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聽室裡環繞效果太理想。幾乎聽得清卡朋特的每一次換氣。每一聲呼吸。沈若惜陶醉的輕歎了口氣。有多少可以讓人淚流滿面的美好記憶啊。
她不由回頭看了一眼明磊。明磊正看著沈若惜出了神。目光深邃眷戀。他沒防備沈若惜突然回頭。急忙狼狽轉開視線。假裝看向門口。
明磊越接近沈若惜。越控制不在自己洶湧的感情。人總是這樣貪心不足。得隴望蜀。明磊要的不僅是沈若惜回到他身邊。他更想可以親近她。可以跟她心意想通。兩情相悅。
但這一切都被沈若惜肚子裡面的障礙物給隔開了。他幾次想親近沈若惜。都被她如同防賊一樣的眼神制止了。每次沈若惜都會下意識的先伸手護著肚子。這讓明磊很是生氣。
明磊從沈若惜回到他身邊失而復得的喜悅中漸漸清醒過來。他開始被另一種煩惱困擾著。那就是沈若惜肚子裡的孩子。他清楚的知道沈若惜特別在意她肚子裡的孩子。這個小東西現在還在她的肚子裡尚且如此受重視。那將來生出來還了得。這個小東西會佔去沈若惜所有的精力。會霸佔沈若惜所有的愛心。那自己本來在沈若惜心中所剩無幾的地位。豈不是都讓這個小東西搶走了。
沈若惜這段日子越來越不愛動。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八個多月的寶寶讓她行動變得遲緩起來。也變得越來越貪睡。這天她睡到半夜口渴。起來喝水。透過門縫見對面書房的燈還亮著。一定是明磊還沒睡覺。
沈若惜走到門口。想把門關嚴。隱隱約約聽見明磊在打電話。「你一定不要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我們不要孩子。但我要大人沒事。第一時間更新」
沈若惜聽了明磊斷斷續續的聲音。手腳都變得發涼。她急忙把門好。躺在床上。原來明磊把她弄回來。是想把孩子拿掉。是啊。這個孩子的到來一定會影響到他在社會上的形象地位。威脅到他和孟然之間的感情和關係。自己還天真的以為明磊從回來後對自己百般的溫柔是回心轉意了。沒想到他是暗藏殺機。
沈若惜悲苦的用手撫摸著肚子。寶寶啊。你多可憐。你還沒出生。就先遭到爸爸的嫌棄。甚至是殘害。但你不用怕。你還有媽媽。媽媽一定會保護你。肚子裡的小寶寶好像感應的到了沈若惜的想法。用小腳在肚子裡面踢了兩下。
沈若惜在第二天明磊上班走了以後。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打算偷偷離開。但開門的時候她發現。門被明磊從外面反鎖了。她被明磊軟禁在這裡。
沈若惜從這天開始拒絕再吃廚師做的飯。她開始打電話訂餐。明磊以為她是吃膩了廚師做的飯菜。也就由著她。過了些天明磊發現沈若惜不但不吃廚師做的飯。還不喝家裡的水。她每次都在不同的餐廳訂餐。還讓送餐的給她帶來一大桶水。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水果也不吃管家買回來的。她會打電話給不同的水果超市。她吃的水果和喝的水都是放在她的臥室的櫃子裡。還用鎖頭鎖好。
明磊一邊用刀狠狠的切著牛扒。一邊憤怒的思索著。他一定要和這個小丫頭談談。她不能在家裡劃分出她自己的殖民地。這是他們共同的家。她不能拿他當外人。像防賊一樣防著他。
沈若惜下樓坐下來吃著她點的外賣。明磊抬起頭。隔著餐桌上的鮮花和銀質的燭台看著她。「外賣很好吃嗎。」
「嗯。好吃。」沈若惜大口的往嘴裡塞著飯。以證明外賣很好吃。
「那外面的水呢。也比家裡的特級礦泉水好喝。外面的水果也比家裡的進口水果營養豐富。」明磊氣哼哼的說著。
沈若惜聽出了明磊的語氣中的不友好。「怎麼了。有話你就直說吧。」
「我有話直說。你怎麼不把你的想法直接告訴我。你對家裡。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你說啊。幹什麼弄得跟特務一樣。每天吃東西都要賊頭賊腦的。」
沈若惜冷笑一聲。「我跟特務一樣。我賊頭賊腦的。我這樣都是你逼的。如果不是你仇視寶寶。我會這麼做嗎。你壓根就不想要這個孩子。你敢說你不討厭這個孩子。」
明磊最聽不得沈若惜如此維護她肚子裡的孩子。站起身向沈若惜身邊走去。危險的瞇著眼睛盯著沈若惜的肚子。「是。我討厭你肚子裡的孩子。我恨不得他現在就消失。我看著他就礙眼。我不想讓他出世。怎麼。你會把這個孽種做掉嗎。」
沈若惜見明磊氣勢洶洶的走向自己。嚇得的站起身。沿著桌子挪動身體躲著明磊。「你叫這個孩子孽種。好。他是孽種。可他還這麼小。他就這麼礙你的眼嗎。你不喜歡他。可以不要他。你現在讓我離開。我保證我和孩子這輩子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生活裡。」
明磊一聽沈若惜為了這個孩子又要離開自己。不由的握緊拳頭。狠狠的跨上前一步。把沈若惜按在桌子旁。冰冷的說道:「怎麼。又要走。這次你打算去找你的那個相好的?我想你無論想去找誰。都先把這個累贅拿掉在說吧。」
沈若惜感覺到明磊的身體緊貼在她凸起的肚子上。她突然慌了起來。如果明磊這時候一用力。孩子一定沒命了。她的手下意識的在餐桌上抓著。無意間摸到了明磊用來切牛扒的刀子。她把刀子偷偷的握在手裡。
明磊渾身上下都透著威脅的氣息。他低頭看著阻隔在自己和沈若惜之間的肚子。邪魅冷笑的伸手要去摸一下。「都是這個孽種。妨礙了我的好事。」
沈若惜以為明磊要加害她的孩子。「你這個混蛋。」
一邊罵著。一邊揮著手裡的刀出於母親保護孩子的本能像明磊下意識的刺去。明磊雖然身手敏捷。反映機警。但他千想萬想。就是沒想到沈若惜會突然拿刀刺向他。他被沈若惜突然出手的刀子刺中腹部。吃痛的向後退了兩步。愣愣的低下頭。看著熱血迅速的把他的白色襯衫染紅。映在白衣上的血如同紅罌粟花一樣美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