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總覺得這樣還不夠。」封燁喃喃自語道。
「你還想怎樣?」昶浩接話,「現在我們已經連續為甘道夫造勢三場了,也殲敵超過五千人,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我希望……」封燁看著這個正在善後中的戰場,「能給予強獸人們更恥辱,更深刻的打擊,而且還是精神上的!」
「那你乾脆去抓一批俘虜,給它們挨個爆菊吧。」昶浩聳聳肩。這時,有個還沒死透的強獸人,哼哼哈哈地從地上爬起來,看見昶封兩人就近在咫尺,立即操起一把劍就要衝過來。
「趴下吧!」昶浩一腳踹出,即狠又準,結結實實地踢在那強獸人的胯下。雖有盔甲護住下體,但根本就擋不住那陰柔的勁道。
那強獸人挨了這一腳,兩眼翻白,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昶浩常年踹人下體,雖然出招時依舊不能釋懷,但到底已經是用得爐火純青了……
封燁看著這一幕,好像是得到了什麼啟發,忽然大叫道:「對!就是要這個效果!」
「啊?」
到了下一次的遭遇戰,改由昶浩打頭陣了。他左邊的橫幅是「打蛋超人」,右邊是「**終結者」,頭頂儼然是一條警句:「你最好沒有蛋蛋」!
昶浩站在陣前,小聲地嘀咕:「我覺得這樣很丟臉。」
黎萍努力地忍住笑,「只要經此一役後,你就是中土上最神奇的傳說!」
翁閃華也難得地湊趣,「女子防狼術將由你來發揚光大了!」
宋逸風帶頭疾呼:「為了中土世界女性的幸福!」
其他騎士們跟著他一同高呼:「**終結者!」
從此,強獸人之間又多了一個傳說:千萬不要遇到一個穿短褲的小孩,他最喜歡蹂躪獸人們強壯的雄性象徵!遇到老頭你大不了一死了之,但是遇到這個小孩,你將遭遇比死更恐怖的經歷--失去身為雄性的尊嚴!
這個精神羞辱的奇招,果然令強獸人們聞風喪膽。半天之後,游擊隊只要再遇到強獸人,大吼一聲「**終結者來了」,那就連打都不用打了,強獸人們直接丟盔棄甲,轉身就跑,任由騎兵團隨便射殺。
說到底這些強獸人都不過是還沒滿月的單細胞生物,根本不懂得如何鑒別消息的真偽,如果是到了別的任務世界裡,南中洲隊這些兒戲般的手段不過是笑話,但對於強獸人偏偏就是有奇效。看起來,對強獸人們來說,任何事物都比不得它們那引以為傲的命根子重要……
到了第四天,強獸人終於用它們不怎麼靈光的腦子想到了「對策」,這次游擊隊遇到的一群沒有逃的強獸人。
「為了戰爭的勝利,我們可不怕你們的『**終結者』!」帶頭的強獸人首領尖著嗓子叫道。
昶浩瞇起眼睛,快速地來了一次掃瞄。
「還真做得出來啊,居然自宮了。我明明說過我最恨死太監了。」
「就算昨天晚上就自宮了,到了今天也爬不起來吧?」李志國從腦中翻出相關醫學知識,「再說才過一天,也還不會到嗓音變尖的程度。」
「或者它們根本就是製造強獸人時生產出的次品,現在臨時湊成了一支隊伍。」翁閃華猜測。
「看來,不管哪個種族,都有變態和人妖。」黎萍感慨。
「面對一群太監……人家才沒有感到生理上的優越感啦!」宋逸風傲驕了一會兒,「但是,我們要怎麼對付人妖?叫甘道夫來解決嗎?」
「我想不用。」封燁從空間袋裡掏出一根黑棍子,正是南中洲隊前輩留下來的最高檔武器--春哥的黑又硬。
「你居然從胖子那裡剝削來了這個,難道是想留著自己用?」昶浩不自覺地避開幾步。
「這是孫元和我交接矮人遺產的時候,不小心混到那裡面的,不過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封燁一按開關,棒子上發出了「嗡嗡」的振動聲,「這一場,我就先來試試。」
等到下一次游擊隊遇到強獸人的時候,他們的旗幟又換了。封燁打頭陣,左右兩邊是「你可以沒有蛋蛋」、「卻不能沒有菊花」!橫聯儼然是「菊花教主」!
於是,強獸人們的恐懼對像又多了一個,這次的流言是:寧肯被老頭燒死,被小鬼踹死,也千萬不要遇到一個手拿黑棍的男人!他不打頭,不打腳,就專爆人的菊花!每一個落到他手裡的強獸人,不管是不是「雄性」,都要遭受到生不如死的凌辱!
於是,從此強獸人望人類而逃竄。如果不是還有薩魯曼在上頭壓著,那它們早就逃回艾辛格了,它們單純的頭腦裡,從來沒想到過人類的凌辱方式是如此的多姿多彩……
第五天,游擊隊凱旋退回聖盔谷。在山谷的深處,有一座依山而建的堅固堡壘,城牆堅厚,大有萬夫莫開之勢。洛汗國過去曾憑此堡贏取了某次重大戰役的勝利,是洛汗最後的退守之地,所以希優頓選擇此處,也是希望能像上次一樣,在這個奇跡之地再度扭轉劣勢。
滿城的軍民們夾道迎接這些英雄,「極道巫師」、「**終結者」,還有「菊花教主」的名頭,不住地和「萬歲」之類的詞搭配在一起被高呼出來。
希優頓王和伊歐紋公主,親自出迎游擊隊一行。希優頓一把拉住甘道夫的手,不住地稱讚道謝。
「好一個『極道巫師』!現在單單靠一個名頭,就把強獸人們嚇得潰不成軍,我果然沒看錯你們的能力!」
甘道夫微微一笑,也不居功,「這都是靠我們的朋友想出來的點子,單靠我自己的話,要殺敵還可以,要嚇敵,就多虧了他們幫我造的勢。」
「好,很好。」希優頓望向南中洲隊,「待到聖盔谷一役結束後,我要為你們這些英雄造像,就擺在金殿前的廣場上,讓百姓們都知道你們的豐功偉績!」
「這個就不用了。」昶浩果斷地拒絕。如果給打出了名頭的他們三人造像,甘道夫也就罷了,但踩著強獸人胯下的昶浩,與及拿著一根按摩棒的封燁,這種造型怎麼看都不適合擺在眾目睽睽之下。這種丟臉像真的做出來,那就不是流芳百世,而是遺臭萬年了!
游擊隊連日來奔波廝殺,倒也是累壞了。不過除了開頭折損的那二十多人外,後面就再沒有一次減員,傷亡情況已經比希優頓預估的好上無數倍了。這剩下的七十多人,無一不是精英,如果再挨過聖盔谷一役,將他們的經驗傳授給同僚,那洛汗國在游擊戰略上將獲得長足的進步,以後攻城略地,開拓疆土都將事半功倍。
因為強獸人部隊遭受到了精神上的致命打擊,行軍速度幾乎已經是停滯不前,所以洛汗軍民們都得以安心地在聖盔谷休養,等待著決定國家命運的那一役到來。而就在決戰的這天晚上,他們又等到了一支援軍。
「精靈族的援軍來了!」這個消息飛快地送入城堡內。收到報告的希優頓親自攀上城頭,果然看見了一條黑壓壓的長龍排在聖盔谷的城門下。這些精靈族戰士不但裝備精良,而且技藝不俗,在這漆黑夜色中行軍,除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和盔甲的磕碰聲外,再不聞絲毫的雜音!但在昶浩和封燁這兩個精神力者眼裡,真正令他們驚奇的,是整支隊伍的軍勢。
不管是任何一支軍隊,每一個人的實力都不盡相同,必然有高有低,這也使得總體的氣勢參差不齊,難以結成一體。通過嚴格的訓練可以減少戰士之間的差距,也可以通過密切的配合,來使全隊的氣勢趨於一體。但要徹底地消除所有的不協調,令數千人的行動如同一人,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可是,眼下的這支隊伍,就做到了這麼一點。上千人如一人,動作整齊劃一,所有人別無二致,還沒有一絲一毫的違和感。
「鐵流」!這是這支隊伍給予人的第一印象。靜就若銅牆鐵壁,動就如鋒銳尖刀。雖然南中洲隊自從進入這個世界後,見過的軍隊也不少了,但這種凝練紮實之感,前所未見。
「是幽暗森林的『夜鷹衛』!我們精靈王廷的皇室衛隊!」勒苟拉斯驚喜地叫道,但隨即他又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不對……夜鷹衛人數也不過五百人,而這裡足足有上千戰士,怎麼會這麼多呢?」
這時,精靈族援兵已經來到了城下,希優頓下令大開城門,迎接這些意料之外的救星。
帶領著這隊精靈戰士的,正是遠征隊在進入羅斯洛立安時,遇到的那名精靈頭領。
「哈爾達!」勒苟拉斯驚喜地招呼。
那精靈頭領望著眾人微微一笑,先對著希優頓鞠躬施了一禮。
「我們奉三大精靈王的旨意,盡起幽暗森林、黃金森林,與及瑞文戴爾三國的精銳,在此聽候您的調遣。」
「這怎麼可能……」希優頓望著眼前這支精銳部隊,帶著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喃喃自語。不單單他一人感到驚奇,南中洲隊也無比驚訝。這支精靈聯軍真的是強大無比,不但所有人都解開了基因鎖,還有接近一半以上的是解開了二階!也只有三大精靈王國聯手,才可能挑選得出這麼多人來,可以說精靈族的全部精銳力量現在都聚集到了此地,一旦此役失敗的話,精靈族的實力將下跌到前所未有的最低點。
這已經是孤注一擲的搏命手段了,也只有以甘道夫和亞拉岡的名義,才能促使三大精靈王做出這麼不要命的決定。但話說回來,如果此役失敗,薩魯曼的大軍將再無阻滯,一旦和索倫會師,那中土淪陷只是遲早的事。到了那時,精靈族也只能全部遷移到海外仙境,不管剩下多少軍隊都沒有意義了,那還不如全部押在這一鋪上,要博就博一場大的!
哈爾達望著希優頓驚疑不定的面孔,繼續說著,「我帶來艾隆王的信息:精靈曾和人類結成同盟,在很久以前並肩作戰。現在,我們就是來實踐我們的盟約的!」
這句話話音剛落,所有精靈戰士忽然動作整齊劃一地轉身,跺腳,致禮。上千人的動作,卻只聽見一個聲音!
「我們很榮幸能和人類再度並肩作戰!」哈爾達代表所有的精靈,對著希優頓說出了這一句心聲。
「好,好……我非常地感謝精靈族!」希優頓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也是曾領軍作戰過無數次的良將,只一眼就看出了這支精靈隊伍的強大,雖然沒有以一當百那麼誇張,但要以一敵十卻是毫不為過!攻城要比守城的多十倍人數才有勝算,而聖盔谷本就地勢奇險,無形中就增加了攻城的難度,再有了這麼一支精良的射手隊伍,那就真的是萬夫莫開了!
隊伍交接完畢後,哈爾達和遠征隊的熟人們一一擁抱做禮。
「在臨出發的時候,三大精靈王用全部的力量給我們作了無上的祝福。」哈爾達向眾人解釋,「現在我們所有人的心靈都連在了一起,雖然不能持續太久,但在這段時間裡,我們就是一個渾然不可分割的整體。」
昶浩和封燁這時才豁然大悟,原來是變相的超大範圍心靈鎖鏈,難怪這上千人的行動如同一人般的協調劃一。所有人的氣勢整合起來,令整只隊伍的軍勢凝練不散,簡直就和甘道夫、薩魯曼那樣的四階高手有得一拼!
精靈戰士進城後,迅速地站滿所有最利於弓箭射擊的制高點,每一個人的站位都相互補充,相互掩護,果然互通的心靈在戰爭中帶來了莫大的好處。
就在眾人各就各位,等待著強獸人大軍壓境的時候,封燁身上的精神力聯絡金屬忽然響了起來。
「喂?」封燁打開了金屬片,從裡面飄出了托魯斯基的聲音。
「隊長嗎?樹人首領有話要和你說。」
「是嗎?那請把金屬片轉交給它。」
片刻之後,金屬片中傳來了一個無比蒼老,但卻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就是這個傢伙的首領嗎?趕快把他給我領回去!還有那兩個哈比小東西!」
「嗯……可以的話,請你先把具體情況說一說?」封燁被這暴怒的聲音在耳邊一衝,不由皺了皺眉頭。
對面的那個聲音停了停,似乎在平緩情緒,過了一會兒後,開始用不那麼急躁的語氣繼續說話了。
「我說,你們放在這兒的這個傢伙,究竟是來幹什麼的!?把我們這個法貢森林弄得片刻不得安寧!」
「哦?那可真對不起,他很吵嗎?」封燁很有禮貌地詢問。
「也不算聒噪了。雖然偶爾會弄點爆炸,弄點火災,但平時還算安靜,只是默默地蹲在我們身邊窺看。」
「那有什麼問題嗎?」
「就是因為他整天在窺看我們的生話,所以才覺得受不了啦!」樹人首領的聲音不知不覺中又提高了數分。
「你們樹人不是毫不介意被看的嗎?而且既然他不說話,那就當作是石頭不就得了?」
「雖然我們是想這樣,但看著他的眼珠一直在那裡滴溜滴溜地轉,心裡就不由得發毛,誰知道他是不是想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砍一段樹枝下來研究啊?」
「習慣了不就好了嗎?」
「我們也想習慣啊!!!但是他又從不固定跟著哪一棵樹,今天跟這一棵,明天跟著那一棵,根本就沒有一個規律!我們時刻都要擔心他突然在下一刻就出現在身邊,結果搞到寢食不安!被他跟著的樹怕,沒被跟著的樹更怕!」
「原來樹人這種死腦筋,也會患上神經衰弱症的啊。」昶浩撓撓耳朵。
「嗯,兔斯基威武。」黎萍也點點頭。
「原來光是尾行也有這麼大威力的。」宋逸風感慨。
「好吧,那您想怎麼做?」封燁繼續和樹人首領通話。
「你趕緊把他給領回去!還有那兩個哈比人!你們的這傢伙還算安靜,但那倆哈比人簡直就是蒼蠅轉世!成天跟在他後面到處亂跑,對每一件事都胡亂發表意見,連我們樹人在種小樹的時候都不避諱!!!更胡鬧的是,對於哈比人胡亂提出的問題,你們的這傢伙回答得更加文不對題!我們本來是不想搭理的,但那根本就不搭邊的回答逼得我們不得不親自去糾正!這還叫我們怎麼安靜地生活下去!還有,最不可容忍的是,他教會了樹人們很多罵樹的詞彙!什麼榆木疙瘩、草泥馬、馬勒戈壁、法克魷……之類的,弄得現在的年輕樹人們一張嘴就是污言穢語!」
「嗯,是這樣啊?」封燁慢條慢理地回復,「但現在我們正忙著對付薩魯曼的大軍,沒空去接人哦。」
「說吧!你們要怎麼樣才肯帶這傢伙回去!?」金屬片裡的聲音再度變得氣急敗壞起來。
「哎呀,您不必那麼心急。」封燁溫文爾雅地回答,和另一邊的聲音構成了鮮明對比。
「我想啊,如果你們真的很急的話,不妨幫個小忙,去抄一下薩魯曼的老巢。只要斷了那邊的兵力增援,那我們這邊的戰役也就能很快結束了,自然就有空去接人。而且,你們也可以借這個機會去撒撒火氣,憋急了對身體不好嘛。」
金屬片的另一邊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那蒼老的聲音才再度響起來。
「好吧!我們同意!橫豎薩魯曼和我們有仇!而且現在他又離開了巫師塔!你們一定要記住啊,得勝以後就來這裡接人!」
「但是單單洛汗一役取勝,實在阻擋不了索倫大軍的壓境,我們還得繼續去征戰啊……」封燁得了好處還不肯就此罷休。
「我知道了!!!我們會繼續一路打到剛鐸去的!但相對的,你們必須把薩魯曼給解決掉!明白了嗎!?像薩魯曼這麼強大的人,如果隕落的話我們是可以感覺得到的,所以不要試圖欺騙我們!」
「很好,這個條件我們接受。」封燁滿臉壞笑地承諾,「只要你們出手幫忙,我們自然會盡早趕去接人,敬請期待。」
「希望吧!」樹人首領重重地回答了一句,然後金屬片似乎回到了托魯斯基的手裡。
「隊長嗎?還有什麼後續指示?」
「沒有了,你只要和以前做的事一樣就ok。」封燁微笑著合上了金屬片。
「好了,各位,恩特樹人們同意出手了。」封燁望望周圍的同伴,尤其是一臉?狀的劇情人物們。
「嗯……樹人們,就這樣答應出戰了?」亞拉岡不敢肯定地詢問。
「雖然不是沒條件的,但它們確實是願意走出森林了。」封燁點頭。
「真是神奇啊,居然能說動這些頑固的樹人。雖然我早就不敢小看你們的本事了,但這次還是令我對你們刮目相看。」甘道夫感慨起來。
「只能說,是上天安排吧。」昶浩在一旁聳聳肩,「而且,似乎薩魯曼要親自來這裡督戰了,那樣的話我們要對上的不只是強獸人,還有一個曾經的巫師長。」
「他也是該來了。」甘道夫望向遙遠的天邊,那裡已經被無數火把映照得一片通明,「強獸人的軍隊被我們這麼一搞,差點就潰不成軍了,如果薩魯曼再不親自出馬在軍中鎮壓,那恐怕強獸人們根本就不敢過來。而且退一步說,即使強獸人氣勢如虹,在我的力量面前也不過儘是螻蟻,薩魯曼如果不來,根本就是送羊入虎口。所以他是不得不來,而且我們之間也必須做個了結。」
這時,前方吹來了一陣腥風,其中混合了強獸人的體臭,還有濃烈的血腥氣息。
「薩魯曼啊……」甘道夫站到城牆邊上,望著天邊的那條火線,「我們終於要來上一場最終對決了。你可否有信心,看到明天日出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