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是可以在心裡散播出種子,讓它們生根發芽,滋生出繁密的枝幹笑傲長生界。
時間慢慢的流逝,看似風平浪靜的丹城卻總是在不斷的滋生出各種事端。
蒼紅塵嘗試多次探訪「秦家客棧」的二樓禁區,但是卻始終未嘗所願。越是讓她好奇的事情,卻越讓她想要一探這其中的究竟。
蒼紅塵連續好幾日都未曾離開「秦家客棧」,但是卻也未曾見到神秘人的聲音或者動態。蒼紅塵眉頭微微皺起,一個人獨坐在大堂內的角落中。
這個神秘人究竟是什麼人,難道是秦家不為人知道的高手?
連續嘗試了好幾次夜探二樓禁區也沒有能夠達成目的,蒼紅塵知道,這原因若不是這位神秘人實力比她高強,那就是二樓禁區之中有什麼法寶阻隔了自己的窺探。
如果是法寶,那將秦家剷除之後,不就可以盡收囊中。
想到這裡蒼紅塵原本的一臉愁容,這才緩緩的緩解,嘴角還露出一絲貪婪的笑容。
「是誰惹蒼仙子不悅了嗎?為何仙子眉前愁容不展?」
陌生的聲音在頭頂傳來,蒼紅塵萬分不悅的抬頭瞧著這位忽然出現的不速之客。只見,這名男子年紀莫約十八,貌美,一身白衣書生的裝扮,看起來倒是有些清秀。
「不知道小生能否替仙子解憂?」
白衣書生再次含情脈脈望著蒼紅塵說道。
蒼紅塵心裡一陣無語,但是不得不說這名白衣書生倒是極為美麗,隱隱約約之間竟然也有了賽過蒼紅塵的美貌。
蒼紅塵一直以來對這種比自己還美的男子不感冒,所以只是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說:「公子若有閒情逸致不如到丹城大街小巷為那些需要公子解憂的人提供幫助。」
白衣書生並未有所不悅,說道:「無奈,小生眼裡卻只容得下仙子你一人而已。」
蒼紅塵和白衣書生兩人的談話並未刻意阻隔。倒是讓鄰座不遠的這些茶客們聽見,瞬間激起千層笑聲。
「哈哈哈哈哈…小白臉說話倒是夠直白的,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行,怎麼可能配的上蒼仙子。」
「蒼仙子也豈是你這種弱小書生能夠匹配的,還不趕快速速離去。」
「咳咳,大夥兒可要遵守客棧的規矩,可別又惹惱來了那位神秘管事的。」有人小聲提醒著眾人。
一眾蒼紅塵的追隨者集體不滿意白衣書生。
臥槽!你那小白臉居然膽敢含情脈脈的望著蒼仙子。
我靠!小白臉你想死啊,居然敢說這種噁心死了的話給蒼仙子聽,不想活了嗎?
眾怒難犯,但是白衣書生偏偏就犯得理所應當。犯得心情格外好。
不得不說,多看兩眼白衣書生,蒼紅塵都有種快要自卑的感覺。你個大男人沒事兒生的這麼貌美幹嘛?這簡直就是勢要與天下美女比拚美貌。
「仙子難道不相信小生?小生今日所說可都是事實。千真萬確。小生心裡只容得下仙子你一人。」
不得不說,蒼紅塵居然覺得有些好笑了。從始至終,你見過有哪一位仙子願意嫁給一個凡人的?就算願意,凡人的壽命怎麼可能和修仙之人相提並論?
凡人的一生甚至有可能就修仙之人的一次閉關給直接渡過了。所以從始至終也就沒有出現過有哪位仙子願意嫁給凡人,也沒有凡人有膽子像今日這位白衣書生一樣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本仙子相信。但是又如何呢?」
我相信你是真心實意的,那又如何呢?先不說你是凡人了,就單單說你那比我都要貌美的相貌,也是不可能的。
白衣書生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擁有赤子之心的孩童一般,調皮的說:「那當然是小生來娶仙子。然後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啊。」
「噗!」
蒼紅塵以及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汗顏了。
你還真是天真啊!
蒼紅塵突然收起了自己的剛剛還有些強行扯出來的笑容,一本正經的說:「你這叫妄想。」
蒼紅塵的話並未讓白衣書生難過,反而白衣書生瀟灑一笑。說:「仙子說的是,小生這確實叫做妄想。」
場面有些尷尬,白衣書生的反應倒是出乎了蒼紅塵的意料。蒼紅塵上下打量起這位白衣書生,可是卻並未發現他有何不同之處。
只是一位平凡的凡人罷了。
「紅塵啊,你可讓二叔我好找啊!」
大堂內一聲粗獷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旋即從大門外走進一名體型略帶魁梧的中年男子。
見到這名中年男子蒼紅塵有些短暫的恍惚,旋即回神。笑道:「二叔,您怎麼來了?」
蒼挺野一直以來和蒼紅塵的叔侄關係也算是保持的不錯,可是也沒有好的讓他千里迢迢的趕來丹城這種小地方。
蒼紅塵起身,看都不看白衣書生一眼,旋即朝著蒼挺野走去,「二叔要來,早些通知紅塵,紅塵也好來迎接二叔啊。」
蒼挺野粗獷的笑了笑,略微豪邁的說:「路過丹城,聽聞你在此地,所以特來看看你這丫頭。」
叔侄兩人相視一笑。
蒼挺野視線從蒼紅塵的身上投放到了白衣書生的身上,笑顏道:「上官侄子倒是比老夫早老了些啊。」
說著蒼挺野便指了指在其一旁的蒼紅塵,說:「這便是老夫的寶貝侄女蒼紅塵,呵呵,小時候你們可是見過的。」
白衣書生展顏微笑,完全沒有將剛開始和蒼紅塵之間的事情放在心上,「紅塵表妹的確是比小時候更家出落得大方和漂亮了。」
「二叔您可是忘了給紅塵介紹介紹呀!」
「瞧,我這老糊塗的,竟然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紅塵啊,這位是你的遠方表兄上官清風,呵呵,小時候你們可是見過面的。也算是兩小無猜了,哈哈哈……」
說著蒼挺野笑容便更加燦爛了,可是蒼紅塵卻並未如同蒼挺野那般開心了。
上官清風,這個久違的名字,沒有想到今日還會有機會再耳聞。
蒼紅塵上下打量臉一些此時在自己眼前這位比自己長得還要更加貌美的上官清風,頓時感歎:歲月果然是把殺豬刀啊!腦海內浮現出小時候的上官清風哭著鼻子在自己身後一直追著自己跑,可是現在呢,居然出落成了大姑娘,哦,不對。是風度翩翩的公子。
上官清風打趣兒的給蒼紅塵放了放電,戲謔道:「剛剛紅塵表妹還說著我是妄想,不知道如今蒼紅塵表妹是否也如此覺得?」
蒼紅塵笑道:「依然如此覺得。」
瞧瞧那副摸樣。我就覺得噁心。
居然將這上官清風給派來丹城了,這不是要來噁心死我嗎?要知道上官清風可是蒼紅塵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婿。
我的天啊!
……
在「秦家客棧」雅間內,上官清風早已不知所蹤,不過對於蒼紅塵來說卻是難得讓人輕鬆的事情。讓她整天面對上官清風還真的有些不太適應。
蒼紅塵是位聰慧的姑娘,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二叔來丹城來尋得紅塵。恐怕不是路過這麼簡單吧?」
蒼挺野滿意的點了點頭,「紅塵果然是聰慧,一眼便看穿了這之中的貓膩。」
「二叔過獎了,不知二叔千里迢迢來丹城有何重要的事情?」
「陰陽眼可有著落?」
「已經確認,只是不太好對付,需要更多的時間罷了。」
「這件事情勢在必得。二叔我是來幫助紅塵你的。」蒼挺野倒是輕鬆的勾起嘴角,笑了笑。
可是蒼紅塵卻沒有像表面上的那般輕鬆,這件事情原本是蒼紅綢一直在負責的。如今換成了自己,可是在這重要時刻蒼挺野這位二叔卻來摻和了,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二叔來丹城,還帶上了上官清風,不知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蒼挺野似乎也突然想起了上官清風。旋即說道:「咦!清風侄兒呢?」
「誰知道,一個凡人也敢跟著二叔你身邊四處遊走。可真是夠膽大的。」
蒼紅塵從頭到尾就對這位上官清風沒有好感,這樣也就罷了,可是誰讓他還是未婚夫婿呢,這就更加讓人討厭了。
蒼挺野淡笑不語。
……
短暫的蕭條過後,丹城的各條街道也漸漸的開始恢復起當初的繁華。
雖然每個人的心中都還有些傷痛和懼怕,但是生活始終還是要繼續下去的。
一襲白衣書生模樣的上官清風極為雅致的在丹城的大街小巷中晃蕩著。這座沒有多大名氣的小城,他倒是第一次來,不過卻給了他不少的親切感覺。
有些地方,你可能從未抵達過,但是這裡的風景卻能夠讓你覺得,彷彿前世你是在這裡生活過的。這種宛如宿命般的熟悉感,讓上官清風臉上的風情更加顯露無疑。
大街上不少少女簡單到宛如上官清風這般的男子都有些不由自主的動情,男子們卻有些無語。好好的男子,為何非要生的甚至比女子還要貌美。
不知不覺,伴隨著喧鬧的聲音,步伐緩慢的前行。不知道繞過幾個彎,又不知道停留了多少次,終於上官清風還是停留下了自己的腳步。
在他面前「李溫陳綢緞莊」幾個大字赫然出現在視線內,首先讓上官清風感到不解的不是自己為何會停留在一家綢緞莊門前,而是這「李溫陳綢緞莊」別出心裁的店名。
「李溫陳綢緞莊!呵,這綢緞莊的店名倒是有些有趣兒。」
並未多做停留,上官清風便繼續開始漫無目的的在丹城大大小小的街道上漫步。沒有人知道,他所走過的每一條路都被刻畫進了上官清風的腦海內,異常的清晰。
夜,漸漸的黑了,黑夜取代了白日。
「秦家客棧」內並未因此而顯得冷清,有種夜夜笙歌的感覺。
蒼挺野見上官清風並未歸來,倒是沒有絲毫擔憂。反而是悠然自得在大堂內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雖說蒼紅塵不喜上官清風,但是畢竟上官清風是她表兄,可不能夠讓他在丹城出了事兒。
「這麼晚了上官清風還未歸來,二叔您怎麼就不擔心呢?」
這倒是讓蒼紅塵最為不解的地方,上官清風一位普通凡人,難道您就不擔心他會出事嗎?
蒼挺野「咕嚕」一聲嚥下一大口肉,說:「怎麼?紅塵侄女這是開心關心起你的未婚夫婿了?」
「二叔!」
「好啦,二叔懂得,你害羞。你若是擔心他。那就出去尋尋看,說不定正等待著你去解圍呢。」
蒼挺野不管上官清風的死活,可是蒼紅塵可不能夠不管啊。無奈只好硬著頭皮。帶著不情願的心情,踏步離開「秦家客棧」大堂,苦哈哈的去尋找上官清風。
丹城的夜晚並非每條街道都會熱鬧非凡,這一條街道,倒是比較清靜。甚至可以用幽暗來形容。
上官清風漫步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溫柔一襲白衣站在街角處,頭頂上一個比較破舊的燈籠給了她一些光芒,她懷裡抱著一隻可愛無比的小萌寵。
溫柔溫和的瞧著懷裡的甜甜,笑意十足。「沒有辦法啊,今夕不同往日,也只能夠輪流讓甜甜你和虎虎、饅頭出來透透氣。」
甜甜傳音。「有人來了。」
甜甜的感知能力極為的強悍,剛剛提醒溫柔,溫柔立刻抬頭將視線注視在了上官清風的身上。
一位妖孽般的貌美男子。
這是溫柔對上官清風的第一印象。
可愛,卻又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是上官清風對溫柔的第一印象。
兩人都未曾說話,因為溫柔在上官清風身上感覺到任何修士的氣息。甚至連一點實力都沒有。他只是一位普通的凡人。
可是上官清風卻不像溫柔這般,他知道她是修士。實力在年輕一代之中也算是中等上游位置。
溫柔見上官清風並未有惡意,旋即正準備離去,只是身後卻想起了一聲柔和的聲音。
「小生初來丹城,但是不小心迷路了,不知道姑娘可否為小生指點歸途。」
聲音比起一般的女子都要柔和許多,會融化一顆心臟,讓人不忍心去拒絕他。
溫柔轉過身來,再次注視這位美得比得上絕代佳人的男子,無奈的聳聳肩,說:「算了,誰讓本姑娘我好心呢,說吧,你住哪裡。」
如果對方是修士,恐怕溫柔mm便沒有這麼好說話了。見對方長相柔美而且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溫柔只好應了。
上官清風謝道:「多謝姑娘,小生暫時住在秦家客棧。」
「呃……秦家客棧?!!」
「怎麼?難道姑娘你也不識路嗎?」
「沒有,呵呵呵,沒有啊!你走過這條巷子往左一直走,就能夠到秦家客棧。」
「多謝姑娘。」
這是溫柔和上官清風的第一次見面,簡單的幾句話之後,兩人便分道揚鑣。
上官清風踏離開巷子之後,思緒卻還停留在剛剛第一次見到溫柔的那一瞬間。
「上官清風你倒是很有雅致嘛!一個人在街道上溜躂!!」
蒼紅塵略帶怒氣的聲音將溫柔的身影從上官清風的腦海內震散開來。上官清風這才抬頭,看著此時正在自己面前距離十米的蒼紅塵,戲謔道:「怎麼,蒼仙子這是在關心小生嗎?」
蒼紅塵一臉嫌棄,「切!誰會關心你啊!要不是你是我表兄的份上,你死了我也不會理會你一言的。」
是的,這是蒼紅塵的真心話。如今的蒼紅塵在仙魔大陸年輕一代之中會有幾人不知道的,她可是萬眾矚目的天之驕女,怎麼就有了這麼一名凡人未婚夫婿了。這是讓人無言以對。
待丹城的事情處理完之後,絕對絕對絕對要想盡一切辦法和眼前這小子解除婚約。
「紅塵表妹不關心小生,為何前來?」
「你再說,小心我揍你。」
上官清風只笑而不語。
方天翼和紅綢暫時沒有離開丹城的打算,並且秦家每日都會派出人在自己所住的地方徘徊監視著,所以溫柔也只能夠夜深人靜的時候,出來隨便逛逛。順便輪流也讓甜甜、虎虎還有饅頭出來透透氣。
已經離開很遠,溫柔懷中溫順的甜甜這才傳音給溫柔,「溫柔柔,剛剛那個人總給我感覺不太妙啊。」
「一個凡人而已能夠有什麼不妙的地方啊。」
從頭到尾溫柔就沒有發現出上官清風有修士的氣息,一點點都沒有,完全就是一位普通的不能夠再普通的凡人。
「不對不對,我的感覺從未出過錯。剛剛那個人有些非凡的感覺,恐怕並非普通的凡人。溫柔柔你以後若是再次遇見他,可要小心謹慎些。」
甜甜再次叮囑,讓溫柔心裡也漸漸的產生了些不安。甜甜說的沒錯。它的感覺異常的靈敏,也從未出過錯,莫非剛剛那位凡人。的確有讓人值得懷疑的地方?
溫柔左思右想也未曾從回憶之中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所以也只好暫時的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中,待以後再來細細琢磨。
……
或許會以為這只是人生之中的一個小插曲,短暫的擦肩之後,便兩兩相忘。
只是在同一個地方。同一種情況下,溫柔再次見到了上官清風。
距離上一次已經過去了兩日,溫柔從未想過今夜居然再次遇見了上官清風。
懷裡的甜甜略帶不安的動了動,像是在提醒著溫柔,應當注意眼前這位貌美的男子。
上官清風主動上前,面帶笑容。說:「前些日子多謝姑娘你的指路,沒有想到今日還能夠遇見姑娘。」
溫柔尷尬的笑了笑,「不必言謝。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若是沒有前兩日甜甜的提醒,恐怕溫柔也只會再次將眼前這位貌美男子當做是一名普通凡人。只是如今腦海內想起了甜甜當日的囑咐,溫柔便更加的小心謹慎起來。
如果他真的不是普通凡人,那他又是什麼身份?
你相信命運嗎?
命運會指引你去遇見那一位你一生之中必須要遇見的那個人。
上官清風一直覺得丹城是他前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這裡每一寸的土地都讓他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讓他忍不住在丹城每一條街道之中晃蕩。
燈火闌珊處,是否會有人等待著你的歸去?
直到遇見了昏暗燈光下的溫柔。上官清風相信。他與眼前這位女子在不久將來定會有交集。只是是喜還是憂呢?
「姑娘你相信命中注定這一說嗎?」
上官清風忽然蹦出這句話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讓溫柔尷尬的笑了笑,「呃……這個問題……」
「呵呵,是小生唐突了!還望姑娘莫要怪罪。」
見到溫柔臉上的尷尬,上官清風這才覺得自己剛剛的問題有些唐突,連忙致歉。
「無妨無妨。」
「那姑娘你相信嗎?」
「呃……我不相信,我相信命運是可以靠自己改變的。」
是啊,命運是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去改變的。
你看,我的命運不就是被我自己的努力給華麗麗的逆襲了嗎?
按照從前的命運來看,我遲早都會曾為祭祀的祭體之女,可是因為踏上了這條修仙之路,一切都開始不再一樣。
「我也不相信,只是小生我認為,不久的將來小生定會與姑娘有所交集。」
這是上官清風清醒的感覺,油然而生的感覺。
溫柔不由的笑了笑,「公子倒是挺幽默的,這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你又如何如此肯定。」
溫柔覺得眼前這位公子的確是和普通的凡人所有區別,他們的區別就在於,上官清風有些腦子不正常。
「姑娘只需要拭目以待便可!」
上官清風揮揮袖袍,瀟灑的離去,只留下溫柔一人在巷子內。
溫柔淡淡的笑了笑,「這個人還真是有些趣兒,難道還以為自己能夠感知天機了嗎!」
仙魔大陸有人能夠感知天機,並且預測天機?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天機不可洩露,自始自終,天機這件事情便是無法能夠用人力來測量的。
在許多年以前,的的確確有人想要以己之力,預測天機,可是天機未曾測算出來,自己卻招來的天罰,從此之後,測算天機便曾為了修士們只想,卻不敢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