的死訊而一**湧上。

    「既然敢向我們設局,那你應該想過身邊人被波及的可能。」風小小站起來,蛇尾拖在地上滑游到桑婉身邊,繞著她緩緩游了一圈,然後停在她面前俯下身體:「假設我們真是你預想中的危險分子。那麼即便沒有黃緘言,也會有其他人因為被你捲入進來而送命……你真的一點沒想過,本來無辜的人可能會因你的自作聰明而死去?!看到我這副樣子就害怕了?之前不是還覺得自己可以掌控局面麼,你沒想過萬一掌控不了的後果?!」

    「……我沒想過。」桑婉啞著嗓子,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抬頭:「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以為……」

    風小小點點頭,直起身打斷:「也就是說你一時衝動,根本沒考慮其他人的處境就動手了。」

    「……」

    「你的『以為』沒有任何意義。」風小小搖頭歎息:「要做什麼事情之前,就得想好接受這件事情所造成後果的覺悟。你『以為』自己的小聰明能把大家玩弄在股掌之間,你『以為』不會有人被你連累,你『以為』自己的計劃理所當然應該順利……可惜結果是你的『以為』都錯了。」

    桑婉的臉色已經變成全然的慘白,她搖晃著身體勉強站起來,努力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黃緘言死的時候是什麼情況?」

    「一槍斃命!」風小小比劃了個槍擊的手勢,嘴裡還「砰」的一聲對桑婉示範了一下,滿意見到對方瞬間湧出的眼淚後放下手:「當時他父母都被綁架了,所以……哦,對了,可能你『以為』不會有計劃外的人會被牽扯進去。」

    看見桑婉已經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彷彿再也聽不見自己的冷嘲熱諷般,風小小也沒了逗她的心情,揮揮手不想玩了:「算了,跟你說這個沒意思。下次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提,實在要覺得我們這些人的存在是危險因素話,也可以明刀明槍的劃下道來。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做事之前要先考慮好後果,別『以為』自己很聰明,然後又『以為』其他人都是會按照你預想劇本去執行的傻瓜……」

    直到最後風小小也沒說出黃緘言用另外一個軀殼復活了的事實,她覺得桑婉這人不錯,就是關鍵時刻二得有點致命。

    一般聰明人都這樣,相處得好的時候是樣樣都好,但偶爾被拉低一次智商的話,殺傷力簡直是人家常規犯病的人歷年總和。

    所以有一個深刻的教訓對她來說應該是好事,起碼下次再想做些什麼的時候,桑婉能時刻記得自己已經因為自作聰明而背上了一條人命的代價……

    「我剛看她似乎想去自首。」桑婉一離開,楊硯就「嘖嘖」有聲的突然曝出這麼一條猛料。

    風小小驚訝:「啥?!」

    「好像是因為覺得愧對黃緘言,良心難安,所以……」楊硯樂了:「這些人真有意思,我們玩脫了還可以理解,反正知道身邊有人能描補。她們一凡夫俗子,居然也敢隨便拉恐怖分子來陪自己玩兒心跳?!她究竟得是對自己的智商有多自信哪。」

    「智商高的人都自信。」風小小無奈收回尾巴,然後悠哉坐下來換電視頻道去了。

    楊硯一挑眉:「你就不怕她真去自首?!」

    「自首?」風小小也樂了:「難道她要去自首說自己間接害死一條人命?!放心吧,她回去想想自然就打消這個念頭了。『黃緘言』現在還在外面好端端的溜躂著,人命在哪?」

    一輩子背著這個無法擺脫的心理陰影愧疚去吧,連想要贖罪都沒有那個機會……當然,等以後她死了下陰曹,到時候隨便問問就自然能從鬼差口裡知道真相。

    只要一想到屆時桑婉發現自己居然白白愧疚了一生的糾結樣子,風小小頓時就覺得什麼氣都消了。

    這邊剛接待完桑婉沒多久,盤古頂著黃緘言的殼子就從二樓溜躂下來了,一拍桌,很有氣勢要求放風:「我要出門!」

    風小小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不准!」

    現在可沒有傳送的套子了,萬一把人放出去來個人間蒸發怎麼辦。

    雖然對方手下目前已經收得差不多了,但難保人家不再去撈幾個出來膈應自己。

    盤古一聽磨牙:「莫非你想將我一直拘押下去?」

    「……」這倒也是個問題。

    風小小扭過臉來認真想了想:「放你出去我肯定不放心,但一直不放你出去也確實不現實……不然你說說該怎麼辦?!」現如今連伏羲都閉關了,萬一真把人弄丟了,以後簡直是想抓都抓不回來。

    「我……」盤古險些被一口氣憋死,要按他想的話,最好就是這人乖乖放他出去天高海闊,但人不同意不說,還讓他主動提出約束自己的建議……哪有這麼懶的!

    楊硯不怕死的拉仇恨:「抽一鞭子吧,一鞭解恩仇……只要盤哥你乖乖從了小小,以後不就想去哪去哪了?!」

    放屁!

    盤古肺都快要氣炸,正想回頭教訓過去,眼前一黑就忽然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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