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成功開發神力的風小小很快被救護車拉走了,可恥的是,那個殺人未遂的兇手居然還敢一臉哀痛的跟跳上車,拉著風小小的手彷彿受到什麼嚴重打擊:「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
男人就這麼一路跟隨到醫院,目光呆滯全程陪同,直到風小小包紮完傷口還無法恢復,其倍受打擊失魂落魄的神態,讓即便是見慣了生死的醫生也有些感動。
「你是傷者家屬吧?!」醫生感慨安慰:「還好沒傷到大動脈什麼的,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這位小姐沒事的,你也不要太擔心了。」說完還用你看你男朋友/叔叔/老公/朋友/……反正不管是什麼身份的男人多關心你的欣慰眼神看一眼風小小。
哪個王八蛋說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風小小一臉扭曲滿目悲切:「……醫生,能讓我們單獨說幾句話嗎?!」
「當然當然。」醫生的目光更加欣慰了:「你們去病房吧,順便吊幾瓶點滴。」
順利轉移到病房,閒雜人等退散,沉默許久後,風小小斜看失神男人一眼:「滿意了?!」
男人終於回神:「不,不該是這樣的!你相信我,你真的是女媧,而我是太白金星!」
「……」她覺得他應該是小白神經……風小小目光極其複雜瞟眼精神科方向,委婉建議:「既然來都來了,你看你是不是順便也做個檢查?!」
「你懷疑我是神經病?!」男人憤怒。
「……」不,她不是懷疑,是確信。
風小小歎口氣:「我沒這麼想,只是覺得定時體檢是個好習慣而已……你乖乖去做檢查,檢查完了姐姐給你買糖吃?!」
男人怒視風小小,風小小理直氣壯回看。媽的,身為受害者難道她連揭露真相的權利都沒有了?!
男人咬牙:「我還有其他辦法證明!你現在可以不信,但是一會兒你就會相信了。」
這台詞有些詭異的耳熟?!
風小小有些不詳的預感,然後下一秒鐘她就想起來自己到底是在哪兒聽過剛才那句話了。
「甦醒吧,女媧!」男人一聲大喝,從懷裡掏出個不知道什麼什麼東西向自己揮來。
「擦!」風小小大驚失色,之前自己被砍到時也是這流程。
男人不知道扔出什麼,風小小只覺得眼前一道黃光閃過,接著腦袋像被重錘砸中一樣的昏沉,體內漸漸出現膨脹感,彷彿有什麼東西將要噴湧而出,順著自己的雙腿延展了出來,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剎那,風小小彷彿出現了幻覺,她似乎看到自己破碎的長褲下一條蠕動著的兩米多長淡白色蛇尾代替了自己原本的雙腿,最後眼前終於一片黑暗……
一個夢的時間可以有多長?!這個問題很難得出準確答案,根據人入睡程度的深淺不同,夢境時間與現實的比例可以呈現不同幅度的跨越,黃粱一夢可以夢過一生,莊週一夢卻只是一隻蝴蝶生存的短短幾天,更有可能你剛剛看到某個人的臉,夢就結束了。
風小小的夢僅僅是片段,有拖著蛇尾的女人百無聊賴捏著泥人,有兩個彪悍爺兒們幹架引起的天地劇變,還有熊熊太陽神火中燃燒的五彩石塊。
一個個畫面碎片飛快閃過,最後成了揮刀向自己砍來的白光,還有一片黑暗中浮現過自己眼前的白色蛇尾……
在清晨的陽光中,風小小終於睜開了眼睛,而床邊一直在玩手機的男人則欣喜的第一時間湊過頭來:「你醒了?!」
「……不,我夢遊。」風小小飛快把眼睛重新閉上。
幻覺幻覺一定是幻覺!自己現在絕對不是在醫院,即使在醫院也絕對不是因為被這貨砍傷,即使被砍傷了她也絕對沒聽到昨夜對方發神經一口咬定她是女媧,即使她聽到了也絕沒在昏迷前看見自己的雙腿變成蛇尾……
「醒了我們就好好談談吧,相信你已經承認自己是女媧的事實了。」
「……」僵持十分鐘,風小小終於認命的睜眼,瞪了男人一眼:「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男人捏出一張符篆:「我還剩一張黃符,可以讓你再體驗次女媧形態,想試試?!」
「……這個不用了,昨天弄出那麼大動靜,醫院沒把咱倆當珍稀動物抓進研究室?!」風小小歎息聲,在男人攙扶下坐起來,喝口水潤潤喉嚨問。
「第一次變化掌握都不會太好,再說你馬上就暈過去了,之後自然又變回人腿……」說到這裡男人可疑的停頓了一下,乾咳兩聲後尷尬扭過頭去:「所以沒人發現你的人首蛇身形態,我編個借口解釋了一下他們就離開了,放心吧。」
男人拒絕回想昨夜值班護士闖進門發現床下碎裂的長褲時眼中流露出的驚悚看變態神情,雖然他眼疾手快的在蛇尾蛻變回人腿前就把被子蓋了回去,沒讓新生女媧同學在包括自己的任何人面前露點,但這也無法掩蓋床上露出被面的那部分床單被蛇尾滾亂的現場證據。
當時護士看向他的複雜目光讓男人永生難忘,尤其對方看到床上昏迷過去的小女生後再轉回來時,那種對衣冠禽獸的譴責之色更是讓他體會到了什麼是絕望……
風小小此時倒是沒注意到這麼多,她的全部注意力已經用在分析驚悚的神話傳說上了:「好吧,那麼說我確實是女媧?!」承認現實其實並不難,尤其當風小小想到這其實對自己的生活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以後:「說吧,你告訴我這些到底有什麼目的?!先說好,我不負責拯救世界和平。」
陷入消沉回憶中的男人終於收回了精神,平復了一下情緒後重新擺正臉色:「我也不用你做那麼困難的事情……其實很簡單,我希望你能幫助天庭眾神的法身殘魂重修道行,再振天庭!」
「……我覺著要不我們還是先拯救世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