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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八章 秋葉原殺人事件 文 / 水無禎

    「這裡就是秋葉原?」

    宅男們以形態各異的姿勢,一字排開站在馬路的斑馬線上。單看他們臉上那副朝聖般的虔誠表情,即使是最狂熱的信徒在神明面前也不過如此,不同處只是現在這群人拜的是宅神罷了。

    「不要站在馬路上阻塞交通!」黎萍一甩鞭子道,「被日本人看到,會把我們當成鄉下來的鄉巴佬的!」

    「前進……前進……」這夥人真的像鄉巴佬進城一樣,東張西望,又束手束腳地展開了他們的宅腐之旅。

    「好吧,那我現在就把行動守則說一遍,不認真聽的人,等會就不發錢給他消費!」封燁祭出了殺手鑭,這群新人立即變得循規蹈矩。

    「第一,任何人都不允許擅自行動。有特殊理由的,必須事先說明並申請。第二,不管去哪裡,都要有三名以上同伴在場,而且其中至少要有兩名資深者。第三,購買的物品不能過多,不能影響自己和他人的行動,同時資深者擁有對這些物品的最終處決權。第四,在下午五點之前,所有的活動都必須停止,我們要統一到旅館訂房。以上四條就是我們暫時制定的行動守則,希望大家遵守。」

    「但是……」王燕玲有點猶豫又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如果我們女生看上了哪套cosplay服,那換衣服時豈不是你們都要擠在周圍咯?」

    「沒錯!」封燁毫不留情面地回答,「為了安全著想,請看開點。再說我們這裡也有兩位女性資深者,你大可以放心。而且,你難道還會怕嫁不出去?」

    「如果沒有其它問題了,那就開始發錢。」

    另一邊,宋逸風滿臉肉痛地從空間袋裡掏出大疊的紙幣,都是他們在進入之前事先兌換好的日元。

    「要省著點花,別盡浪費在讓你們精盡人亡的東西上!」

    片刻之後,十五人浩浩蕩蕩地殺進了秋葉原,開始了中國宅民的幻想消費之旅。

    秋葉原在日本江戶時代,還只是個下級武士的聚居點。後來經過了二戰的東京大空襲後,在廢墟上重建起的秋葉原,開始往電器銷售發展,最後發展成了著名的「電器街」。因為日本國小資源少,便將摳門的功夫發揮到了極致,表現在技術形式上,就是電子科技的登峰造極。那個年代,日產的電子產品算得上是聞名遐邇,很多到日本的外國遊客都少不了到秋葉原逛一圈,買點禮物回去。於是秋葉原的電器銷售,在上世紀時曾經盛極一時。後來隨著家電量販店的擴展以及折價出售方式的出現,秋葉原在家電零售方面的優勢逐步減弱,不復以往的榮光。但是在電器銷售退潮的時候,新興的電腦行業開始進駐秋葉原,填補了眾多電器專賣店退市形成的空缺。與之相關的行業,特別是acg這塊,也隨之湧了進來。遊戲、動漫相關的商店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還催生出像女僕咖啡店這一類的准特種行業,更勿論手辦、模型、動漫遊戲周邊這一類的店舖。

    總之用一句話概括,秋葉原就是御宅族的天堂!不管你是動漫宅還是遊戲宅抑或是電腦宅、科技宅。

    既然能用天堂來形容,店舖數量之多自然是足以令人眼花繚亂的。

    如果十五人分開行動,各自去自己喜歡的店舖,那要逛完整個秋葉原,就算很花時間也總有個限度。但是現在要湊在一起行動,跟著別人去自己不感興趣的店,那花費的時間就要成倍算了。

    為了第一時間先去自己喜歡的店,宅腐觀光團又開始爭論了。

    「先去壽屋!」

    「山本掏耳店!」

    「東京動畫中心!」

    「玄人志向專賣店!」

    「人家要去cosplay-cha啦!」

    「@homecafe!上網就餐兩不誤!」

    「哪裡有h就去哪裡!」

    「又是這個樣。」黎萍攤手,「雖然他們能團結宅力量一致對外,但在內部卻又各有爭執。要不要叫他們猜拳決定瀏覽順序?」

    「我的最好解決了!」劉楠嘟嚷,「就算不去@homecafe那種名店,只要隨便找家女僕咖啡店坐坐就成!而且現在也差不多中午了,我們正好解決午餐問題……」

    「等等吧。」昶浩打斷他的話,「現在離用餐還有點時間,我們不妨先規劃好一個行程,保證能一次走完這些名店,不用走回頭路和冤枉路。我們的時間寶貴,在伽椰子模上門之前,要找好個地方駐守七天……」

    這時,路邊一家咖啡店的大門打開了,一位女服務生走出來攬客。

    昶浩的目光在一瞬間被吸引了。先不說那家咖啡店招牌上的「maomao」擬聲詞與及貓咪頭像,單看服務生的穿著就知道是針對愛貓人士的!

    頭上戴著引人遐思的貓耳,臉上畫著無比**的鬍鬚,手上還套著令人心動的貓爪手套……

    而且在大門暢開的一瞬間,還從中飄出了木天蓼的氣味!

    昶浩就像被催眠一般,滿臉迷醉地向這家咖啡店飄去。

    「也許,我們是該先休息一下……」

    「站住!」翁閃華面寒如雪,伸手抓住了昶浩的後衣領,將他倒拖回來,「自己剛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記了?在指導新人之前,你也要以身作則才能服眾!」

    即使被倒拖了回來,昶浩的雙手還在空中揮舞著,向街道另一邊的貓女郎隔空虛抓。

    黎萍的眉心抽了抽,「雖然這是成年人的自由,但我實在無法想像浩子像貓一樣,蜷在貓女的大腿上獻媚的表情!」

    說著,黎萍伸手去掐昶浩的臉蛋,還是用力往死裡掐!

    劇烈的痛覺讓昶浩清醒了過來。

    「咦?剛剛我怎麼了?」昶浩摸著自己發痛的臉。

    「用毒品攬客的店,絕對是一家黑店!」兩女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家咖啡店的鄙夷,「浩子你絕不能走上歧途!」

    這時,封燁使用自己的「電腦騎士」能力,通過無線網絡,查找到了新人們例舉的所有名店的位置。

    「那麼,行動路線如下。玄人志向專賣店-東京動畫中心-@homecafe-cosplaycha-壽屋-山本掏耳店,最後再是看情況逛逛順路的店,結束後我們立即離開,以後一周內都要給我老老實實的,明白沒有?」

    「yes,sir!」宅腐團高聲回答。

    「那麼,第一目標……」

    「玄人志向!」鄭斌搶著回答。

    所謂玄人志向,是日本的一個電腦硬件品牌。雖然在日本本土不算是什麼特別的大牌,但時不時總有些新聞流到國內來。大凡和秋葉原相關的信息,至少有一半以上是少不了玄人志向的。而且這個品牌是靠貼牌賣東西的,幾乎電腦相關的產品什麼都做,從電腦桌到鼠標到顯卡,只要想要,整個全套配置問題也不大。

    南中洲隊現在就站在這個牌子的專賣店面前。

    不過雖然說是專賣店,但地方不大。秋葉原這裡空間緊張,除非是超大牌的電器公司才有能力租用大店面,否則其它店舖都是窄窄小小的一個門面。

    看店的店主是個中年胖子,已經「聰明絕頂」,有著一雙精明的小眼睛,與及表面看起來非常熱情的笑容。

    店裡的空間根本就不夠十五個人一起站進去,於是鄭斌,還有對硬件有點興趣的封燁一起進到店裡細細參觀,其他人就站在店面外等待,順便堵塞交通。

    「n_del_logo_vidia的gtx480顯卡?很抱歉啊,雖然已經發佈了,但到現在它們還沒有上市呢。」店主滿足不了鄭斌的要求,轉而推銷其它,「ati的radeon5970怎麼樣?不但現在是最高端的產品,就算gtx480出來了也比不上它呢。據說啊,gtx480,僅僅就比還低一檔的radeon5870強5%呢。晚出了半年才強這麼一點點,實在不是好選擇啊。而且這個招牌的cuda,根本就對玩家和普通用戶沒有意義。不如您看看我們的radeon5970吧,或者買兩塊radeon5870組建交火系統更划算!」

    鄭斌被說動了,「那都請拿出來看看。」

    「請跟我來,這些高檔貨我們放在倉庫裡,而且還經常賣到脫銷呢。」店主熱情地領路,推開了櫃檯後的一扇門。

    「那……老大?」鄭斌看看還泡在店裡的封燁。

    此時封燁正被一款新式的hdd固態硬盤吸引,不以為忤地擺擺手,「小心一點,有事出聲招呼。」

    「好。」鄭斌點點頭,跟著店主鑽進了倉庫。

    過了近十分鐘,忽然兩個精神力者都感到周圍一寒,似乎有一股寒氣在店舖裡飄揚,就像初次接觸到伽椰子時的那種感覺。

    「有情況!」昶浩從店外面衝進來,然後就聽到倉庫中傳來的,店主嘶聲竭力的慘叫。

    然後主神的提示響起,「南中洲隊死亡新人一名,扣除一分。」

    昶浩和封燁對望了一眼,沒有立即衝入倉庫,而是開啟精神力掃瞄,遠距離查看現場情況。

    只見成堆的紙盒子中,鄭斌仰天臥倒。此時還留在他臉上的,那種望天張大嘴巴哀號的表情極具喜感,但看到的人卻是笑不出來。

    一塊沉重的顯卡劈在他的額頭上,造成了他的直接死亡。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塊顯卡砍在了他的脖子上,割斷了頸動脈。

    這些還不算,還有一塊俗稱「刀卡」的服務器用小體積顯卡,刺入他的心臟部位。

    總之,劈頭、割頸、刺胸這麼三招下來,鄭斌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獵奇物達人唐少姚和推理小說作家劉楠,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了進來,圍在鄭斌的屍體旁邊觀看著。前者還掏出一個數碼相機,不斷地拍攝現場第一手資料。

    「嗯……雖然不是我最期望的女僕咖啡店密室殺人事件,但死在半密閉倉庫裡的硬件達人,也值得當作一個素材。」劉楠此時在用真實事例構思著自己的新題材,「他臨死前還在記掛著n_del_logo_vidia的gtx480顯卡,結果卻是被ati的radeon5970劈頭,radeon5870割頸,radeon5550刺胸,還真是具有諷刺意味啊。對了!這個故事就起名作《ati/amd,顯卡的逆襲》!」

    「統統出來!」封燁和昶浩一人拖著一個新人跑出去,至於還窩在倉庫裡,大小便失禁加上語無倫次的店主,他們就沒有功夫去搭理了。

    「所有人集中!準備離開!」封燁一出來,二話不說立即下令。

    這個命令惹來了新人們的連聲抱怨。

    孫元高叫:「才剛剛進了一家店就馬上離開!而且還不是我們中意的!」

    「如果你們珍惜生命的話,就立即給我離開!」

    張嬡支支吾吾:「可是……人家還想去買同人志啦……就算只有一張海報也行……」

    「難道你們可以為此連命都不要?」

    「沒錯!朝聞道,夕死可矣!」黃劍濤果然宅得也有些水準,雖然他的「道」不是什麼正道,「為了探究二次元蘿莉的奧秘,我隨時可以豁出這條命來!」

    「但你們死了我們這些資深者就要被扣分!」

    王燕玲大打女權主義旗號:「抗議!你們不能為了自己的利益,忽視我們女性追求自由的權益!」

    「當你們所謂的自由侵害了他人權益的時候,我就有權強制終止!」

    侯君健吞吞吐吐:「老大……我們才剛剛踏入敵境就撤退,會對以後的征服大計不利的……」

    「只要我們安全了,隨時都可以捲土重來!」

    最後,封燁再看看唐少姚和劉楠這兩個,在他們還沒張嘴之前就先掃了一通。

    「你們兩個!剛剛偷跑搜集了第一手資料,就更沒有立場和資格抗議!統統給我立即撤離秋葉原!」

    這下宅腐集團可不幹了,個個使出絕招來對付封燁。

    劉楠坐地號叫,孫元當場下跪,侯君健抱腿痛哭,黃劍濤趴在肩頭哀求,唐少姚掛在脖子上耍賴,王燕玲氣勢洶洶地罵不絕口,張嬡則在旁邊垂淚不止。

    昶浩:「這一幕被人看到,會以為同志是人渣誠(遊戲《schoolday》的男主角,男女通吃的無差別推倒王)那樣的超級負心漢,影響非常不好的。」

    宋逸風:「就不能是他欠了很多錢嗎?」

    黎萍:「比如說,是農民工在向包工頭索要血汗錢?」

    翁閃華:「這些都不是重點,我們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安靜而又安全地離開!」

    李志國:「在說這些之前,先把圍觀的鬼子都打發走吧!」

    「好吧!」封燁氣急敗壞地做了最大的妥協,「那就最後去一下東京動畫中心,如果再出事,那就算把你們統統打暈都要馬上離開!」

    「萬歲!」宅腐團終於用自己的命,換到了最後一次旅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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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這些東西。」黃劍濤抱著蘿莉三件套,垂涎欲滴地向封燁請求指示。

    「行,那就去交款吧。」封燁一揮手。

    就在黃劍濤屁顛屁顛地跑去收款櫃檯的時候,王燕玲也挑到了一套cosplay服。

    「萊因哈特(《銀河英雄傳》主角)的士官服!還附帶金色假髮!我要馬上試穿!」

    這麼一叫,結果其他的男人幾乎全部都圍到了更衣室附近。

    「你們……都圍過來幹什麼?」翁閃華面色不善地望著這些男人們。

    「換衣服的時候是很危險的,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遭到攻擊的可能性遠比其它場景要高。」劉楠一本正經地解釋。

    「沒錯,」唐少姚補充,「在各種恐怖片、獵奇片裡,更衣室是最容易出事也是最香艷的危險場所。」

    「喂,後面這點這才是吸引來你們這些蒼蠅的原因吧?」黎萍瞇著眼睛鄙視。

    「我們不能再損失任何一個小弟了!」侯君健說得正氣凜然。

    「養小弟是要花很多錢的,你還沒這資本!」宋逸風一板磚拍下。

    「因為上一次襲擊,我們沒有親眼目睹,不能掌握到伽椰子的行兇方法。所以這一次,我們不能再放過鬼怪殺人的現場紀實。」孫元搖頭晃腦。

    「用不著你們這些肉腳的菜鳥操心。」昶浩擺擺手,「有我們兩個精神力者在監視,輪不到你們!」

    「那不公平啊!」宅男團一齊高叫,「為什麼你們可以光明正大地窺看,而我們就不可以?!」

    「閉嘴!」黎萍一甩鞭子,「說這麼多廢話,你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偷窺!真有空去擔心同伴,就去看看那個最孤單的二次元蘿莉控吧!」

    這句話話音剛落,一股突如其來的惡寒籠罩住了在場所有人。

    「戒備!」封燁二話不說,立即全神準備出擊。其他資深者也馬上做好準備,新人們則乖乖閉嘴。

    片刻之後,什麼也沒發生,而那股惡寒似乎也漸漸消退了。

    就在南中洲隊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主神的提示「叮」的一聲響起。

    「南中洲隊死亡新人一名,扣除一分。」

    同一時刻,從櫃檯那邊傳來了收銀小姐的驚叫。

    「客人!客人!您怎麼了?不要嚇唬我啊!」

    「糟糕!我們忘記那個胖子了!」昶浩猛地想起來。

    精神力掃瞄投注過去,只見黃劍濤的頭上牢牢裹著一床被套,脖子上勒著枕巾,雙手還死死抱住抱枕不放,看來是被活活窒息而死。

    「伽椰子又得手一次!看來我們一點都不能放鬆!」封燁頭痛地按著太陽穴。

    這時,王燕玲穿著筆挺的士官服,套著假髮,英姿煥發地從更衣室裡出來,卻看見同伴們一臉沮喪的表情。

    「咦?你們怎麼都這麼一副模樣?難道我穿這身衣服不好看嗎?」

    「沒空說了,我們立即離開!」翁閃華一把拉起王燕玲就走,根本不給她搞清狀況的機會。

    「哎!這身衣服還沒給錢呢!」

    「用不著了!反正我們已經拿蘿莉控的命留在這裡作抵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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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鄭斌的死,已經可以在網絡上找到了。果然不愧是手機網絡發達的信息時代。」

    在@homecafe店裡,封燁借助這裡方便的網絡,查找最新的咨詢。

    「似乎這起事件,還被日本網民們稱為『秋葉原殺人事件』。不過黃劍濤的死亡卻沒有傳開,或許是死法還不算震撼吧。」

    現在他們是聚在這間店裡,討論下一步的行動,順便解決午餐問題。在連續死了兩人之後,他們再不敢掉以輕心,在準備好必要物資後,後面幾天就打算採取死守策略了。

    封燁合上店裡配備的筆記本電腦,看看周圍的同伴們。

    「那幾個說上廁所的,怎麼還不見回來?」

    現在圍在周圍的,除了資深者外,只剩下孫元、王燕玲和張嬡三個新人。

    「怎麼沒有資深者跟著他們一起去?」封燁帶著責怪的語氣詢問。

    「嗯?」資深者們互相望望,「我還以為浩子/牛郎/女王/蘿莉/兔斯基/老淫棍跟著去了呢。」

    結果是沒有一個資深者跟著去。

    封燁歎了一口氣,「看來我們的協調性有必要進一步加強,連自己同伴的動向都沒搞清楚,以後還怎麼作戰啊?」

    「沒什麼大不了的啦。」黎萍不以為然的說,「上個廁所也不至於憋死吧?或許是因為廁所滿人,排隊等待呢?」

    話音剛落,主神通告新人死亡的提示接連響起,還是連續三次!

    「靠……」黎萍的臉僵住了,「同時連續作案,伽椰子有你的!」

    昶浩第一時間放出精神力掃瞄,往廁所方向投去。

    「希望我不會因此變成偷窺癖……」

    廁所裡果然有一具屍體,但也只有一具。

    只見劉楠坐在馬桶上,抬頭望天,滿嘴血肉模糊。而他的四肢只餘下了森森白骨,竟是自己吞吃了自己!

    至於直接死因,則是被自己大量的血肉活活撐死了。

    「還真的是女僕咖啡館裡的密室殺人事件,只不過,主角是他自己。」昶浩歎了一口氣。

    「不要用這麼富有喜感的語氣來形容!我們又死了一個夥伴啊!」翁閃華敲著桌子。

    「對!又有2000獎勵點離我們而去了!」宋逸風哀叫。

    「也不要盡把眼光放在那點蠅頭小利上!」翁閃華慍怒地糾正。

    「廁所裡只有一個,那其他兩人死到了哪裡去?」黎萍好奇地提問,並通過精神力掃瞄窺探著男廁。

    「哦,對了。」孫運這時想起了點什麼,「他們離開的時候,我隱隱聽到他們說要趁這時間偷偷出去逛一下。」

    「這些陽奉陰違的傢伙!」封燁頭痛地呻吟了一聲,然後再度打開桌上的筆記本。

    片刻之後,拜手機網絡的發達與及好事者的消息傳遞,很快就找到了結果。

    ……

    「喂喂!在秋葉原路口,有一個男人被五輛電單車分屍了!你們誰看見了!?」

    「我當時就在現場!好詭異啊!」

    「快說說看!」

    「那個男人雙手各抓住一輛電單車,雙腳還各纏著一輛,就這樣被活活撕開了!」

    「不是說五輛嗎?」

    「對啊!他嘴裡還咬著一輛的後座,直到腦袋都被拉掉下來了還不鬆口,所以才說詭異啊!」

    「哇∼太血腥了∼好想到現場看看啊∼」

    ……

    「號外!號外!蒲之原影像店發生了靈異殺人事件!獵奇同好會的同志們,趕快去啊!」

    「怎麼個靈異法?」

    「據說是一個男人被自行飛舞的錄像帶,一塊一塊把肉割下來,活活割死的!」

    「啊!真的假的!?」

    「店裡有錄像!你們可以去看!如果不快點就會被警方沒收了!然後再說些什麼毒品上癮者自殘之類的鬼話來糊弄百姓。」

    「還有啊!據說那男人當時手上拿著的,是《下水道的人魚》!」

    「呀∼那就是人魚的怨靈作祟了嗎?!」

    ……

    「似乎這就是其他兩人的下場了。」封燁歎了一口氣,將搜索到的結果轉給同伴們。

    「被五車分屍,很適合獨裁者的死法,這個就一定是侯君健了。」昶浩猜測。

    「像影片裡的女主角一樣被碎屍萬段,唐少姚也親自上陣演了一次獵奇片。」黎萍評價。

    「不要拿已死的同伴來打趣!」翁閃華一擺手,「現在我們的隊長可是非常煩惱了!」

    眾人沉默下來,紛紛把目光投向他們的主心骨。

    封燁將頭埋在兩手之間片刻,然後目光堅定地站起來。

    「我們必須立即離開!再不得有任何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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