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放寒假了。林東旭把全部時間都用在了實習上。艾嘉今年寒假不回家。有了她沈若惜感覺宿舍裡不那麼冷清了。
但這個年沈若惜還是要一個人過的。吳浩要帶艾嘉出國過年。去馬爾代夫。林東旭過年要回家。萬昌公司給他們這些實習生過年放了半個月的假。他去年忙著參加建築比賽就沒回家過年。而明年正式到公司上班不一定會放這麼多天假。所以今年一定要回家過年。
沈若惜把林東旭送上了火車。一個人悶悶的往回走。今天艾嘉也要走。又剩下她一個人了。
曾經有一段時間。她也是這樣一個人。寬敞臥室卻冰冷的床上。年紀還小的她被窗外的暴風雨和電閃雷鳴嚇得瑟瑟發抖。緊緊蒙頭縮在被窩裡。怕得連牙關也哆嗦打架。卻不能打電話給母親。因不知她人在何方。也不能出房去找父親。因為他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上。
那種時候。她總是緊閉雙眼不敢稍睜。就算悶得不能呼吸也不敢扒開被子。怕極了自己一露頭就會看見閃電慘光劈下的床邊會出現可怖的鬼怪。完全無法入睡。邊嚶嚶細哭邊在心裡幻想。幻想自己不是自己父母的女兒。而是他們在醫院抱錯的小孩。她的親生父母另有其人。她真正的家一定會充滿歡樂和溫暖。
淚水沿著眼角無聲滑下。
回到宿舍見艾嘉竟然在。「你現在不是應該在飛往馬爾代夫的飛機上嗎?」
「懶驢上道屎尿多。吳浩今早得了急性闌尾炎手術了。」艾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
「太好了。你能留下來陪我了。」沈若惜喜出望外。
「有你這麼惡毒的嗎。」艾嘉笑著嗔怪她。「等我不告訴吳浩。說你說他手術太好了。」
在吳浩手術的第三天。沈若惜買了束花和果籃去看他。拋開明磊不說。吳浩對她還是很夠意思的。這兩年多對她真沒少照顧。更何況還有艾嘉這面。
按照艾嘉的事先指點沈若惜很容易就找到了吳浩的病房。鮮花和果籃都擺到了門口。一個闌尾炎手術還住個高幹病房。真夠矯情的。
推開病房門的一剎那。第一時間更新如果不是看見坐在床邊的艾嘉。沈若惜幾乎懷疑自己走錯了。這那裡是病房。明明是在開茶話會嗎。屋裡有五六個男的。三個女的。不知道誰說了什麼好笑的事。都滿面笑容的。
沈若惜進到屋裡才發現坐在裡面的明磊。她來之前是做了在這裡可能遇見明磊的思想準備的。可真在這裡看見他。她又覺的有些不知所措。自從上次在g大外面不歡而散後兩人還是第一次遇見。明磊懶懶散散的坐在那。看見沈若惜進來就像不認識她似的低頭擺弄著手機。
沈若惜見屋裡人多自己又都不認識。跟吳浩打過招呼就想告辭。
「你給我踏踏實實坐會兒。急著回去幹什麼。回去不也是你一個人。」艾嘉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派頭伸手把她按坐在椅子上。
吳浩給沈若惜介紹屋裡的人。穿花哨羊絨衫的是吳建國。沉穩內斂的是李光宇。戴著眼睛也擋不住目光閃爍的是王碩。還有一個是尹霄。女的高貴漂亮的叫孟然。另一個不用吳浩介紹沈若惜也認識。最近時常拿獎的女演員趙琪琪。
明磊這些狐朋狗友裡屬吳建國最花心。又在國外呆了那麼多年。思想開放。看見漂亮的女孩子沒有他不搭茬的。從沈若惜一進屋他就打了鬼主意了。一個勁的往沈若惜坐的地方靠。沒話找話的和沈若惜聊個沒完。
李明宇是他們這裡最內向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傾心的人是孟然。而王碩最鬼。他看吳浩把每個人都給沈若惜介紹一遍唯獨沒介紹明磊。而明磊在沈若惜進屋前還嬉皮笑臉高談闊論的。從沈若惜進屋後就在那裝死。這裡面一定有貓膩。眼看著吳建國往前湊他也沒出聲。等著看好戲吧。
吳浩躺在床上也看的真真的。不管。明磊你自己看著辦。有病的人最大。出什麼事也怪不到我身上。
吳建國此時正把他的勾女攻略進行到第二步。「沈小姐。我給你看看手像如何。我是咱們市易經協會的副主席,別人都叫我神算子。」說完笑呵呵的要去拽沈若惜的手。
「什麼神算子啊。我看你是找死那吧!」明磊說著隨時抄起桌邊上的蘋果向他打來。第一時間更新
「什麼情況啊。」吳建國躲過飛來蘋果問。
吳浩躺在床上哈哈大笑。王碩也跟著笑。「出門帶眼睛了嗎。石頭那臉都綠了你沒看見。」
「**不早說。」吳建國沖明磊嚷嚷。「浪費我多少表情。我這麼半天容易嗎。你們這些傢伙也夠損的。合夥陰我是不是。妹子。對不住了。本人就這點愛好。誰讓石頭不早說你是他的人。以後石頭要是欺負你。你找哥。哥給你做主。」他到拿得起放得下。
一屋子的人都被他的厚顏無恥逗笑了。沈若惜也跟著笑了。
「她不是我的人。我們是高中校友。」在大家笑過之後。明磊突然來了這麼一嗓子。沈若惜知道他是記仇了。她對林東旭介紹明磊時就說他是自己高中校友。
「我知道了。小師妹。我說剛才你一進屋我就瞧著你面熟嗎。」王碩推推眼鏡激動異常。沈若惜高三時有一段時間經常去大學找明磊。可偏趕上那段時間他不在學校。回來後吳浩他們跟他炫耀看見石頭相片上的小師妹了。把他後悔的不得了。今天終於得見廬山真面目了。能不激動嗎。
「啊。她就是傳說中的小師妹啊。」吳建國也跟著咋呼。「吳浩。那她就是拿個電話錄音對付石頭那位吧!」
吳浩一聽可壞了。果然明磊蹭的站起來一聲暴喝。「吳浩。」
吳浩知道自己是病人也沒用了。第一時間更新掙扎著坐起來。「不怨我。這小子憋一肚子壞。」他指著罪魁禍首吳建國說。「他回國以後見到我就問。說你那年怎麼突然跑回國了。在家呆了兩天再回美國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問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立場堅定哪能告訴他啊。結果他就使壞把我灌醉了。我就酒後吐真言了。」
明磊狠狠的橫了他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李光宇笑笑說:「行了石頭。你那點事早被他倆傳得人盡皆知了。只不過我們是到今天才看見當事人。」說完看了看沈若惜。
沈若惜知道這屋她是不能再呆了。起身告辭。
「我送你。」明磊拿起外衣穿上。
「不用。第一時間更新不用。」沈若惜急忙推辭。這一屋子的嘴啊。她實在是受不起。
「外面開始下雪了。你打不到車。站在路邊當雪人啊。」明磊拉起她不容分說的往外就走。
到了一樓。明磊讓沈若惜先在大廳裡等著。自己去開車。
沈若惜看著明磊的背影。灰色時尚休閒的棉外套。米白色slimfit修長型褲子。身形說不出的雅致挺拔。足下黑色的鱷魚皮鞋面潔不染塵。步履不徐不疾。薄軟鞋底落地無聲。行走間身上外套的衣擺迎風飄起。平添幾分瀟灑。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了雪。鵝毛大雪。大片大片的雪花像棉絮一樣地萬物都裝點成白色的。世界彷彿安靜下來。都在聽雪落的聲音。
沈若惜等了好一會明磊才把車開過來。按按喇叭叫她上車。一上車就感覺熱乎乎的。「你怎麼這麼久。比我打車快不了多少。」沈若惜邊說話邊脫掉大衣。
「車裡涼。我發動車後烘了一會兒。」明磊聲音很低。
沈若惜咬咬嘴唇。轉頭看向車外。雪花撲簌簌的打在車窗上。再一點一點的融化。最後只留下一小片水痕。坐在溫暖舒適的車裡。看著雪地裡急匆匆的行人。有種說不出的滿足。幸福的想要歎息。
他們兩人都沉默著。沈若惜在熱氣熏熏中昏昏欲睡。
「你決定了。就是他了。」沈若惜晃晃頭。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在跟她說話。
「嗯。」唇邊倏忽掠過虛無縹緲的笑。
「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那不好。」明磊對著前面的車狠按喇叭。
「你怎麼又繞到這個問題上了。你煩不煩。」沈若惜生氣的把頭扭向一邊。明磊見她急了。沒有再說話。
長久的靜默後。明磊歎了口氣。「你在那裡過年啊。」
「去我親戚家。」
「他不陪你過年。」明磊皺起了眉。
「他回家了。」沈若惜面無表情。
「他不知道你沒有地方過年嗎。還回家。」明磊生氣的提高了聲音。
「誰說我沒地方過年。是我不用他陪怎麼了。」沈若惜惱羞成怒。
「不用他陪。還是他壓根不能陪你。不想陪你。你在他面前低三下四的以為我不知道。吳浩都跟我說了。你把人家當成寶。人家把你當成草。說好聽你是他女朋友。其實連個女奴都不如。」明磊惡語相向。
「停車。」沈若惜氣的用手使勁推車門。「把車停下。讓我下車。」
這時已經到了沈若惜學校的大門口。明磊靠邊把車停下。看見沈若惜瘋了似的踹車門。他一把手把她拽到眼前。「你醒醒吧。他不愛你。」
沈若惜突然安靜下來。對著明磊粲然一笑。「他不愛我。也別指望我愛你。」一字一頓。
明磊受了刺激似的。瞳孔急劇收縮了兩下。沈若惜嬌艷如花的臉龐就在眼前。一嘻一合的雙唇就在眼前。他捧起沈若惜的頭重重的吻下去,沈若惜使勁的掙扎但她那裡是明磊的對手。
臉頰。嘴唇。她的一切自己朝思暮想。明磊忘記周圍的一切很快的就沉醉在沈若惜的甜美之中。他用舌頭使勁撬開沈若惜的嘴唇。想要獲得更多的甘甜美好。但沈若惜緊緊咬著牙。他無論怎樣都無法進去。他就使勁的吮吸著沈若惜豐滿柔軟的嘴唇。
他用自己的頭和嘴把沈若惜的頭固定到靠背上。兩隻手忘情的在沈若惜身上遊走。一隻手掀開沈若惜的上衣。摸上她如絲似錦般光滑的皮膚。每日每夜。每分每秒。幾乎從沒有停歇過。他那樣渴望著她的身體和她的一切。
他的一隻手撫在她細細的腰肢上。順著腰慢慢的往下摸。嘴裡含糊癡迷的喚著。「若惜。若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