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人很簡單,這本來就是風小小本行,再有個魂魄,再有息壤靈氣護持,萬事具備,還怕東風不來?!
張三也不建議風小小手捏了,按她的意思,直接把泥身比例調好加上幾顆息壤,王微住進去,風小小再用尾巴盤一晚上,第二天起來就什麼都齊了。
白天不能幹這活,第一時間不對,第二不方便。
於是調好泥團就中場休息,一頓飯的時間裡,張三已經充分滿足了大家的所有問題和好奇心,反正來日方長,敖潛就第一個看看時間向大家告辭:「下午我還是回去開店,畢竟我那還是新店,老是歇業也不大好。」
「對了,我記得你還有個寵物大賽要參加?!」風小小突然想起這茬。
敖潛笑笑點頭:「初賽已經比過了,複賽還得一星期,等決賽時候我給你和二哥送票過來。」說完再轉頭問城隍夫妻:「二位和我一起走?!」
小黑在家裡明顯是戶主地位,城隍還沒說什麼只是把眼睛一抬,這妹子已經看眼手機時間開口:「嗯,我回去午睡,晚上還得例行巡視遊魂。」
隨口再聊了幾句,三人果然起身告辭。
張三見閒雜人等都走了,高興抓著楊硯和風小小問:「那咱們下午去幹點什麼?!」
「睡覺。」
「遛狗!」
張三不滿意:「就沒點有意思的活動?!」
風小小和楊硯對視眼:「你要怎麼個有意思法?!」
「比如說駕雲遊五洲啦,比如說入深山老林探天材地寶啦,再比如……」
張三還在舉例中,已經被兩人一起鄙視:「駕雲會被飛機發現的,入深山老林會被老虎發現的……再說咱們現在神通都不大,這種高端法術還沒使過,咱能不折騰還是盡量別折騰了!」
張三委屈:「你們也不能駕雲?!我還以為女媧靈氣至少比我足呢。人家伏羲就會。」
「我這補天都補得快腎虛了,你別老拿我和人家睡足覺剛起來的人比啊。」風小小扶頭。
張三撇撇嘴,還是有些不高興的正想再說些什麼,她親親兒子也就是楊硯的手機響了。兒控老媽的注意力立刻從風小小身上轉移,熱切關注回了自己兒子身上。
楊硯頂著張三火熱視線,頗有些壓力的接起電話:「喂?!」
居然是老頭子打來的,也沒什麼大事。主要是忍到午飯時間一過,再看都快三四點了自己兒子還沒回來,老頭兒實在忍不住,終於來跟自己兒子旁敲側擊打聽關於新歡與舊愛不得不說的故事了。
「……您別沒事瞎起哄。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風流了?!……嗯,那女人不是我女朋友,其實小小也不是……鑰匙……是我給的。但我們得純潔一些看待問題。給了鑰匙不代表就一定有關係……」
有時候老人太閒了也不大好,要麼怎麼那麼多老人喜歡寵孫子呢,都是吃飽了沒事幹給鬧的。
要是暫時還沒孫子的話,老頭兒老太太就愛打聽孩子卦,通常這工作一般是由老太太完成,然後老頭兒一邊嫌老伴囉嗦,一邊擺出不耐煩的表情聽得暗爽。可惜楊家沒有擔任卦任務的這一成員。楊老頭兒也只有親自披掛上陣,先把老臉抹口袋裡揣著了。
風小小也習慣了,反正楊家事情向來是楊硯解決,大家說好的,互相干涉生活不可避免,但不越俎代庖的主動干涉對方生活。
比如風小小萬一出點什麼非尋常的事情,能夠聯絡求助的也只有楊硯敖潛再或姜禮這麼幾個同類,大家共同保守一個對親人甚至可能以後愛人都不能言說的秘密,要想沒點牽扯或是不被誤會根本不可能。
可是如果是對方私事時間,而且對方沒主動讓你插手的話,那能避免還是盡量避免。沒誰能代替別人的人生,所以即便是再好的朋友,也沒誰有資格對別人的人生指手畫腳。
楊老頭兒足足和自己兒子墨跡了十幾分鐘,張三在旁邊眼睛都快嫉妒充血了。
自己兒子到現在還沒叫自己一聲媽,一起吃個飯下來,與其說是母子聚餐不如說更像是歡迎新同事。可是那普通老頭兒倒好,自己兒子是人名正言順的兒子,還得好好伺候著他,憑什麼呀……哦,對了,兒子這是法身轉世!但法身轉世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張三已經完全不講道理,反正她只知道現在自己很不爽,不爽的緣由就是楊硯手機中正在通話的那另外一方。
終於,等到楊硯好不容易放下電話,然後轉身對風小小揮揮手中手機:「看來我也得先走了,老頭兒讓我下午陪他參加個朋友聚會。」
老頭兒的原話其實還需要再補充一些其他細節,楊老頭兒的意思是,如果你說自己沒女朋友的話,那正好,老子有幾個朋友家裡就有幾個適齡的水嫩軟妹子,你來認識下,看看大家有沒有繼續發展可能……
從十多歲的時候開始,楊硯其實早習慣參加這樣的聚會,並不是說認識了誰就一定要往親密關係發展的,主要也是新一輩的各家未來掌權者或是親友互相認識下,發展發展自己的人際圈。當然,在這過程中被無聊老頭兒老太太開個黃色小玩笑也是不可避免的……什麼是黃色小玩笑?!楊硯認為一切類似「xx以後給小硯做媳婦好不好啊」或是「小硯覺得我家xx漂不漂亮啊」的有深意問題都算。
媽的你們聯絡你們的感情,非抓著老子調戲個屁啊!
話一說完,楊硯轉身就想走,被張三一把抓住,不滿問:「二郎,你做什麼去?!」
「相親!」風小小幸災樂禍搶答。
楊硯黑線瞪一眼過去,但沒否認。
張三一聽當場臉色大變:「相親?!什麼樣的人?!憑什麼是那老頭兒給你安排相親對像?!二郎,聽娘的,兒媳婦這件事情娘給你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