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master喲,你應該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抓走愛麗絲菲爾吧。」艾因茲貝倫城堡聖盃戰爭會議室裡,桐人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無悲無喜的盯著眼前雙眼猶如老鷹般的男人——衛宮切嗣,至於saber則因為自身的過錯,並沒有在場,被衛宮切嗣命令出去找愛麗絲菲爾的蹤跡。
「……聖盃戰爭乃是……」衛宮切嗣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後,終於緩緩開口道:「冬木市大約每六十年一次,當那個時候冬木市地脈中所寄存的靈力足夠讓聖盃降臨,傳說中聖盃擁有著讓任何人得到一切願望的能力,即使是……毀滅整個世界……」衛宮切嗣說道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口水,接著繼續說。
「然而,得到這個權利的只有一組master與servant,也正是因此而創立了聖盃戰爭,最終活下來的一組將獲得聖盃……」
聽到這裡,桐人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心裡想著這個杯子戰爭和『某某某爭奪戰』真是相像。
完全不理會桐人那變得異常古怪的臉色,衛宮切嗣低著頭繼續道:「聖盃戰爭其本質上是愛因茲貝倫、間桐、和遠阪,三大家族為了達到『根源』而創造的巨大儀式系統……」
「根源?魔術師的頂點?」桐人皺著眉疑惑道,畢竟學無止境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直到不知道是第幾次聖盃戰爭的時候,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在經歷了數次失敗後,將聖盃的載體製作成了可移動式的,於是……」
「於是這一次的聖盃載體就是愛麗絲菲爾,我說得對嗎?」桐人沒有等衛宮切嗣把話說完就已經開口說道,弄得衛宮切嗣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好抬起頭楞楞的看著桐人那皺著眉頭的靚麗表情。
「唉~~~~~第一次見到愛麗絲菲爾和伊莉雅的時候就覺得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很奇怪,有點異於常人……應該說不似人類,那個時候我就有點懷疑了,再加上愛麗絲菲爾那一點都不懂得外面的一些觀念,那像是被禁閉的鳥兒終於逃出牢籠表情,唉~~~~~~」最終桐人憐憫般的歎了一口氣。
衛宮切嗣低著頭沉默著,似乎是認可了桐人所說的事實。
「作為人造人來說,愛麗絲菲爾存活的時間也太久了吧,而且英靈基本上都已經回歸英靈殿了,你是用什麼辦法來讓她保持了如此久的人身?」
「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嗎?」衛宮切嗣苦笑著將答案給說了出來。「阿瓦隆,那遠離塵世的理想鄉。」
「原來如此,如果是那件寶具的話的確擁有著這樣的能力。」桐人瞭然的點了點頭,畢竟那件寶具所擁有的治癒能力已超出了世間一切治癒術的等級,說是永生也不為過。
「既然明知道是人造人,那麼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為什麼又讓你和愛麗絲菲爾,難道說……!」桐人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皺起眉頭低喝道,眼神前所未有的恐怖森然。
「沒錯,如果我失敗了,那麼還有下一次的聖盃戰爭,載體早已準備好了……」衛宮切嗣那一直以來都異常冷靜的語氣有了些輕微的顫抖。
「那麼……你應該怎麼辦?正義的英雄?」桐人陰沉著臉看著對面心情陷入某種情緒中的魔術師殺手,對方過往的記憶再次浮現在他腦海裡。
「……犧牲少數人來拯救多數人,這就是我心中正義所到達的方向……」衛宮切嗣沉默了許久,最終所說出來的話讓桐人瞬間瞪大了雙眼,緊接著,他動了……
『彭』物體撞擊牆壁的聲音,衛宮切嗣只感覺整個人彷彿斷了線的人偶般無力,腳下毫無踩著地板的觸感,全身上下無一處地方不在疼痛著,那全身骨頭猶如斷掉的感覺在他大腦裡『轟鳴』著,脖子處那不斷收緊的力道告訴著他自己正被某人用手提著脖子。
「別給我開玩笑了!衛宮切嗣!你已經兩次殺了你最親之人,難道你還要再一次嗎?!就像你當初殺了你的恩師娜塔莉婭一樣嗎?!」桐人一隻手掐著衛宮切嗣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那張能夠魅惑眾人的靚麗外表充滿了不可抑止的憤怒。
「你·怎·麼·可·能會……知道……我的……」因為被掐著脖子,衛宮切嗣說出來的話斷斷續續,異常的艱難。
「御主和從者從簽訂契約那時起就有著心靈的鏈接,能夠通過入夢來看到別人的記憶,你的過去就曾經在我的夢中出現過……大概是因為你和saber的相性不和吧,我和她又是同一個職階,所以你無法看到我的過去……」桐人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直打顫,想像不到要是被切嗣知道自己時從虛擬遊戲世界過來的會有什麼想法。
「那能夠有什麼辦法?!我也不想殺了娜塔莉婭,可是……可是……」衛宮切嗣在桐人想著心中自己的小九九的時候,奮力的掙脫了掐住他脖子的瘦弱小手,癱軟地坐在地上直喘氣,最終大聲的喊道,那是一種彷彿對世界給予自己所經歷的不甘心。
桐人只是沉默著看了看恢復了平時那種魔術師殺手冷酷表情的衛宮切嗣,沒有多說任何話,轉身就走,不過在開口出去的時候,終於開口了,頭也不回道:「要是我的愛人和一萬人的生命,讓我去選擇,我……會選擇我的愛人……要是有人阻止……。」桐人露出側臉,那充滿了無限冰涼的視線讓衛宮切嗣全身猶如掉入冰窖般寒冷,遠去的腳步聲就像大錘般砸擊著衛宮切嗣的內心,桐人離去時說的那句話讓他瞳孔豎起。
至於桐人離開要做什麼,當然是睡覺去了,現在的時間還是凌晨呢,明天就是聖盃戰爭的第六天,聖盃的最終歸宿大概將在明夜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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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盃戰爭第六日入夜,寂靜無比的愛因茲貝倫會議室裡,四個身影正各自待在各自的座位上。
衛宮切嗣和久雨舞彌正保養著屬於自己的武器,閃耀著絢麗黑光的槍身表示著被其主人保養得非常完美。
saber卻還是穿著她平時穿著的黑色管家服,神色嚴肅的站在身旁,表情無悲無喜,只是雙眼透露著堅定。
而桐人早已將暗夜之袍具現到了身上,闡釋者和逐暗者兩把愛劍也交叉背在了身後,只是卻雙手撐著下巴,閉著雙眼,似乎是睡著了一般。
突然,桐人雙眼猛然睜開,如夜間的螢火蟲般,saber的眼神也變得異常的銳利,兩人同時看向了窗外,不,確切的說是看向了某個發出異常氣息的方向。
saber用公主抱的方式將久雨舞彌抱起,而桐人則是嫌棄般的把衛宮切嗣給夾在腋下,然後兩人化為了一陣風從窗口飛了出去,就在這個時候,七顆綠色和四顆紅色的魔法飛彈飄上了空中。
這在魔術師界裡代表著『達成』和『勝利』的意思,也就是在告訴著還存在在冬木市裡的最後master和servant,聖盃戰爭最終的勝利者,將在今晚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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