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匆匆流走,溫柔在自己的房間內細細研究著那本《修真.世.界寶錄》因為太過投入忘卻了時間的流走。
恍惚之間,天際一道白肚魚已經浮出,朝霞映襯著整個天際,再配上「仙真門」群山環繞,樹木居多,山林之間白霧裊裊,更加顯得如仙境一般。
初來外門,對於這「乾坤院」中所居住的各位師兄師姐們,溫柔尚還不太熟悉。
「吸養院」位立於「乾坤院」左側,乃專為「乾坤院」中所居住的各位外門弟子所準備的營養餐的專屬院落。
淬體鏡修士從第一重到第十重都需要被平常凡人等多的營養,所謂養生便是要通過飲食來改善自己本身的體制。
在「吸養院」中就餐也是溫柔生平第一次。
金碧輝煌的「吸養院」中,高高大大的建築樓共有三座,全部都是供應給住在」乾坤院「中的弟子用餐所用。
建築內,有些人獨自一人,有些則是三三兩兩成群結辦的在一起用餐,不時還能聽見他們那亢奮著交流道學的聲音。
這種場景是在溫家都無法瞧見到的,溫柔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出了神。
從來到「仙真門」的那一刻,溫柔或許才明白什麼才是奢華,這裡的奢華是從頭到尾的,就連一個吃飯用膳地方都能比逍遙帝國的皇宮還要奢華。
仙道八門之一,「仙真門」果然可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
難怪想要成為「仙真門」外門弟子的人比比皆是,絡繹不絕,看來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溫師妹怎麼還不去用膳?」
溫柔還在發愣,上次領路帶著溫柔去自己住所的桃李師姐便出現在她旁邊,瞧著溫柔跟木魚一般的表情,一看就是到是從未見過如此奢華的府邸,一時間失了神。
雖然溫柔此時的樣子很搞笑,但是作為已經來到「仙真門」有些年頭的師姐,桃李還是忍住自己的笑容,沒有當場就笑出聲兒來。
溫柔回過神來,發現桃李師姐正在自己的身邊用著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端詳著自己。溫柔趕緊點頭,道:
「桃李師姐!」
溫柔從小便在溫家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基本的禮貌還是懂得。
「隨我一同用膳吧!」
……
桃李師姐帶著溫柔隨便找了一處地方做下,旋即桃李師姐也非常友善地詢問著溫柔,「溫師妹想吃點什麼?吸養院內的菜品一直很豐厚。」
溫柔這是第一次在這種修真門派弟子膳食堂內用膳,尚還不懂這所謂的仙家用膳,所以只好等著桃李師姐先行點餐,自己隨後跟學。
桃李師姐繼續嘖嘖說道:
「這仙家的吃食頗為講解,尋常凡人的吃食都是不可使用,這裡的所有菜品都是門派自行播種的仙菜,凡人可是享用不到的。」
桃李師姐一邊跟溫柔講說著,一邊將餐桌上排放的黃色紙符拋入玻璃水池中,瞬間玻璃做的水池中便突然長滿青色的水草,很快伴隨著水草的瘋漲,一朵朵粉的,白的荷花緩緩生長出來。
瞧著這奇異的一幕,溫柔呆滯地望著玻璃水池,終究還是好奇地問道:
「桃李師姐這是……?」
桃李師姐指著旁邊的紙符解說道:
「這些就是今日的菜品紙符,只要將他們放入玻璃水池中,我們想要食用的膳食便會根據整個吸養院的傳送系統為我們傳送來我們想要的食物。」
「傳送系統?」溫柔初識這些東西,對所有的都非常好奇。
「是的,傳送系統乃是我「仙真門」掌管食物的食物長老所設計的一種方便傳送系統。」
「表姐!」
桃李師姐正在為仙界「白癡」的溫柔解說著這一系列傳送系統,卻被一聲悅耳的女聲多打斷。
桃李師姐翹著頭瞧了一眼,眼簾之中一位身穿「仙真門」外門特地為外門弟子發放的蠶絲羽衣,齊腰長髮被那姑娘用白色絲帶捆綁在後,細長柳眉,楊柳小腰,雪白肌膚,果然是一位清麗脫俗的女子。
溫柔跟隨著桃李師姐的視線投放過去,之間到那為喚桃李師姐表姐的女子身旁的兩位女子正是閒雲跟陌語系。
有仇之人,不便打招呼。
閒雲不去理會溫柔,溫柔自然也難得去理會。
「原來我家遲緩表妹也來仙真門了。」終於從桃李師姐的空中蹦出一句話來。
桃李師姐不喜不快的表情讓遲緩有些難堪,本以為自己有為親人同在「仙真門」自己的日子會好過些,沒有想到桃李師姐壓根就沒有將遲緩當回事兒。
這態度就連對旁邊的溫柔多不如。
閒雲嘖嘖道:「桃李師姐既然是遲緩的表姐,想來也是潛國的皇室成員咯?」
誰知桃李師姐這時笑臉盈盈地跟閒雲說道:
「桃李這點身份怎麼能夠跟天帝國大將軍家的千金相提並論呢?」轉眼桃李師姐又將視線投放到溫柔身上,意味深長道:「溫師妹說桃李說的對麼?」
一時間,幾雙眼睛都齊刷刷地跟溫柔行注目禮,電光火熱的交戰中,溫柔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說。
她只是一個沒有什麼背景,不對!因該說溫柔壓根兒就沒有任何的背景。
自己只是溫家的一個卑微祭體之女罷了。
「溫柔不便說些什麼。」
仔細梳理他們幾人的關係,閒雲乃是天帝國大將軍的嫡出女兒,陌語系是逍遙帝國修仙世家的女兒,從閒雲口中可以得知桃李師姐乃是潛國皇室。
這些人們各個在俗世中身份了得,非富即貴。
這各方勢力錯中複雜。
溫柔入道,唯一的心願便是好好活下來,連帶著溫芊的那一份一起活下來。
修真路是她唯一的選擇,也是她唯一的機會。
遲緩見桃李師姐被不買賬,心裡頓時有些失落,在潛國時自己可是堂堂的帝國大將軍之女,可是來到這裡,就連自己的表姐都沒有將自己當回事兒。
遲緩面色緋紅,或許是出於害羞,旋即單腿跺了跺腳,便離開了「吸養院」。