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那些幹什麼啊。錢的數量一旦超出某個範圍。那就是空洞的數字累加。明磊給我幾百億和給我十萬塊的意義是一樣的。錢太多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花。再說現在車子。房子都有了。想穿什麼穿什麼。想吃什麼吃什麼。沒有什麼在是我想買的了。我真的不知道錢還有什麼意義。這個道理對於你來說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我就覺得錢在我手裡才踏實。在說這也是一個男人真心愛你的表現。他把所有的錢都交到你手裡。還有比這更誠心的嗎。」
「艾嘉。我真的覺得在這個問題上咱們沒有辦法溝通。咱們就不是一個水平上的。」沈若惜也是滿臉的無奈。
「嗯。吳浩也說咱們不是一個級別的。」
「你看。連吳浩都看出了我比你有層次。」沈若惜有些自鳴得意。
「哈哈哈。什麼你比我有層次啊。吳浩說明磊之所以敢把所有的錢都給你。是因為你傻乎乎的不會有別的想法。把錢給你和放他那裡一個樣。這樣錢既是安全的。還收買了你的心。但我就不同了。把錢放我這和放他那裡是完全的兩回事。」這回輪到艾嘉得意的笑著。「他這就是說。我的智商比較高。」
「既然你的智商那麼高。你還找我來幹嘛。」
明磊回來時已經是深夜。第一時間更新帶著滿身的酒氣上了樓。一打臥室的門。沈若惜坐在床上看著電腦。床頭橘紅色的燈光打在她身上。像冬天溫暖的陽光。聽見他開門的動靜。沈若惜抬頭看了他一眼。「回來了。」說完低頭。繼續看著電腦。
明磊合身撲到床上。把頭枕著沈若惜的腿。臉埋在她的懷裡。雙手環住她的腰。耍賴的說:「老婆。你都不關心我。」
「嗯。「沈若惜隨口應付他。
「老婆。」沈若惜對他的這種視而不見引起了明磊的強烈不滿。大聲抗議著。抬手想把沈若惜的筆記本拿開。轉移她的注意力。但想了想還是沒敢。
沈若惜倒是自己停了下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把筆記本合上放在床頭櫃上。「明磊。你起來。我有話問你。」
明磊賴在沈若惜身上。雖然不情願起來。但聽沈若惜的口氣鄭重。還是起身看著她。「若惜。怎麼了。」
「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把你的所有財產過到我的名下。」
明磊先前被沈若惜的一臉嚴肅嚇了一跳。但聽她問的是這個問題。吁了口氣後。又像小孩子似的耍起賴。靠在沈若惜軟軟的身上。「因為我愛你啊。」
「明磊。你嚴肅點。」沈若惜沒好氣的使勁把明磊推開。
明磊的酒這次醒的差不多了。見沈若惜真的生氣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怎麼了。」愣頭愣腦的問。
「你是不是覺得我傻。錢給了我。既可以收買我的心。我又不會動你的錢一分一厘。其實支配權還在你手裡。錢跟在你名下是一樣的。」沈若惜有些動了氣。
「你怎麼會這麼想。」明磊皺著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沈若惜。「其實我不覺得我是在把我的錢給你。我就是想把屬於我的一切都給你。怎麼說呢。就是我的感情給你。我的愛給你。我的命給你。我的東西都給你。讓你和我分享以前三十年的記憶。分享我三十年的所有收穫。幸福。所有的一切。分享以後無數的時光。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我的就是你的。」
沈若惜聽明磊說得認真。覺得自己是受了艾嘉的誤導。曲解了明磊的行為。
明磊是何其瞭解沈若惜。知道她自己想不出這層婉轉的意思。只稍一思考。想到早晨艾嘉打來的電話。「是艾嘉跟你說的這些。」
「不。不是艾嘉。是吳浩。」沈若惜急忙替好友辯護。「是吳浩說的。你覺得我傻乎乎的不會有別的想法。把錢放我這和放你那裡一個樣。還可以收買人心。」
明磊聽了沈若惜的話。這個氣啊。吳浩啊吳浩。我幾百億的心意。差點被你弄個裡外不是人。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
「老婆。咱不理他們。燕雀焉知鴻鵠之志。」
「嗯。讓吳浩這個山燕子自己想像去吧。」
茉莉偷瞥了一眼明磊的臉色。公司銷售部的張主管正唾液橫飛。口若懸河的歷數著公司業績。明磊似乎在聚精會神的聽著。
茉莉憑著自己多年在明磊身邊的經驗知道。明磊這會兒心情煩躁。對張主管的報告壓根兒沒有聽進去。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了。
但是如果誤以為他對報告一個字沒聽進去。那是大錯特錯。他是對金融數字天賦異稟的人。果然。銷售主管一不小心將「東南亞餐飲分部贏利比去年多了百分之五」說成了「百分之五十」。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還沒來得及改口。心不在焉的明磊已敏銳的聽出了錯誤。冷淡的問道:「有那麼高嗎。」
「哦……」受驚的銷售主管忙說:「對不起。明總。是百分之五。我說錯了。」
明磊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自己則乾脆站起身。透過會議室寬大的落地窗看向外面.這時一會議室的高級主管都隱約察覺到老闆今天的不對勁。
會議結束後。明磊沒有回總裁室。乘電梯徑直來到地下停車場。自己開車駛了出來。
車龍都停頓下來。明磊不耐的以食指輕輕扣擊著方向盤。車內狹小的空間。無端端的人他覺得氣悶。整個人都變的心浮氣躁起來。轉過頭看向車窗外。路旁的法國梧桐大片大片的綠葉子。也彷彿壓在他心頭一樣讓他喘不過氣來。
會館式餐廳就這樣好。總是清清淨淨的。沒有一般餐廳的喧囂嘈雜。悠然寂靜的走廊。牆上的古香古色字畫。孤單粲然的華貴水晶燈。賞心悅目的美味珍饌。還有兩個無言相對的璧人。
假若當時沒有錯過。成就的一定是金玉良緣。
人生若只如初見。如果只和初見時一樣。又怎會叫人生。少年時頭角崢嶸。明媚鮮妍。的兩個人也終被歲月打磨成溫文儒雅。婉轉含蓄的模樣。
「明天就去英國了。」因為是頂級餐廳。沈若惜難得穿一件華貴的小禮服。半袖。雪白的手臂大半露在外頭。膚若凝脂。明眸流轉。
「對。明天就走。」池野一雙幽暗如夜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
「再不回來了嗎。」
「也許吧。媽媽這兩年身體不好。我想在英國多陪陪她。」
「池野。謝謝你。謝謝你在我絕望時給我的幫助。謝謝你對我的愛。」
「若惜。我只想看到你幸福。不論是明磊帶給你的。還是其他人。我只要你幸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沈若惜吸吸鼻子。重重點頭。「我很幸福。真的。我很幸福。」
「其實我早就知道。無論你和明磊怎麼吵鬧。明磊就是你的那個人。不論你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不論你是否愛他。他永遠會在那裡。為你撐起天地。擋住人生所有風雨。你也願意將自己最孬弱最無助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將所有的不如意所有的艱難險阻所有的難題都交給他。無論他怎樣的和你鬥氣。他都會讓著你。忍著你。危難關頭毫不猶豫的用生命保護你。你們就應該在一起的。你一定要珍惜他。珍惜幸福。」
沈若惜紅了眼眶。「池野。你也一定要幸福。我們都要幸福。」眼淚終於不爭氣的滾落下來。
沈若惜和池野走出餐廳。池野要送她。她拒絕了。家裡有司機在外面等她。
打開後車門坐進去。抬頭看見司機位子上坐著的竟然是明磊。於是興奮的跑到前面坐下。
明磊可沒有她的好心情。看見沈若惜紅紅的眼睛更是鬱悶。「至於嗎。還哭了。」
「這不是池野要去英國嗎。」沈若惜沒注意到明磊的臉色不善。照著鏡子用濕巾擦著臉。
「知道你們是初戀情人。用表現的這麼情深意重的嗎。他要去英國你就哭。那我是什麼人啊。棒打鴛鴦。橫刀奪愛。逼良為娼。」
沈若惜這時聽出了明磊的陰陽怪氣。「明磊你什麼意思啊。今天早晨我說來見池野。你是同意的。」
「我是同意你來見他。沒同意你為了他哭。沒同意你們真情流露。死灰復燃。執手相看淚眼。是不是還無語凝咽。欲說還羞啊。」
「明磊。你過分了。我告訴你。只是我哭了。池野沒哭。不存在執手相看淚眼。如果你再陰陽怪氣的提這件事情。我立馬和你翻臉。」
明磊收到沈若惜的警告。知道事情到此得打住了。見沈若惜還是沉著臉。「咱們去把兒子接回來。帶他出去玩玩。」
沈若惜一聽去接兒子。心情大好。
早晨明磊拿起西服。正打算出門。
沈若惜的電話在這時候響起。沈若惜從餐桌旁站起身去接電話。「你好。是你啊。」
從沈若惜驚喜的聲音裡。明磊放慢了穿衣服的動作。隨便側耳傾聽。
「你什麼時候到。」
「好。我帶寶寶過去。」
「當然是長大了。你什麼都別給他買。他生活的環境已經夠優越了。不能再寵著他了。」
「好。你到了給我電話。咱們在約見面的地方。」
明磊見沈若惜喜滋滋的放下電話。裝作不經意的問:「誰啊。」
「林東旭。他明天要來這裡出差。想看看孩子。」
明磊一聽是林東旭。臉立時沉了下來。「我看他是想看孩子他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