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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2 噩夢降臨 文 / 尋找逝去的我

    漂浮在無限蒼穹當中的巨大岩石與鋼鐵城堡,這便是這個世界所能見到的全部景象。

    2022年,人類……終於完全將『虛擬實境』給實現了,將連接至其創造出的假想空間稱為『完全潛行』,這實在是個相當附和實際狀況的名詞,因為一旦連接後,就真的與現實世界完全隔離,因為使用者不只是接收假想的五感情報而已,連有腦部向自己身體所發出的命令也會遭到阻斷與回收。

    桐谷和人——作為一名重度網癮玩家,他自然不可能錯過如此重大的遊戲,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他成為了首部『完全潛行』遊戲的內側玩家,甚至在為期一個月的內側時段,達到了所有內側玩家都無法觸及的最高樓層。

    終於,在遊戲正式公測時,桐谷和人再次進入了這讓他無比熟悉的浮游城堡,只是,他無法知曉的是,這次潛行,將會改變他的一聲。

    城堡的名稱是『艾恩葛朗特』,這座持續漂浮在空中,吞噬了將近一萬人,充滿著劍與戰鬥的世界其另一個名字是——swordartonline刀劍神域。

    桐谷和人終於理解到了,在採訪時,遊戲製作者茅場晶彥那句『這雖然是遊戲,但卻不是鬧著玩的』這句話的真正意義,雖然本質上還是遊戲,可是卻失去了『存檔』這項功能,一旦死亡,那就是真正的死亡。

    「還真是宏偉的世界觀啊!!」如同看著幻燈片一般的景象不斷在眼前閃爍而過,當結束時,妲麗安沉默了良久,才以感歎似的口氣說道。

    「意外的無法反駁呢。」拉傑艾露微微一歎,平時經常喜歡跟妲麗安抬槓地她,這一次很罕見的承認了。

    桐人的世界時間段的科技力量根本就不是兩名少女現在所能觸及到的,已經不是幻書的等級了,或許正如桐人所說的,當一件事情用科學發揮到極限的時候,它就是魔法了。

    兩隻小蘿莉將桐人所經歷過的一切都觀看了,那心中永遠無法抹消的傷痛,當妲麗安看到桐人眼睜睜地看著名為幸的少女在他面前破碎成為了無數光之碎片時,桐人那空洞無神地雙眼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雖然已經從桐人的口中知曉了這件事,可是真正用雙眼去觀看時,才知道,那傷痛已經不是語言所能去形容地。

    拉傑艾露看著桐人因為自身的愚蠢害死了『月夜的黑貓團』全員時,她沉默了。

    少女們知道,從那時候開始,桐人心中其實就已經有了死志,唯一剩下的大概就是行動了吧,如若不是因為聽說了復活道具的存在,或許他就已經付諸於行動了也說不定,可是在知道了所謂的復活道具也依然無法復活心中的女孩時,桐人的心就已經死了。

    妲麗安和拉傑艾露看著桐人在城鎮房間裡,聽著留言水晶中熟悉的女孩唱著『紅鼻子馴鹿』時漸漸安然入睡的身影時,兩隻小蘿莉地眼中終於出現了些許如同月光般的光澤。

    自從這件事過後,桐人就是一直一個人走過來的,不需要任何同伴,因為他的心中還在害怕著,就連平時待人接物都變得有些冷漠起來,但這並不是說他就沒有朋友,朋友很少,卻都是在心中極為重要的朋友。

    眼前一片片漂浮的玻璃再次破碎,妲麗安與拉傑艾露此時正停留在一片看不見任何物體的黑暗虛空中,下一刻,如同陽光下反射著耀眼光澤的記憶碎片再次出現,兩名少女發現,這一次的所有碎片中,都有著一名栗色長髮的高挑少女身姿。

    栗色長髮的少女名為亞絲娜,妲麗安和拉傑艾露也知曉了少女的身份,桐谷和人在虛擬世界的妻子,他最愛的女孩。

    少女的性格比較糟糕,這是桐人在攻略組時就感覺得到,無論是戰術還是手段,只要是能夠打敗boss的方法,除了犧牲玩家的性命外,她什麼都做得出來,然而就是這樣一名性格古怪的少女,卻在桐人所說的『艾恩葛朗特最好的天氣』設定那一天裡,被他悄然擄獲了芳心,當然,桐人自然不知道這一點。

    在之後的時光中,桐人被亞絲娜半強迫性質下,和她進行了組隊,最後漸漸也明白了少女自己對少女的心意,亞絲娜那毫無保留為他付出的愛意,漸漸打開了他的心扉,同時還溫暖了他那顆千瘡百孔地內心。

    兩隻看著這一切的小蘿莉感覺內心一陣酸楚,特別是當看到桐人差一點死在一名有著猥瑣形容的男人手中時,更是毫無風度地在桐人記憶中大喊大叫起來,看妲麗安那閃閃發光的虎牙,如若不是因為只是記憶,她或許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發動啃咬攻擊。

    在『艾恩葛朗特』裡,一共給桐人留在了三件無法抹消地心裡創傷,第一件也即是在遊戲成為死亡遊戲時,獨自丟下了當時唯一的朋友——克萊因,第二件或許永遠也無法抹消吧,那便是『月夜的黑貓團』的悲劇,第三件,在『微笑棺木』討伐戰中殺死的玩家,好在這個創傷已經隨著桐人不斷地戰鬥悄然消散了。

    在桐人的記憶中,少女們還看到了他名義上的女兒——結衣,那真的是一名如童話王國中出現的精靈般少女,文靜卻帶著讓人想要去呵護的氣質,在迷宮去22層見到的孤單少女。

    兩隻小蘿莉還看到了,七十五層頭目房間中,消失的『黑色劍士』,記憶地碎片再次破碎,出現地,是一幕幕如同神話一般的戰鬥,為了爭奪所謂地聖盃,七名魔術師帶領著屬於自己的七名英靈廝殺的場景,還有那惡魔怪物充斥其中美國,第一任master——有著魔術師殺手之名,為了達成目的甚至可以不擇手段的男人——衛宮切嗣……第二任master——半人半惡魔血統的惡魔獵人,風趣幽默卻毫無節操的大叔——但丁。

    兩個世界的歷練,讓桐人身心得到了質地蛻變。

    記憶地碎片再次破碎,然而這一次碎片沒有再出現,因為一點藍光出現在了妲麗安和拉傑艾露的前方,那是名橫躺著在黑暗虛空的身影。

    「吶,妲麗安……」這是拉傑艾露第一次用妲麗安的名字來稱呼她,不禁讓她感到詫異,畢竟過去都是叫她飛機場或者小矮子的,沒有理會妲麗安對自己稱呼上的疑惑,拉傑艾露輕啟那鮮紅地朱唇開口道:「要是有一天,桐人不得不回到那個叫做亞絲娜地女人身邊,你會怎麼做?」

    「哈……你是笨蛋嗎?」妲麗安用看白癡地眼神看了拉傑艾露一眼,口氣十分肯定道:「當然是無論如何都要搶回來啦。」

    看著妲麗安毫不臉紅地挺著那平坦地胸部說出的話,拉傑艾露表情驚愕地沉默了一會,臉上露出了讓世間一切美好事物都黯然失色地嫵媚微笑。「看來在這一點上我們兩個都有著同樣地目標也說不定呢。」

    「誒!?」妲麗安驚愕地看著拉傑艾露,說道:「你這個偷腥貓該不會……」妲麗安難聽地話還沒有說話,就被柔軟地手指封住了。「你不覺得偷腥貓叫得很失禮嗎,不管怎麼說,現在我們兩個都是服侍著同一個男人哦。」

    帶著歡快戲謔地銀鈴笑聲,拉傑艾露拉起一臉驚愕地黑衣少女的手,往前方那如同黑夜中唯一閃亮著的一顆藍色明星,奔去。

    「切,你以為是你誰啊……偷腥貓,小三就要有小三的樣子,不過現在暫時就算了吧。」妲麗安感到,說出這句話的她心中有股自欺欺人的感覺,畢竟要說到真正的小三,似乎她才是,不過看著拉著自己的向著前方奔跑地深紅身姿,妲麗安卻表情微笑著想道。

    然而,就在兩名小美女奔跑了大概十多米時,燎原大火瞬間在她們身旁燃燒了起來,火焰並沒有散發任何的熱量,有的,只是一股極為濃烈的惡意,無盡地黑暗虛空被這場大火給點燃了,瀰漫洶湧地烈焰瞬間將兩個嬌小身軀吞噬。

    「妲麗安!抬頭看上面!」就在即將被大火吞噬之際,拉傑艾露驚恐地抬手指著頭頂的黑暗虛空,她的行為自然引起了妲麗安的反應,一起抬頭看向了頭頂,只見那裡……是一片圓形如同火海一般的巨大圓盤。

    「那是……!?」妲麗安明亮耀眼地黑曜石雙眸猛烈一縮,看過桐人記憶的兩人自然知道那是什麼,那是……

    『轟』如同山崩地裂轟鳴,頭頂地巨大火海圓盤猛然炸碎,如同濃稠墨汁一般地液體從頭頂灌下,瞬間淹沒了下方地嬌小身軀。

    隨著主人地沉睡,此世之惡,終於覺醒了……噩夢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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