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沈若惜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是明磊。片刻之後。她感到床重重地往下陷。
沈若惜緊緊地地閉上眼。但是她知道。他就在她的眼前。她甚至可以聽到他輕淺的呼吸聲。
她聽見明磊輕輕一笑:「你怕我。」
沈若惜依舊緊閉雙唇。不吭聲。
明磊的手指。細細地。一寸一寸的摸上沈若惜的臉龐。沈若惜聽見他漸漸粗重的喘息。知道事情不妙。不自覺睜開雙眼。
清淡的月光下。她看到明磊穿的是白色繫帶睡袍。身上帶著她熟悉的那種氣息。有煙草味。也有沐浴露的味道。
隨著他傾身下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胸前肌膚也一點一點露出來。沈若惜感覺從前那種可怕的情景又回來了。回憶起那種整個人像撕裂開一般的疼痛讓她不覺的有些顫抖。
明磊的氣息漸漸不穩。自從和沈若惜有了第一次。他就沒有找過別的女人。從他和孟然訂婚那天起。一直到現在。他如和尚一般度過了兩年多的時間。期間只有在這個別墅。這張床上強行的和沈若惜辦過兩次好事。最後一次還是沈若惜背著他偷偷去相親的那天。現在想起來也有一年多了。
這一年多發生的事情太多。沈若惜逃走。被綁架。發生車禍住院。傷好後的失憶。第一時間更新後來和池野的結婚。所有的一切讓明磊在沒有精力和心情想床上的事。但今天不同往日。從今天起沈若惜就是他的妻子了。名正言順合情合法的妻子。他終於可以長出口氣。看著躺在身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慾念如洪水猛獸般無法控制。
見沈若惜微微顫抖的身軀。明磊輕笑著安撫:「若惜。別怕。我再也不會那麼對你。我會輕輕的。不讓你痛。」
「不。明磊。你別碰我。」沈若惜緊張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明磊只是笑著不斷安撫她。但手上的動作就沒有停。已經將手摸上沈若惜細嫩的脖頸。「明磊。不要這樣。我求你了。」
明磊略帶玩味的笑著說:「若惜。你該知道。這是義務。」
沈若惜突然覺得頭痛欲裂。下意識的雙手抱著頭。全身痛的痙攣成一個團。
明磊見沈若惜這樣知道自己的行為讓沈若惜緊張到極點。引發了她很久沒犯的頭痛病。「若惜。別怕。我再也不碰你了。你別怕。」
沈若惜這時疼得像個蝦米佝僂著。只躺在那裡狼狽得一點點喘著氣。明磊擰了熱毛巾來替她擦汗。看見她這樣。忽然覺得很心酸。慢慢地抱緊了她。她的頭埋在他胸口。人似乎還在疼痛中痙攣。他像哄孩子一樣。慢慢拍著她的背心。她終於安靜下來。
被疼痛折磨的精疲力竭的沈若惜慢慢地睡著了。明磊怕她頭疼又發作。於是想等她睡得沉些再放手。結果他抱著她。就那樣也睡著了。沈若惜睡著時像嬰兒。他在沉睡中突然醒來。端詳她的模樣。幾乎不忍呼吸。
沈若惜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陽光滿室了。看著睡在身邊的明磊時不由一驚。迅速回想起昨晚自己不堪的新婚之夜。無奈的苦笑一下。幸好明磊還沒醒。她的頭枕著他的胳膊。他的另一隻手還攬在她的腰間。而她整個人都縮在他懷裡。
雖然他們有過無數次的肌膚之親。她還是不習慣與他這樣親密無間的同床共枕。第一時間更新不安而尷尬。尤其是身著這樣穿和不穿沒兩樣的睡衣。沈若惜動了動。試著將明磊放在她腰上的手移開。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身體從他的懷抱中抽出來。一邊試圖一點點朝外挪。一邊悄悄轉眼看他。慌亂中。她輕輕一甩頭。髮絲險些碰到了他。她嚇了一大跳。卻看到他正安靜地闔著眼。一無所察的模樣。她繼續小心地。慢慢向外挪。
眼看著就要到了安全距離。沈若惜輕輕舒了一口氣。
睡熟中的明磊感覺懷裡一空。一下子驚醒了過來。看著要起身離開的沈若惜。急忙跳下床。「你要去呢。」
「去洗澡。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沈若惜用冷淡的口氣說。
明磊才突然想起。他們已經是夫妻了。沈若惜再也不會離他而去了。長吁了口氣。笑著點點頭。
沈若惜逕自走進盥洗室。沈若惜不知道從今天起她該怎麼面對明磊。而明磊又將怎麼安排他們的新婚生活。她索性把自己陷入了按摩浴缸的豐富泡沫裡。放空思維得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她聽見敲門聲。是明磊:「若惜。你沒事吧。早餐準備好了。」
沈若惜聽了明磊的話。感覺自己也餓了。無奈的歎了口氣。「我沒事。這就好了。」她慢騰騰地從水中坐起來。拿過一塊浴巾擦拭了一下身體。看著自己光滑如玉的肌膚。忽然意識到將來的某天。時間會像一隻無形的手。把自己也變成大肚腩。皺紋。逐漸失去彈性的鬆弛……青春不再。紅顏老去。是不是就不再有人為了她爭來奪去。
沖盡身上的沐浴露泡沫。披上袍子走到浴室的衣帽間。任那濕漉漉的頭髮垂在肩頭。陳設在櫃子裡林林總總的那些衣服。從大衣。到毛衣。再到絲質睡衣。都是那種昂貴且需要精心打理的奢華。有一些是沈若惜上次住在這裡留下的。但更多的是新的。有的甚至還帶著標籤。她隨便抽出一件穿上。正是適合她的size。
沈若惜無意間的一瞥。突然意識到。自己每和明磊在一起。他都會大肆的給自己添置華服。首飾。在公寓時不計其數的孕婦裝。休閒鞋子。到這裡的兩次都是大師設計的衣裙。但明磊給她購置的衣服裡沒有一件職業裝。一件件衣服都很美麗。美麗的背後卻透著柔弱和依賴。
沈若惜看著鏡中的自己。湖綠色的長裙。一頭半長的碎發。就好像纏繞在大樹上的一根美麗而柔弱的籐蘿。
沈若惜考慮一下。找出休閒褲和t恤。換下身上的長裙。
走出浴室。明磊已經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等她。看見沈若惜還濕著的頭髮。起身把吹風取來。插好電源。就要親自給沈若惜吹乾頭髮。
沈若惜不想跟他如此曖昧的親近。急忙閃開。「不吹乾了會生病的。」明磊語氣疼愛的說。
「是不吹乾睡覺會生病的。再說我也沒那麼嬌氣。我就喜歡這樣。」沈若惜臭著一張臉。賭氣似的將頭髮隨意盤於腦後。輕盈欲墜的髮髻用根別緻的精緻銀簪子固定。幾縷叛逆的髮絲垂在一側。
明磊見她這個樣子更顯嫵媚性感。不由的小腹一熱。他知道是因為自己這兩年一直慾求不滿的原因。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以前沈若惜不在身邊也就罷了。現在看著自己心心唸唸的女人。想像著嬌柔若水的小人在自己身下輾轉呻吟的情景。明磊下面都挺了起來。怕沈若惜發現他下面的變化。明磊急忙走出房間。
明磊心裡有著自己的打算。他此番把沈若惜從馬上要舉行的婚禮上攔截下來實屬不易。他一定會珍惜這最後的機會。通過昨晚。他知道沈若惜短時間內是不會接受自己的。自己前兩次給她造成的傷害太大。給她心裡留下了陰影。他更不願意看到沈若惜被頭痛折磨的可憐模樣。他現在只有拿出水磨工夫。先把沈若惜的心收了。才能要的人。
沈若惜下樓時已經陽光燦爛。明磊在全玻璃頂的花房裡等她吃早餐。花兒爭奇鬥艷的開著。嬌艷明媚。一看就知道是名貴品種。早起園丁剛澆過水。所以花瓣上還帶著露水。
餐檯上擺在麵包蛋撻。牛奶果汁。餐具是英國名貴骨瓷。光一套杯子就夠普通人家半年的生活費。明磊在享受生活這方面是鼻祖。
明磊等沈若惜坐下。才開始吃東西。他無論脾氣怎麼大。教養是很好的。
「你想到哪裡去度蜜月。」明磊明知無望。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度什麼蜜月。我不去。」沈若惜的回答在明磊預料之內。她連婚禮都不想舉行。碰都不願意讓他碰一下。又怎麼會和他去度蜜月。
傭人把兩份報紙放到桌上。明磊拿起了一份英文財經。遞給了沈若惜一份八卦小報。
沈若惜見明磊壞笑的把八卦小報遞到她面前。對他的這種公然歧視沈若惜報以一個惡狠狠的白眼。但還是禁不住誘惑。沒骨氣的把小報接過來翻看起來。
沒辦法。十多年的接觸。明磊就是這麼瞭解她。知道什麼東西是她無法抗拒的。
沈若惜看了一會小報。突然意識到自己被明磊引上歧途了。她放下小報。看了一眼餐桌對面正喝咖啡的明磊。「我什麼時候能看見寶寶。」
明磊笑笑。以他的估計沈若惜要看完小報才能想起來問這件事。「你是比以前機靈了。還是真的想兒子了。」
沈若惜也聽出他話了的取笑。眼睛一瞪。「明磊。你不要總把我當傻瓜。」
「好好好。我錯了。你就是比現在在傻一些。我也喜歡。」明磊說著話時。眸光迷離。誘人異常。
沈若惜急忙轉開頭。不去看他。不受他的迷惑。「我要看兒子。」
「我是這麼安排的。寶寶如果一下子離開我父母。他們一定不會同意。寶寶也會不適應。這樣。每週的週一到週四。由你來帶寶寶。週五。週六。週日。爸爸在家的時間多。寶寶由爺爺奶奶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