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若惜撕心裂肺的叫起來。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裂開了。疼得渾身顫慄。冷汗直流。
明磊不管不顧。沈若惜在極度的疼痛中。昏死過去。
沈若惜在醒過來時。是躺在床上。看著火紅的太陽生機勃勃升起。她都想到了死。被明磊這樣接二連三的強迫。真的讓她如墮地獄。如果不是因為孩子。她真的會去死。這次她沒有哭。就是人難受到了極點。反倒像是整個人都被掏空了。連眼淚都沒有了。
受虐者忘記過去的一切可以歸因於選擇性遺忘。遺忘那些傷痛。這是受虐者為數不多的權利之一。
只是沒聽過施虐者也有選擇性遺忘的。這彷彿不在他們的權利範圍之中。
她一直在床上渾渾噩噩的躺了兩天。和以往不同的事。一直有傭人進來為她端茶倒水。噓寒問暖。這兩天沈若惜都沒看見明磊。問了傭人才知道。明磊出差了。
沈若惜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第三天沈若惜掙扎著起來床。她還有那麼小的孩子需要她。自己只是個凡人。受了多大傷。躺兩天意思一下就行了。日子還是要過得。擦乾淚。不要哭。至少要先把孩子養大。
別墅的金屬柵欄之內。第一時間更新繞欄而布的秀木蒼翠郁蔥。高矮適宜。滿園綠草如茵。修剪得平平整整。園中一幢三層高的歐式建築。其西南側花錦盈枝。東北角藍池碧底。在一樓象牙色雕花大門外石階下不遠。露天擺放著同樣是歐式的流線型純白桌椅。沈若惜帶著孩子坐在花園裡的躺椅上。目光茫然的看著花園中央的噴泉。雕像噴泉。一個卷髮的外國小男孩調皮地抱著一個水罐。水從其中變成一泉三疊。在陽光下。閃著五顏六色的光芒。
桌上那套具有收藏價值的珍瓷。盛上兩件精緻可口的點心。慢悠悠地品味一杯英式紅茶。女人一生中最舒心的日子也莫過於如此。可此時的沈若惜卻絲毫感覺不出自己快樂幸福。
女人能如此享福只有兩個原因。一是天生命好。自己含著金湯匙出生。二是天生好命。兒子含著金湯匙出生。
沈若惜顯然正是後者。她的兒子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看看客廳裡走動的兩名既有育兒經驗同時還具專業護理資格的高級保姆就知道了。這不一個在收拾大大小小的奶瓶去消毒。另一個正懷抱著幾個月大的小公子輕輕柔哄。
看著這些沈若惜不覺歎了口氣。
聽到有人摁大門門鈴的聲音。門衛把門打開。沈若惜渾身緊張的繃得僵直。她真怕是明磊回來。過來一會。孟然的臉出現在沈若惜面前。
沈若惜看見她。眼底一瞬即逝的濃濃詫異。「你怎麼來了。明磊不在家。」
孟然高傲的四處看了看。像到了自己家一樣隨便的坐到沈若惜對面。並不掩飾表情和語氣的冷淡:「我知道他不在。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沈若惜躊躇了片刻。「找我有事情嗎。」她現在是真的怕明磊和孟然。怕他們會把她的孩子奪走。
「你和孩子在這裡住的習慣嗎。你沒想過離開嗎。」孟然開誠佈公的說到。
原來如此。沈若惜在心裡冷笑。是正牌夫人來趕走狐狸精姨太太。「我也不願意住在這裡。可我走得了嗎。我無論走到那裡。明磊都能把我找到。」
「你就沒想想你這兩次離開。每次身邊都帶著什麼。有沒有可能明磊在你身邊安了跟蹤器。」孟然在一點一點的暗示沈若惜。
沈若惜突然如夢方醒。她一直沒想明白為什麼每次明磊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她。難道自己身上真的有跟蹤器。她低頭打量著自己週身上下。突然看到手腕上的金手鐲。對。一定是它。明磊曾經主動要求給自己清洗過金手鐲。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而自己的兩次出逃。都帶著金手鐲。
孟然見沈若惜低頭盯著金手鐲看。知道她是找到了跟蹤器的藏身的位置。眼神中毫不掩飾的輕視。「其實你如果真的要走。現在就有個機會。明磊的度假村後天奠基儀式剪綵。他現在去了那邊。現在一定忙的焦頭爛額。分身乏術。他有跟蹤器在你身上。一定很放心你。不擔心你逃跑。這些天會是他對你防範最鬆懈的時候。」
沈若惜一愕。看著她充滿敵意的眼神。微微一哂。隨即說到:「你怎麼會這麼好心幫我。」
「哈哈。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沒聽說。幫人就是幫自己嗎。」孟然恨恨的看著沈若惜領口處若隱若現無數凌亂的吻痕。「你如果不走。等明磊回來。我們結婚了。你我的日子都不會好過。這個孩子也會更危險。」
沈若惜嚇的急忙抱緊孩子。看著孟然優雅的起身離開。沈若惜聽了孟然的話後。回到屋裡默默沉思。她覺得自己是走在吊橋上。那一頭是濃霧看不到方向。腳下卻又是萬丈深淵。一步也不能行差踏錯。可她更不敢在這裡等著明磊回來。她現在只要一想到明磊。就會感到那種渾身撕裂般的痛。就會顫慄發抖。她要離開。必須離開。
沈若惜第二天說要帶孩子去打預防針。司機開車把她和寶寶還有一個保姆送到社區疾控預防站。為了不讓大家疑心。她隨身只背了個大休閒包。裡面裝著孩子的水瓶奶粉。還要幾件孩子用的衣物。她把自己身份證。銀行卡還要兩萬塊的現金小心的藏在夾層裡。手機。金手鐲都放在家裡。
來到預防保健中心。沈若惜對保姆說口渴了。讓她去買水。她見保姆離開。急忙抱著孩子從後門跑出預防保健站。沈若惜打車直奔火車站。她不敢坐飛機。怕明磊查航空記錄名單。到了火車站。她顧不得買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上了一列馬上就要開走的列車。第一時間更新
坐到飛馳的火車上。沈若惜砰砰亂跳的心才平穩下來。她在補票的時候才知道這趟火車是開往南方那座最繁華都市的。這樣也好。自己就和孩子去那裡安家。既有利於孩子以後的生活成長。大城市的茫茫人海又不方便明磊的尋找。但沈若惜卻忘記了。明磊最好的朋友厲浩南就是那座城市的主宰者。
沈若惜經過四天四夜的旅途。終於在這天早晨和孩子平安的站在g市火車站前。地理條件的優越。法規政策的特殊扶持。三十載經濟浪潮的激盪騰飛。使得今日的g市高樓林立。商廈雲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世界名牌匯聚。商業地段人潮洶湧。金融區宏偉的摩天大樓直插雲霄。磅礡江面上載重超過十萬噸的龐大貨輪川流不息。
她決定先找個酒店住下。這時有輛車突然的向她駛來。在她還沒明白過來時。一隻有力的手把抱著孩子的她拽上車。她剛有大聲喊叫。一股極端刺鼻的味道迎面而來。突然天旋地轉起來。在昏倒前。她只是下意識的把孩子死死的抱在懷裡。
沈若惜從沉睡中醒來後並沒有馬上睜開眼睛。感覺孩子還在她的懷裡。她的心踏實了很多。身體下是冰冷的地板。她輕輕的動了動。發覺自己沒有被繩索綁著。連雙腳也都可以動彈。只是嘴上被人用膠條黏上。她的頭腦在急劇的想著。是誰可能把她抓到這裡。
忽然雜亂的腳步響起。感覺幾個人走到她身邊。
「她怎麼還沒醒。」一個人不耐煩的問著。聽聲音大約是個中年人。
「管她呢。反正僱主要的是她和小崽子的命。要依我。直接給她倆扔到珠江去。」一個聲音粗聲大氣的說著。
「你個蠢貨。大白天的你把人仍珠江裡去。找死呢。」沈若惜聽了他們的對話。心驚膽跳。不知是誰這麼狠她們母子。這麼狠心的要殺了她們。
「你知道僱主為什麼要殺她們嗎。」
「我不管那些。我只管拿錢。」這時沈若惜感覺到懷裡的孩子動了動。她急忙睜開眼睛。果然是孩子醒了。睜著一雙同明磊一樣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周圍。
沈若惜一邊拍哄著孩子。一邊看向四周。他們現在在一間普通的居家住房裡面。她身邊坐著兩個人。站著兩個人。門口還站著一個人。都是二三十歲凶神惡煞的模樣。
沈若惜用懇求的目光看著他們中間看起來是頭領的人。那個人大約三十多歲。一臉的絡腮鬍子,小眼睛裡放出賊溜溜的光芒。「我把你嘴上的封條拿下來。你不准喊叫。要不然我把你的小崽子掐死。」沈若惜急忙忙點頭。
那個頭領一點頭。「阿虎。把她嘴上的膠布撕了。」
站在他身邊的大個男子走到沈若惜旁邊。伸手把粘在她嘴上的膠布撕下來。疼的沈若惜一皺眉。「唉。大哥。這小妞長的真靚啊。」
另一個站著的男子也走過來。瞪著色迷迷的眼睛盯著沈若惜看著:「哥。這妞長的比電影明星都漂亮。讓兄弟玩玩在殺她吧。」
「老四。你給我過來。咱們收到僱主那麼多錢。這件事情絕不能出現紕漏。要玩。也得等我先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